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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亲王世子江楚学是最早得到消息的,因此一大清早就过来堵人,非要跟国师见上一面。 管家和侍卫愣是没拦住,让人给闯进去了。 江楚学一进府,就大声嚷嚷:“国师大人,都大半年了,总该与本世子见上一面了罢。” 他如此胆大甚至无礼,无非心里有怨气,在先皇还未仙逝之前,他便花了几万白银,愣是国师一面都未见着,更不用说求什么仙丹了,再之后,也是无论如何都见不到人,他好歹也是皇族中人,凭什么几个堂兄堂弟都能求到恩典,他却是连面都见不上。 再则,国师与皇帝的恩怨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出现,虽有几分安定民心的作用,但作为保皇党,江楚学还是对国师企图用几句批言来插手储君人选感到十分的反感。 这也导致他对国师的态度远不如之前恭敬。 温岁重新回来当他的国师,其实也是在家里无聊的实在是没事干了,这才回来国师府里找点事情做。 他如今一回来,也没有之前那么苛刻,只接待皇帝皇储这种潜规则暂时先放到了一边,而是打算每天放出三个名额,可以为来客解惑,又或者是别的。 江楚学一进府,温岁就听见他嚷嚷的声音了,他差人将江楚学请了过来,一见面就问:“世子有什么事情么?” 江楚学见过一回国师,那次还是国师亲自出面戳破了上一个管家的谎话,当时他在气头上,也没能跟国师搭上话,回去以后也懊恼过一段时间,现在再次见了,他只觉得国师的语气比那次相见要和缓、甚至平易近人了许多,这种想法一旦出现,江楚学的怨气便消散了几分,恭敬地对温岁行了一礼,说明了来意。 温岁道:“可以,这类丹药尚有存余,可以给世子,但不可白给。” 江楚学是知道这个规矩的,当然温岁也不可能说的那么直白,而是用金玉珠宝之中会蕴藏灵气,用灵气来炼丹之类的……高大上的理由,让这些王孙贵族心甘情愿地捧出这些珍宝。 这样想,温岁觉得自己也不是很蠢,反而是生财有道。 毕竟一百万的积分,一积分能在现代兑换一千块,也就总共能兑换十亿人民币。 而他敛的这些财富,其中不乏稀世奇珍,放到现代去拍卖也能拍出好几个亿了吧?这样一笔账,温岁算的清清楚楚,因此他还沾沾自喜了很久。 江楚学一听有戏,立马应了下来,扭头便招呼侍从去王府将东西取过来。 温岁在这期间给江楚学看了看这一生的经历,这一看便发现了,这厮也并不是如何相信他,给的信息也不是很多,不过他说对了好一些后,江楚学对他越发信任,闪回出来的信息便也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毫不保留地让温岁看完了自己整个人。 江楚学对他已是重新燃起了敬畏和狂热,结结巴巴地说:“真准,全都中!” 很多事情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但国师却也知道的清清楚楚,连诸多细节都一样! 在知道自己能活到八十八岁寿终正寝,江楚学非常高兴,毕竟八十八岁在这个时代来说简直就是超级长寿了,又追问了好几个问题,知道自己这辈子确实没什么出息,只能跟老爹一样混吃等死,也没什么不满意,领了丹药又差人送了珍宝才兴冲冲地回家去了。 第二个来的也是之前一直拒之门外的勋贵,这次温岁倒是见了,也是有求必应。 到第三个,却是江释雪。 江释雪走到温岁面前,坐下,笑吟吟地说:“国师大人,朕来问卦。” 温岁说:“陛下是拿我当街头算命的罢。” 江释雪微挑眉,轻声道:“朕若不来,又怎能让世人知晓朕与先生已冰释前嫌。” 温岁问:“那陛下想问什么卦?” 江释雪道:“不如先生将那个神器借朕一用,朕便能知道答案了。” 温岁愣了一下,将手里的眼镜揣进袖子里,说:“那可不行。” 他故作玄虚地说:“神器若是沾染了凡人的气息,也会变为凡物。” 江释雪脸上露出纳闷的表情,“先生神器竟如此不堪一击? “还是说……”江释雪语气轻缓了许多,“先生在怕。” 温岁:“……我怕什么?” 江释雪道:“怕被朕知道先生的秘密。” 温岁:“……” 江释雪看他这个反应,微微笑道:“看来先生有很大的秘密,还不能让朕知道。” 温岁:“……” 饶是他反射弧极长,在此时也察觉到了江释雪这种温和外表下表露出来的极强侵略性和进攻意图。 温岁拿出眼镜,戴上,“还是让我再给陛下看看罢。” 这一看,便看出问题了,本来江释雪该十七岁破的处,结果现在变成了十六岁,还有小字标注自己本没那个打算,但温岁自己送上了门,想要试验是否同房当真能留住先生所以就去做了。 温岁:“……” 他摘下了眼镜,江释雪问:“先生看到了什么?” 温岁盯着他看,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是为了做实验啊?” 江释雪问:“什么实验?” 温岁觉得有些荒唐,他好像是跟江释雪说过破了身就犯了神仙大忌之类的话,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结果江释雪都记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