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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禅大师作势要去扳过苏明御的脸细细查看,苏明御一把握住智禅大师的手。 苏明御抗拒的意味十分明显, 智禅大师却丝毫没把他的态度放在眼里。 苏明御手中的力道虽然不弱, 但毕竟他身体太过虚弱。 百花丹的毒性刚刚消退, 又被折磨着受了几日酷刑。 智禅大师看着苏明御的眼睛, 眼里是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你知不知道, 你越这样,我就越兴奋。” “老秃驴……老和尚,冤家宜解不宜结。”白须老妖高声道:“你这样做了,不光圣明教上下不会放过你,祁决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两个都得死在这寺下,成为两缕冤魂,到时又有谁会找我的麻烦。”智禅大师阴笑道。 他枯瘦的手指搭上苏明御的腰腹,重重地拧了一下:“原来苏教主不光脸蛋长得好看,腰部也那么紧实。” 苏明御感觉腰间的伤口复又裂开了,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更加清醒。 智禅粗糙的双手在他腹部的皮肤上来回游荡,只让他觉得无比恶心。 苏明御略带冰凉的指尖握上智禅的手腕,智禅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苏明御禁锢住他手腕,一瞬间发力将他推倒在地,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金属的声响。 苏明御一只手撑在智禅的左耳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智禅一直以来都是强迫别人,从没有被人这般对待过,心中竟隐隐生出一种诡异的兴奋。 也没有再挣脱开苏明御的手。 苏明御的手指富有情色意味地碾压过智禅的嘴唇,带来一种微麻的痛感。 他的视线落到了智禅右手腕上淡淡的黑色淤痕上:“你一直在练太桑密经。” “嗯。”智禅大师的双眼被情欲浸染,他下意识地扭了扭手腕,似在催促苏明御加快进度。 “急什么。”苏明御随口敷衍道,眼里是一派的清明:“你知不知道,太桑密经不是西域的功法。” “啊?”智禅大师茫然地应了声。 苏明御以极快的速度封住天门、玉堂和中庭三xue。 智禅大师顿时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被封印了起来,他努力挣脱了下,却无法提起自己的手指。 “你练了这么几日,没感到体内的内力更加难以凝聚了么?”苏明御的目光冷了下来:“真是个蠢货。” 智禅大师的目光渐渐变得呆滞,几行带黑的鲜血顺着他的鼻腔和嘴巴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苏兄弟,他这是?”白须老妖问道。 “死了。”苏明御道:“练了太桑密经,手腕上会出现淡淡的黑色印记,像淤痕般。整个人极易走火入魔,情绪也会愈发暴躁,经脉变得异常脆弱,只要封住天门、玉堂,和中庭三xue,就会经脉逆行,暴毙而死。” “可以啊苏兄弟。”白须老妖大喜道,转念一想,又忧愁了起来:“可他死了,万国光寺的弟子不会放过我们的。” “所以我们要尽快逃出去。”苏明御俯下身去搜智禅大师身上的钥匙,却只搜到牢门的钥匙。锁链上的钥匙并不在此处。 隔壁许久没有动静,白须老妖问道:“苏兄弟,出什么情况了?” “他身上没有锁链上的钥匙,我怀疑他早就把钥匙扔了,他根本没打算放我们出去。”苏明御轻声道。 “那现在怎么办,只能等死吗?” 苏明御尝试着去打开手上的锁链,无奈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此时,门外出现一个身影。 牧德尔顺着地牢里的暗道找到了这里:“苏教主。” “谁?”白须老妖耳尖地听到了牧德尔的声音:“是牧兄吗?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们出去。”牧德尔道。 苏明御将锁链抛到牢门口栏杆缝隙里,牧德尔伸手勾过,快速地打开了牢门。 “你能帮我将这个打开吗?”苏明御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锁链。 “让我试试。”牧德尔道。 万国光寺的锁链只是普通的锁链,牧德尔又天生神力,很快就将其扳得变形。他取下锁链,将它抛向一旁的干草堆。 牧德尔看了看苏明御肩上的琵琶爪,道:“这个也不难取出,帮你穿琵琶骨的人似乎有意避开了致命的伤口,取下来不过几日便能恢复了。” “要不要咬着点什么东西?”牧德尔道。 “不用。”苏明御拿起一旁祁决的外衣,轻轻地抱住了它。 一阵剧烈的疼痛后,琵琶爪从他的肩侧取了出来。 苏明御简易包扎了下,隔壁传来白须老妖的叫声:“苏兄弟,德尔兄,快把我也放出来。” “别吵。”牧德尔不耐烦地叫了声,走至另一间牢房,用钥匙打开了牢门。 白须老妖看到牧德尔激动不已:“牧兄,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不枉我们在波斯相处的这几年。” 牧德尔道:“苏教主先前救过我,我只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言外之意,救自己只是顺便而已。白须老妖一脸黑线。 苏明御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早离开这里。” 地牢入口的佛门弟子都已中了十香软筋散,被封上了xue道。 苏明御和牧德尔、白须老妖逃出暗道。苏明御的腿脚受了重伤,行动有些不便,所幸轻功的底子还在,仍旧悄无声息地逃出了万国光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