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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显煜轻咳一声,压下不自在走过去指指桌子,“你们准备喝酒?那……我不打扰你们。” 这个人,还真的打算走了。 沈君偕气极反笑,快速运功行至他身边,拦下他,回头:“你们还不走?” 新收服的一帮属下纷纷一震,赶紧滚的远远的。 封显煜望着他拉着自己的那只手,连忙甩开,“别这样,被别人看到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在这里,他可无所畏惧,“你的竹马王爷来了,就要疏远我?当初那种说喜欢我的勇气哪去了,现在才想起遮掩,太晚了吧。” 封显煜解释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可咱们说好了的,关系不能被别人知道。” “刚刚那些人是我的人,又不是别人,他们敢乱说一句话,我要他的命!”嗤的一声,沈君偕放开他的手,气又上来了。“倒是你,最气人!” 封显煜这辈子就栽在他手上了,哪怕他这样说他,他也不生气。 走到身旁,他握着他的手,说:“君偕,阿枕只是我的朋友,好朋友。” “你有多少这样的朋友?”他明显不信。 他老老实实回答:“一个。” 沈君偕:……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他拉了他一用力,将他甩进自己怀里,按住,“给我坐好!” 封显煜脸皮子薄,根本受不住这样,猛地要站起来,可就是被他死死的按着,“沈君偕,你干嘛?放我起来!” “不放。你陪我喝杯酒,被你气的我一天没吃饭了,你不该好好补偿补偿我?” “你……”他又心软了,压着声音脸红似火,“我根本没气你,是你自己生气,再说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一生起气来还不吃饭呢,饿的是你自己,与我无关。” “你还说——” 深知他嘴硬心软,沈君偕气的在他肩头一咬,而后指着桌上的饭菜,对他说:“我要吃这个,你给我夹,不然我就不让你回宫了,今晚就在这里住吧。” “胡说!”封显煜脸更红,但深知他不是做不出这样任性狂傲的事,他还是没出息的渐渐让了一步,也实在是心疼他,担心他饿坏,便忍着羞耻,抿紧嘴为他添上一碗好菜。“快吃吧,你让我坐到一边,我陪你喝会儿酒好不好?” 沈君偕性子傲,就喜欢他这轻语温柔的模样,看他让步,心里无限喜欢。 当真收敛起霸道将他放开,兴奋的指着身旁,道:“那你快坐。” 还真像个孩子,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 封显煜轻笑一声坐下,为他添上一杯酒,也为自己添上。 沈君偕执起酒杯,示意他也举起来,“自从来京后,我们还是第一次两个人一起喝酒,以前在民间,来京城的路上,我们常兴头起了便痛饮一番,你还记得吗?” 都是男人,都是一样的好酒,特别是京城一等一的美酒,封显煜岂能不记得。 看他终于高兴些了,他也开心,“这阵子我不舒服,也不方便,等我们都不忙了,我再带你去京城的各大酒楼转转,这些酒楼虽然来自民间,可是厨师们都是扬名封朝的名师,味道好极了,我带显宁去尝过。” 沈君偕喝下一口酒,不以为然,“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 “不是比不上,是各有千秋。”他浅浅的笑,带着莫名令人安定的味道和温柔。 沈君偕仿佛着了迷,虽然告诉自己这是不应该的,但他已痴痴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 “小白……” 这是独属于他的称号,也是只有他能唤出来的,封显煜拿着酒杯的手轻轻停顿,望进他的眼,这眼里温度guntang,差点灼伤他的喉,羞涩的移开,却被再度摆直,人便挨了过来。 “我发现这皇宫里的富贵地当真养人,才不过短短数日,虽然你病了,可是御医们把你调理的格外娇媚,你看看你这细腻的皮肤,像个皇子么?” 封显煜心里不服,可唇已经被他吻上,只得以手抵着他的胸口,难受的仰起头,“沈君偕……这里……不成……” 沈君偕低低的笑,笑音里带着十足的欠揍的味道。“怎么不成?我又没说我要做什么。” “你……”这样的欺负人,想打他,又已经轻易打不过了;想真的推开,可是良辰难得,在京城众多的约束和耳目中,他们确实很久没有这样拥抱在一起过,于是便只能恨着他的轻浮和狂妄,捏着他的衣裳,任他一点一点深吻着自己,直到越来越放肆。 理智拉回现实,他一把按住潜入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唇红如血。 “君偕,这里真的不行!” 沈君偕叹一口气,猛地拦腰将他抱起,嘴里温柔念叨:“你可真麻烦,这是无教,就连隐藏在暗夜里的暗卫都是我的人,难道他们还会瞎说什么不成?” “话不是这么说,没人敢说就不知道羞耻了么?”他惊呼一声,却对他藏着最深的包容和体贴,只将头埋入他怀里,任他将自己带上屋顶。可是,屋顶? “君偕,你要干嘛……” 沈君偕的恶趣味上来了,将他平着放在无教最高的顶檐上,撑着手躺在他旁边。“你看,这京城是不是全都落在你的脚下?以前小时候,我顽皮起来,常要爹爹带我来这里看热闹。” 还真是,偌大的京城,魑魅魍魉,忠臣良将,无一不在这无教的最高点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