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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觉到异样,清笛的危机感让他不得不思考要不要采取那个方法,他是不愿伤林冉的……可是这样下去,事情会很难收场。 “师祖……”他唤着,他低低得唤着,“给我吧……” “既叫我师祖,你就不该这样。” “……那又如何,我不是林冉,你也不是清笛,我现在是殀冉,而你……” “住口!”清笛压抑着怒火,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已是定局,何必挣扎。” “……莫要轻视任何东西,记住了。”清笛说完,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很淡,淡到可以忽略。 “你……”林冉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身子也没了力气,终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松了口气,清笛吃力地把他的身子搬开,坐起来,看着他。 他的身体很强壮,竟然还有腹肌,平日在袍子的掩饰下都看不出来。没想到当初的林冉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成长了不少,也幼稚了很多。 给他盖好被子,清笛才注意到自己,无奈起身,从空间里拿出一件青色长袍穿上,之前打不开空间,现在恢复了,自然是可以了。 没错,清笛把自己的封印解开了,魔族的力量正式苏醒,他最厉害的就是魔族的法力了,比之前失去的仙力还要厉害几倍。 现在的他,是真正的巅峰。可是身体里已经被掏空了,再难恢复,只怕以后都要与药草为伍了。 最后看了一眼榻上的人,清笛抿唇,走过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林冉,殀冉,不管哪一个,我都很在意,可是你的依赖并不是你所以为的情感,成长起来吧,那个时候,若能与我一同对抗天道,我便依你。”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没有丝毫留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榻上的人也不知是不是有所感觉,眼角竟然溢出了泪滴。清笛没有封他的五感,所以他是清醒的,但是没办法表达任何。 也许是忘了,也许是想给彼此一个机会,他留了这样一个漏洞,留了这样一句话。 清笛,既然你要与天道为敌,那我便用尽全力与你一起站到顶端,管他天道是如何! “阿嚏!”九尘揉了揉鼻子,今儿个打了许多个喷嚏,真是心烦,不知道哪个小崽子又在背后骂他了。 “去哪儿?”九尘拉住白疏离,问道。 “先去四处逛逛,再回妖宫交待一些事,然后……我就该走了。”耸耸肩,白疏离也很无奈。 “哦,这里能逛个什么?” “……”这让他怎么回答?!还以为九尘会挽留他在妖界再待一段时间呢! “那边有表演。”矜兮说道。 顺着矜兮的眼神看过去,那边果然在表演,高处站着一个手持红色小球的人,似乎是争夺小球的游戏,下面的人在往上爬着,想要拿到小球,但是旁边的人哪会那么容易让他拿到,你争我夺的,倒是激烈。 “这好无聊……”九尘扁扁嘴,似乎很是不满,出来一趟就看这个,简直无趣。 四处都是人,来来往往分外热闹,又是晚上,到处都是灯火,映得河面一片艳色。 “别急,上面那个人才是挑战的最大障碍,拿到了球可是能拿到百味楼的一个月免单权呢!”白疏离笑笑,这游戏他以前幻化了容貌来参加过,最后在百味楼吃了一个月,胖了好多,都没敢去打听矜兮的去向。 九尘听了还是没什么兴趣,看到旁边有摆摊儿卖小玩意儿,就过去看了看。 “这位道友,我这里的河灯可都是良心货啊!昨晚刚刚做的,外面的纱是岚纱,材质道友也知道……” 小贩巴拉巴拉说个没完,九尘也不想听,看到几个好看的,就都挑了出来。 “你俩,过来拿银子。”九尘还是知道买东西要拿钱的,可是他手里又没有,只能叫矜兮和白疏离了。 付了银子,九尘很是满意地拿着河灯,给了矜兮一个白色的,白疏离一个浅红色的,自己一个水红色的。 “走吧,放河灯!” 白疏离:“……” 矜兮:“……” 九尘倒是跟个小姑娘一样,喜欢这些东西。 九尘可不知道那两人在心里说他,高兴地蹲在河边,手指尖冒出一小簇火苗儿,刚刚凑近河灯,那河灯就整个燃烧了起来。 九尘:“……” 连个小火种都承受不起,这还怎么玩儿? “……你干嘛要拿天地火来点蜡烛……”白疏离看了一会儿,半晌才冒出了一句。 天地火是三界最厉害的火种,颜色正是水红色,温度极低,但是点燃东西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感觉到的是刺骨的寒冷罢了。 “颜色好看,我用惯了。”九尘很是无辜地说。他本就偏爱水红色,而且天地火比较温柔,他手里还有其他火种,不是这个位面的,那东西太暴力,只好挑了最弱的一个。 “……”白疏离竟然无言以对。 没办法,去再买了一个河灯,巧的是那个颜色的正好没有了,九尘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很臭了。 白疏离给他点了火,又买了笔来,写了条子放在里面,三人都弄好之后才慢慢放到水里,让河灯混到其他河灯里面,随着水漂流而去。 “会去哪里?”九尘突然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