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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了温暖的寝宫,江释雪坐在垫子上把玩游戏机,侍从端上点心,沏上热茶,却被江释雪叫住:“为何只有一杯?” 侍从有些茫然,江释雪看了温岁一眼,吩咐道:“再沏一杯茶。” 侍从虽不解,但很快还是重新沏好了一杯茶,察言观色着放到了江释雪对面。 江释雪满意地颔首,“退下。” 侍从松了一口气,低着头退下了。 温岁说:“殿下有心了。” 江释雪垂下眸,掩下他灿金色的眸子,“先生为何不现身于人前?” 温岁随口说:“因为我只想被殿下看见。” 这句话似乎取悦到了江释雪,叫他唇角微微翘起了一丝弧度,手中的游戏机也无心玩弄,若无其事地问道:“本宫想问先生一个问题,还望先生如实回答。” 温岁说:“殿下请说。” 江释雪:“先生……到底是神,还是鬼,又或者是妖?” 温岁笑道:“殿下可知身负帝王龙气之人,乃是妖鬼克星?这皇宫冤魂千万,却从不曾祸乱陛下与殿下,便是这个原因。” 江释雪注视着温岁的脸,“所以,先生是神?” 温岁端着矜持的微笑,似是默认。 江释雪端起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似是感慨地说:“这世间竟真有神灵,那是否也有地府轮回?” 温岁点头,“自是有的,不过天庭和地府各司其职,互不干涉,殿下若是想见黄泉之人,即使是我,也没办法为殿下达成心愿。” 江释雪眨了眨眼睛,弯起唇角笑道:“无碍,本宫并没有想见的已故之人。” 温岁:“殿下快玩游戏吧,你应当会很喜欢才对。” 江释雪重新将视线落到了手里的游戏机,此物的确新奇,但他对温岁更感兴趣。 若是温岁往江释雪的书房里瞅一眼,就能发现短短两日,他就已经命人搜来关于神灵的古籍,搜寻的重点还是克制神的方法。 江释雪想捕获神、霸占神,将神囚于他所能看到的任何地方,这才是江释雪看到神灵心中所想的。 但忌惮于温岁神出鬼没的本领,江释雪依然能用这样尊敬的态度对温岁。 江释雪问温岁:“先生,本宫能否知道您的名讳?” 温岁怎么可能跟他说自己的名讳,含糊地说:“名讳对于我来说是命门的存在,实在不便告知,还望殿下谅解。” 江释雪在心中记了一笔,真名似乎能控制神灵。 他对温岁的名讳更感兴趣了,不过他掩下眼里的暗光,好脾气地说:“先生不能说那便不说,本宫只想跟先生更亲近些———先生可以唤本宫名讳,释雪。” 温岁冷笑了一声,释雪,音同嗜血,人如其名了这是,他假装为难地迟疑了一瞬,才慢声开口道:“殿下这名字不妥,陛下怎会给殿下取这种名字?” 江释雪反问:“为何不妥?” 温岁说:“殿下有所不知,人的真名乃是这个人的真正力量,一个人的名字已经暗藏了此人的命运,所以我才说名讳是我的命门,若是被人知道我的名讳,他便可以用术法将我束缚。而殿下的名字……似乎和鲜血脱不开干系。” 江释雪差点要以为温岁发现了他的意图,但仔细去看温岁的脸,发现他不过是在阐述事实,不免有些意外————将这样的秘密坦诚告知,若不是有恃无恐,那便真的是过于天真了。 江释雪心不在焉,对于温岁的话,也只是淡淡的一笑,道:“本宫身为太子,也并非高枕无忧,见血也是常事,即使是本宫的父皇,也是杀了八个兄弟才登上的帝位。” 他对温岁推心置腹道:“先生不会嫌弃本宫手里也沾了几条人命罢?” 温岁立即握住江释雪的手,表忠心道:“我怎会嫌弃殿下,不过殿下放心,有我在,以后必定不会让殿下受此困扰。” 江释雪目光往下移,盯着温岁握他的手,嘴上道:“如此……便好。” 温岁看见他微微抽搐的脸,心里暗爽,他是知道江释雪有些很严重的毛病,比如不爱与人触碰的严重洁癖,比如走路必走直线,绝不拐弯等等。 温岁再次满意自己的聪明才智,居然会想到精分一个神仙哥哥到这个狗太子身边,看着他有苦不能说的样子真的是爽翻天了! 温岁握了握江释雪的手,又摸了摸他的脸,无辜地说:“殿下有些瘦啊,得多吃饭才行。” 说完,兴致勃勃地说:“我请殿下吃一顿大餐。” 说罢,他打开系统格子,从里面取出了一盘盘摆盘精致的菜肴。 温岁是很爱吃的,因此在现代世界做任务的时候也囤了很多美食,很多都是他慕名而去的老店,系统格子也被他扩大了几百倍,就为了装这些吃的,因为格子里的时间是停滞的,因此取出来的美食依然是热气腾腾的,跟刚出锅的一样。 江释雪婉拒道:“本宫刚用完午膳。” 温岁不赞同地看他,“殿下这个岁数,正是能吃得下一头牛的时候,怎会吃那一点就饱了?” 又接了一句:“而且殿下和陛下同桌而食,又怎会有胃口?” 这话一出,江释雪顿住了,他目光晦暗地看了一眼温岁,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笑容,说:“先生果然什么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