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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岚与温岁说话的时候,多看了几眼林言书,被林言书发现了,他脸一红,撇开视线,将自己完美的侧脸展现在沈岚眼皮子底下。 温岁没察觉这其中的官司,只觉得林言书屁股底下像是埋了地雷一样,动不动挪座,让他有点烦,轻声呵斥了几句,没想到这厮居然红了眼睛,“大哥我错了,对不起。” 温岁:“?” 他大为吃惊,这人突然转性了? 这么想着,他也没跟他客气,“我不是给你请了武学师傅吗?怎么还是动不动就哭?你是男人吗?男人有泪不轻弹,你敢掉眼泪,小心我抽你。” 没想到话音一落,林言书的泪珠子当真说来就来,哽咽着说:“不要打我,我错了。” 温岁:“……” 他被林言书搞得浑身都不舒坦,他仔细想了想,好像林言书的确经常哭,虽然是贱受,但他也是有几个其他追求者的,林言书总是在其他追求者面前掉眼泪。 温岁烦不胜烦,凶道:“你都知道错了还哭?不准哭了!” 林言书视线瞟了一眼沈岚,看见了吧,温岁这个粗鲁的人,一点教养都没有,就知道欺负他这个柔弱的弟弟。 这一瞟,目光和沈岚撞上,林言书擦了擦眼泪,委屈地又往角落里挤了挤。 沈岚的确有些在意林言书,因为从相貌上看,他和温岁有六分相似,相似的部分皆是柔美的部分,他猜测应当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按理说一母同胞总要比其他兄弟亲近许多,但他们却不这样,温岁对这个弟弟的态度太奇怪了。 沈岚会这么觉得,也是因为与温岁认识这么久,觉得温岁是一个喜欢傻乐也总是喜欢说些书上没有的大道理,有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不应当是这种会苛待亲弟弟的人。 不过温岁教训自己亲弟弟总归是他们温家的家事,所以沈岚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做声。 等到了庄子,林言书就冲下车,扶着树在那里吐。 温岁也没等他,日头太大,和沈岚率先进了庄子。 这个时候,还有些农户在田里拔草,有的农妇坐在门口择菜,庄子靠山而建,周围都是高山,空气都没那么灼热,因此庄子里的人还是挺多的。 每个庄子都建了给他们这些主家住的大宅子,都是用青石块砌成的,一进去就有丝丝凉意,而且身后就是山,只要打开前后的门,便有穿堂风吹过,比吹空调还舒坦。 林言书吐完跟上,他有些哀怨地说:“哥哥你们怎么不等我?” 温岁说:“天气那么热谁等你。” 对林言书毫不客气,林言书也无所谓,他目光落到沈岚身上,心想温岁越这样对自己,他还越高兴呢。 林言书觉得自己还是挺招人喜欢的,在自己的世界长相算一般,但皮肤很白,身材好,就很招人喜欢了,现在这具身体那么秀气,只会比他前辈子更招人喜欢才对。 所以沈岚喜欢他,林言书是毫不怀疑这点的,要是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在马车上频频偷看自己了。 林言书咬了咬嘴唇,有些负罪感地想,他不是见异思迁,他对沈岚也没有意思啊,只是温岁太烦人了,要是沈岚能听他话,那他会轻松很多的。 想到这里,林言书清了清嗓子,对沈岚说:“这位哥哥,我想到处走走,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啊?” 沈岚有些诧异,确认道:“你叫我?” 林言书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沈岚看向温岁,温岁都没察觉出什么,随意地说:“你想逛逛就去逛逛吧,我去睡一觉。” 沈岚:“……” 他也想去睡一觉。 林言书眼巴巴地看着他,沈岚只好说:“走吧。” 温岁扭头就走,对现在的林言书完全没防备。 林言书与沈岚出去了,温岁就在自己房间看小电视。 他能看的人也不多,不是去看江释雪,就是去看江盛。 这一看不要紧,直接被狠狠地戳到了,江盛居然在啃窝窝头! 可怜! 温岁开着模拟器就出现在了江盛面前。 江盛被突然出现的温岁吓到,他眨了眨眼睛,这才苦笑道:“国师,你怎么来了。” 温岁有些心虚地说:“许久未见,怀王瘦了。” 江盛苦笑着没说话。 温岁说:“怀王若是想从这里离开,我有办法。” 江盛说:“离开又能怎样,虎落平阳罢了。” 温岁问:“那怀王还有心登上那个位置吗?” 江盛看着温岁,道:“有国师助我,我依然失败了,这究竟是为何?国师不是说我是天命所归吗?” 温岁故作淡定地说:“怀王,你可听说过蝴蝶效应?” 江盛说:“没有,这是何意?” 温岁说:“这说的是一个微小的变化能引起一个连锁反应。” 他也叹了一口气,说:“怀王失败,或许就是因为我给了怀王一个确切的批言,以至于改变了未来。按我看的那般,怀王应当会在四年后登基,可惜……” 江盛一愣,喃喃道:“竟是如此?” 温岁坐下来,“怀王,事已至此,不如想想如何补救吧。” 江盛问:“国师,我当真会是一个明君?” 温岁颔首,江盛问:“那六弟,他也会是一个昏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