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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阿蔷jiejie就是这么告诉她们的。 御书房内周清衍和楚恒唇齿相交过了许久才分开。 青年摸了摸自己柔软的唇,眉眼微挑:“好疼。” 楚恒刚下完朝回来, 一身朝服还没来得及换, 此时身上已经在和周清衍的嬉闹中变得凌乱不堪。然而更让男人凌乱不堪的是手中捏着的一纸画卷。 画卷上赫然是个眉目如画温婉动人的女子,正值韶华。 周清衍笑倒在美人榻上。 楚恒气急败坏丢开画卷:“还笑!” 周清衍乐不可支, 漂亮白皙的脸上一片殷红:“现在的臣子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此时距离楚恒登基已经有半年了。 半年前楚恒在登基大典上拉着周清衍一起上了龙座, 虽然之后上朝周清衍嫌麻烦不肯去,但是群臣也不敢把周清衍随意当成深宫皇后。 皇上的私事群臣没有资格管,但是太子的人选可是文臣尤其是御史台的分内之事。 文臣们伤透了脑筋,既不敢当面上书强求皇上纳妃,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日子一天天地过下去。 最后只能直奔丞相府——薛丞相毕竟是跟着皇上打天下的老臣,想来更能揣测圣意。 一时间丞相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薛文瑧不胜其烦。 但偏偏cao心此事的臣子大多都是年老的儒生, 自觉自己为国为民一片拳拳赤子之心。 人来的多了, 陆强也不开心。 薛文瑧索性想了个损招, 让这些人准备两份画卷,一份送御书房, 一份送皇后寝宫, 反正如今双皇共治, 无论看上了哪家的闺女都是件好事。 如此惊世骇俗的法子也就薛文瑧这个坏胚想得出来。 今日楚恒下了朝回寝宫,没等和周清衍白日进一场鱼水之欢,就从周清衍腰下翻出了一副女子的画卷, 当即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质问的话没来得及出口, 眼看着周清衍笑弯了腰。 楚恒脸上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阿衍, 你厌倦我了。” 周清衍忙收了笑:“哪里的话, 子渊哥哥在阿衍心里是永不凋谢的红莲。” 楚恒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画卷, 双手抱胸不出声——那意思很明显,不给个解释今日之事决不能善了。 周清衍笑叹一口气,朝着楚恒伸出了手,修长纤白的手指看上去诱人得紧,让人很想在这根手指上狠狠地印下自己的痕迹——楚恒的眸光刹那间深邃许多。 他拉住了周清衍的手,把人拉了起来圈在怀里。 周清衍顺势轻轻吻了吻楚恒的眉梢:“你刚登基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楚恒脸色总算和缓了一些,偏头:“这边。” 周清衍登时一愣,反应过来后笑得不行,在楚恒另一边眉梢上也轻轻贴了一下:“这下不生气了?” 楚恒一把扣住周清衍的头,猛地把人按向自己,理所应当地接住后者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的,润红的唇——唇齿相交之余隐约传出细密的声响。 美人榻不堪重负地吱呀一声。 两个时辰后,楚恒轻轻擦过周清衍的下巴,见到他微微有些发散眼瞳终于满足地说道:“现在不生气了。” 周清衍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嗔目瞪他:“登徒浪子都没你这样的。” 男人轻笑一声。 如今冷静下来总算可以好好思虑一番正事。皇位继承人自古以来就是重中之重,早日确立太子的确有助于国泰民安——至少能减少群臣结党营私。 父终子及兄终帝及都属寻常,若是皇帝没有子嗣从宗族中选出品性上佳的从小培养也无不可。 只是楚家如今死的只剩楚恒一个,既无父母也无兄弟姊妹,更别说子嗣了。 那么就只有周家······ 周清衍也想到了这一点,微微眯起了眼睛:“咱们晚上去找兄长吃晚膳吧。” 楚恒随意披了件外袍,把人抱起来去床榻:“离晚膳时间还早,正好可以小憩片刻。” 周清衍懒洋洋地窝在楚恒怀里打了个哈欠。 两人索性放下国事一觉睡到日头偏西,起来稍微洗漱收拾一番直奔柳衾住所。 楚恒登基后曾想封柳衾为王,王府就建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 但是柳衾婉拒了,兀自在偏郊外安静些的地方置了所宅子,把林娘和小星闲都接到了宅子里。 燕恪作为景王也“病死”,就在柳衾的院子旁边买了宅子,暗戳戳地想在两处宅子之间开一扇月亮门,结果被周清衍亲自提着锤子重新把门又给焊死了。 星闲是那个命途多舛的小姑娘,没出生就没了爹,后来林娘身体渐好眼看着女儿有人照料,竟然在某个晚上自缢随早死的夫君去了。 林娘死前没给小姑娘取名,柳衾索性给她取名为星闲,姓周——柳衾本姓是周,只是进了流风回雪取花名姓柳,如今周成了国姓,他要改回来多少要费一番功夫。 他索性也就不改了,只让星闲姓周。 曾经险些被当做暗器丢出去的小孩儿已经长大了不少,生得晶莹剔透白白胖胖,虽说是个女孩但性子皮得很,才半岁就已经可见未来混世魔女的风范。 周清衍今日穿了身杏色的衣裳,流金的衣领和流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下子闪在周星闲的眼睛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