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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联邦那边最近怎么样了。 君不臣在自己死后,应该不会很难过吧。 ...... 这已经不知道是失眠的多少天了。 君不臣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眼底是深深的乌青。 楚衍身死的画面一直像噩梦一样缠绕在他的心上。 而且让原本就糟糕的情况雪上加霜的,是他日渐严重的狂躁症。 这些天里, 他就像一个易燃易爆的油罐子一样, 只要有一个火星子, 他就会轻而易举的被点燃引爆。 尤其是此刻,帝国还趁机在他最为虚弱的时候, 挑衅般地sao扰着联邦的边境,这就将他搞的更加身心俱疲。 他已经连轴工作了好些天,只是刚才觉得头脑有点眩晕, 这才往办公室里面的休息隔间的床上随意一躺, 准备之后再出去继续制定策略。 一切似乎改变了, 又似乎没改变。 上辈子的时候, 在楚衍死于帝国与联邦的那场战争之后,联邦和帝国的战火并没有因此平息,而是就这样不死不休的混战了好些年。 那个时候,也是君不臣的狂躁症最严重的时候。 而现在,一切似乎又走回了老路。 在桌面上密密麻麻的工作文件中写下了无数官员对帝国的声讨计划。 至于君不臣,他也并没有什么否决的意思。 或许兴起对帝国的战争,是这两个强国一直争锋相对的宿命吧。 倘若楚衍还在,他说不定就舍不得这么做了。 可惜如今,被他万般珍视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目光黯然的看着窗外的夜色,眼中的阴郁仿佛已经化为有形,将他一点一点的吞没。 这个时候,他的房门被人敲响。 君不臣下意识的抬起眼皮,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很快便有一个人推门而入。 君忘这段时间里长高了不少,容貌也更加的成熟,海蓝色的眼睛在夜色下已经不像以往那般的纯粹。 他看着一脸疲惫的君不臣,明明他的哥哥看起来十分的精神不济,可君忘的脸上却露出了欢欣的表情:“战略计划做的怎么样了?” 君不臣长久地注视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道:“你似乎比我更喜欢杀人。” 君忘也同他对视着,若有所指道:“那当然,我是你的弟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们的身体里流的是一样的血。” 君不臣不置可否,也没有再理他,只是面色冷峻的坐起身子,将沉甸甸的视线落在他工作的书桌上。 君忘是对楚衍有好感的。 管事和时安河也是这样。 但是在楚衍死去的时候,时安河和管事都知道要失魂落魄好些天,每天早上起床,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还要喊一声楚衍的名字,接着在得不到想象中的回应后又是那样的失落。 可是君忘除了生活变得无聊了很多,似乎便没有太大的变化。 就仿佛他内心里觉得,那个人还活着一样,只是暂时离开了。 也不知道他是天真还是装愚。 他自闭症的症状这段时日里已经好了很多,君不臣日渐消沉,可他却神清气爽,目光明朗,好像他即将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一般。 明明是兄弟,可他有些时候觉得这个人真的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君不臣杀人的时候享受的是那种主宰别人命运的快感。 而君忘...就像是在电脑上抹杀一段程序那样的简单随意。 不过,既然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那么他暂时还是可以容忍他这个手足的存在。 只是阴谋总是藏在最让人难以怀疑到的地方,在黑暗下开出邪恶的花朵。 *** 楚衍在别墅里的时候,闲的没事就喜欢跟系统聊聊天,说说话。 只是系统同他聊天的时候也时常走神,像一个宕机的机器,有时候得楚衍唤它好多遍它才会结束死机状态,然后继续装作正常地继续同他对话。 楚衍虽然是个心大的佛系青年,但是到现在为止也总是莫名地觉得很不对劲。 有一次,系统卡机的时间格外长,楚衍觉得无比无聊,想着要不要随便出去走走,看看许久不见的帝国风光也不错。 说走就走,他很快就穿着外出的衣服来到了帝星的主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飞行器,一时之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的头上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遮住了他漂亮的眼睛,脸上也戴上了黑色的口罩,街上没有人能认出他的样子。 这个时候,在商业街的大屏幕上突然闪过了一条新闻,上面有个面色严肃的主持人向市民们提醒着,他们即将要集体进入戒备状态,因为联邦已经于今天九点四十八分向帝国宣战。 楚衍愣怔的看着大屏幕,一时感觉身体无法动作。 如果他在他和平安宁的现实世界里的话,他应该不会这样孤立无缘的站在大街上看着这两大国家要互相宣战吧。 市民们的目光也很快变得惶恐不安,还有一些懵懂的孩子已经在大街上哭起来了。 楚衍在这些人中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慌忙询问系统道:“系统,你别装死,这个情况我怎么办啊?” 系统这时候断断续续道:“你不用管...这件事...那是主角们的争端...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