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团宠神明被寡王绑定后在线阅读 - 第1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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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宋亲卿没有那个名字,想到灰判官虽不记得人,但在专业记忆上却很过人,便直接问:“判官可有印象,这些生辰册中,有无被篡改过阳寿的名字?”

    灰判官不假思索,“没有。”

    “怎么可能?”庄颜惊讶道,“这事确实发生过,怎么可能没有?”

    “如果你确定发生过。”灰判官不紧不慢,“只有一种可能,那一页名字不在我这里。”

    宋亲卿又问:“有几页名字不在您这?”

    灰判官说:“上任之初,我清点过所有册子。所有数据都在我的脑子里。因此我记得很清楚,只有两页不在。”

    一页是那老爷爷被庄颜偷走的名字。

    另一页,则是当年旧案中,被篡改的名字。

    “但由于职责特性,我可以感应到残页所在。”灰判官又说。

    “您知道它们在哪?”宋亲卿一喜。

    灰判官点头,“一页在这位面具人身上。”

    确实,那残页被易蘅交给了庄颜。

    “另一页,在冥王身上。”

    “冥王?!”

    听到灰判官说出另一页的下落,宋亲卿和庄颜都惊讶地重复道。

    在场的人中,只有对外事不在乎的灰判官没反应,以及对冥王很敌视的易蘅不惊讶。

    分别之前,宋亲卿还是忍不住询问灰判官,关于其外表形成的原因。

    毕竟这可能与那禁术有关。

    灰判官皱着眉,思考半天,才摇头,“我不记得了。上任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空白。

    与宋亲卿一样。

    对成为神明之前对事情没有任何印象。

    这就证明,要么在此之前,没有任何故事。要么,就有什么惊人的秘密。

    但灰判官确实什么也不记得,耽误人家的时间也毫无意义,三人只能辞别。

    行至院落处,还未离开院门,宋亲卿和庄颜就被易蘅拦了下来。

    “外面都是冥王的眼线,有些事,可以在这里说。”易蘅提醒道。

    宋亲卿回头,见灰判官又坐在摇椅上翻书,对屋外的他们完全无视,便同意了易蘅的提议。

    “如果残页一直都被存放在冥王那里,而当年冥王又执意保密,不在调查档案中公开这个名字……”宋亲卿忍不住怀疑,“那有没有可能,这个名字,就是冥王本人动的手脚?”

    “冥王那老头做什么事我都不稀奇。”易蘅赞同道。

    结果,旁观的两个人大胆怀疑,当事人庄颜却不相信,“不可能的。冥王之所以是冥王,被陆仁帝君选中,是因为他表现出绝对公正的特质。而且冥界这百年来相安无事,也证明了其统治实力。”

    “但冥王本身毕竟是人……”宋亲卿继续猜测,“假如,我是说假如,他在一开始透支了自己的某种特质,到后期终究疲惫,暴露出人性的弱点,那么做这一切也就……”

    “不可能的!”庄颜笃定道,“如果他真有什么人性的弱点,那么与他多年感情的我,怎会被外人陷害?他怎么就会因为那些证据,铁面无私地审判我的罪?”

    “我只是在提供一种可能……”见庄颜有些激动,宋亲卿小声道,“在这种可能中,我们猜测是冥王动的手脚……”

    “别说了。”也许是宋亲卿被反复逼退的弱势状态,让易蘅看不下去。

    高大的死神将小爱神拦在了身后,主动与庄颜对峙。

    爱神善良,担心会刺激到病者的精神,说话小心翼翼。

    但死神不在乎。

    尤其易蘅,在意的人本就少之又少。

    陌生的庄颜必然不在其序列之中。

    “冥王说的有道理,你确实不会看人。”易蘅一记直球。

    “你……”庄颜被堵得气短。

    易蘅平静道:“你需要冥王有「人性」的证据?我可以给你证据。我就是这个证据。”

    “什么?”

    “你不是好奇快40年前的某天,冥王私自去人界做了什么吗?”易蘅说,“他让一个走在大街上的平凡异国少女无故受了孕。听说过圣母玛利亚的孕法吗?冥王就是这么做到的。”

    “你为什么知道……”庄颜震惊。

    “因为我就是被生下的那个小孩。”

    “呃……”宋亲卿也骇然了。

    这件事他没有听说过。

    修神成神的那一刻,便会凝固容颜。

    天神则大多数会选择长到青年的模样,再选择驻颜。

    易蘅看起来只有27、8岁,宋亲卿本以为这是其作为天神的自然选择。

    但联系到此时易蘅所说,加上传言中易蘅作为少主流落人界,在十年前才行授礼的事……

    宋亲卿推测:

    易蘅是人神混血,混的是西方人族、与东方神族的基因,因此看起来高眉深目、五官深邃。

    而在授礼之前,易蘅一直都呈现凡人的状态,成长到如此的模样后,在十年前成神,凝固了容颜。

    难怪!难怪这人伪装凡人的时候,宋亲卿无法识破……

    可能是这人血脉特殊,有凡体与神体两种模式?

    “这证明了,冥王有「人性」,只不过不是我们狭义上的「人性」。”易蘅镇定地继续说着,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他依旧有自己的欲望。区别在于,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所有其周边的人都只是工具。不管是我,还是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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