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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狭窄。 他们两人身形偏瘦, 中间还留半臂宽的距离,如果是两个身材壮硕的男人估计只得并肩而立了。 黑暗中,白黎没有来的心慌。 随着背部逐渐爬满的冷汗,曾经在山洞中死亡窒息的感觉, 悄然侵入五脏肺腑中; 逐渐失控的心跳声仿佛像是临死的倒计时。 咚咚咚; 白黎吞了下口水, 闭眼稳住心神。 他听着耳边羊细拳脚的攻击声, 克制住急促的呼吸说道,“羊细,这个结界你破不开。” “嗯,我知道啦,不过总得试试。”羊细并不气馁。 砰; 砰砰砰; 羊细打得越发兴奋,铆足了一股劲儿,打算和结界死磕到底。 白黎感觉心被揪着快速抖动,胃部翻江倒海,头晕目眩冒着冷汗; 耳边砰砰的碰撞声让他一时恍惚,仿佛回到了曾经挨打的日子。 白黎捏着拳头手腕经脉凸起,克制住想要爆发的痛苦。 一旦他变身饕餮强力破除结界,羊细定受威压影响瞬间化为血沫。 砰砰的打拳声,让白黎忍受地更加艰辛难捱; 羊细打在结界上的拳头,像是一拳拳朝他腹部猛烈撞击。 难受到牙齿咬着打冷颤。 痛苦到仿佛体温逐渐流逝一般窒息恐慌。 白黎仿佛再一次回到那个绝望的山洞。 在阴暗潮湿不能视物的山洞中,他冰冷地蜷缩在地上; 他听着洞顶的岩水一滴滴砸在岩石上,绝望中慢慢地等待死亡。 白黎死咬着手臂,让自己保持清醒,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这只是个黑暗的困阵。 想想秘境,想想青域、鬼四、蜂妖,还有小恹和寂不恹前辈。 但有时候努力显得苍白乏力,白黎脑海闪过的鲜活笑脸瞬间被黑暗吞没。 比未知更可怕的是,重新经历死亡。 明知道会死,还是逃不开绝望窒息的痛苦。 白黎记得临死前每一刻的感觉。 而这一刻,他知道随着水珠滴答声,身体感官逐渐走向死亡。 一滴,两滴,三滴…… 痛苦窒息到身体逐渐痉挛,白黎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 他还能像上次等到恩人丢的馒头吗? 白黎逐渐失去意识。 他睁眼感觉连黑暗都在旋转,身体像是随着旋转旋涡将要被丢进一个无底的黑洞中。 好冷。 白黎颤栗瑟缩着,他实际的姿势已经蹲下抱腹,身体自动防御。 真的好冷。 寒气刺破骨头,冲破皮表开满了冰凌霜花。 突然,一阵温暖熟悉的灵力包裹住了他。 接着他好像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不是平时的低沉淡然,此刻充满了焦急和惊慌。 “白黎。”寂不恹紧张地抱着白黎,一边握着白黎手腕输送灵力。 白黎缓缓睁眼,眼前仍黑暗一片,他嗓子干哑像是极度缺水一般,“是前辈吗?” 寂不恹慌乱点头,握住了白黎的手腕,“没事,别怕,有我在。” “这只是一个困阵,只要坚持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出去了。” 一旁的羊细刚刚沉迷攻击结界,丝毫没发现白黎的不对劲,此时听见对话惊吓到了。 “白黎哥哥怎么了?” “还有你是怎么进来了的?” 寂不恹抬手一挥,将羊细捆在一角,冷声暴躁道,“没事,你等着就好。” 羊细被禁了声,又不能动弹,此时就像一块石头毫无动静。 寂不恹紧紧抱住白黎,“白黎,你相不相信我,要相信我,你一定没事的。” 白黎眩晕中缓慢抬手,窸窸窣窣中,寂不恹凑近低下了头。 白黎碰到一个侧脸轮廓,虚弱嗓音发抖,“真的是前辈来了,我还以为,以为是幻觉。” “是真的,不是幻觉。”寂不恹低头,将白黎的手放在脸上。 白黎往温暖源头靠近,身体控止不住地发抖,“是温热的。” 寂不恹痛苦地闭着眼睛,急地额头青筋凸起。 他使劲儿将白黎冰冷的身体往怀里带,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诱哄道: “白黎,你听我说,” “你现在整个人都贴在我的怀里,你眼前的黑暗只是我衣袍的颜色。” 寂不恹高挺的鼻尖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急地喉结来回滚动又克制着缓缓轻声道: “你想想,我平日里是不是一贯都是玄袍。” “你现在整个人都被我禁锢在怀里,当然看到的只能是黑色。” “所以不要害怕,你说过你不会怕我。” “不过,你还是害怕的话,也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在就好了。” 很轻柔的声音,白黎不可置信这是从寂不恹口里出来的。 白黎眼皮颤抖着缓缓睁开,眼前仍然一片黑色。 眩晕依旧,但此时他紧紧拽着寂不恹胸前的衣袍,却安下心来。 他贴着温暖的胸膛,耳边是寂不恹慌乱的心跳声; 鼻尖是寂不恹的气味,是淡淡的血腥味。 难道昨天斗场中,寂不恹也受重伤了? 白黎嗅着血腥味,此时却觉得那腥味有些好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