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夫人又怀了 第4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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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儿之后,她又从扶着沙发慢慢直起身子:“傻姑娘,你怎么这么傻?” 肖瞳打不能傅予年的电话,就打给宁心。 结果…… 宁心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肖瞳不知道傅予年被带去了哪个警局,抱着试试看的目的在附近几个警局门外转悠。 一直等到天黑。 也没看到傅予年的影子。 不过,警方很快对外发布通告,把这起事件定性为一场意外。 就在肖瞳盯着夜色发呆之际,宁心给她回了电话。 “太太,您刚才打电话找我?” “是这样的,我在警局处理一些事情,现在刚处理完。” 肖瞳只觉得喉咙涩的厉害:“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心顿了顿,说道:“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现在到您家里来,向您做详细说明,好吗?” 肖瞳答应了。 回家。 到家的时候,肖庆一脸担忧望着她:“孩子,你还好吗?” 看得出来,肖瞳精神状态不好,脸色发白,带着一股子疲态。 肖瞳看到父亲,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爸,我没事。” 肖庆看到这样的她,更加担心:“孩子,有事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宁心到的时候,就看到大门没关,肖瞳一脸疲惫站在玄关处,脸色很不好看。 “太太!” 看到是她,肖瞳急忙把人请进屋里。 宁心把她所知道的都说了一遍:“太太,傅夫人前两天曾经交给我一份文件,她跟我说,要我一定一定在三天之后给你。” 说话间,从公文包里拿出那份文件,递到肖瞳跟前。 “傅夫人特意交代:一定要让我亲手交给你,先生他不知道。” 肖瞳看着她递过来的文件,心头沉甸甸的。 第412章 幸福 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股份转让书。 转让方那边,许玥已经签下了名字。 干净清新,气质如兰,一如她的人。 掉出来一封信。 肖瞳没有看转让书,拾起掉在地上的信,拆开。 这是许玥留给肖瞳的信,手写。 纸上的字与转让书上的笔迹一致。 瞳瞳: 亲爱的孩子,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我从未想过,我一腔真心待人,却被人当成傻子利用。 七年前,我不知道你的存在,受白珊珊挑唆,无形之中拆散了你和阿年,在这里,我郑重的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尽管我曾经当面向你道歉,但这并不能赎清我的罪过。 所以…… 我决定解决掉白珊珊这个麻烦! 这个麻烦,是我一手带来了的,也应该由我来让它结束! 我死之后,请你好好替我爱阿年,像你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以吗? 另外,每年清明和我的祭日,能不能带着南南一起来?再带上我最喜欢的桔梗花? 谢谢你! 信很短,没多少内容,但字字都包含着她对肖瞳一家三口的爱。 肖瞳甚至能想象的到,她在写这封信的时候,一定是眉眼温柔模样。 字里行间,她能感觉到一个母亲对孩子的不舍和依恋。 等到她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宁助理,傅夫人现在在哪里?傅予年在哪里?你知道吗?” 她迫切的想要见到他,给他一个拥抱。 宁心起身:“太太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先生。” 许玥的后事是傅予年一手cao办,他亲眼看着母亲火化,看着那跳动的火苗将她吞噬,而后变成一堆灰烬。 原本面容还算平静的他,在拿到骨灰盒的那一刻,突然红了眼睛。 素来鲜少有情绪波动的男人,第一次眼底沾染了泪光。 他小心翼翼捧着那个盒子,明明灭灭的光影里,一步一步走的缓慢而真实。 身上的黑色风衣已然成了褐色,风衣上的血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透着无尽哀伤。 宁心带着肖瞳赶到的时候,看到就是这幅场景。 傅予年抱着许玥的骨灰盒,直直往前走,眼神涣散的厉害。 连她们都没认出来。 宁心想叫他,肖瞳冲她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我陪着他。” 送走宁心,肖瞳走到傅予年身旁,无声握住他的胳膊。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只知道:她应该陪着他! 哪怕一句话不说。 至少…… 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走出殡仪馆的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霏雨,傅予年脚步缓慢,神形憔悴。 不过短短半天时间,他眼底的锋芒已经散去,宛如枯井,只剩沧桑。 肖瞳也失去过母亲,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 就这么抱着他的胳膊,跟着他在雨中前行。 傅予年,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那一夜的细雨淋湿了两人,却让他们靠得更近。 许玥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 来吊唁的宾客很多。 围绕在许玥周围的,全是桔梗花。 傅予年站在人群中,神色平静,看不出情绪,能从他眼睛看到nongnong的哀伤。 他不停向来吊唁的人鞠躬道谢,机械的说着“谢谢”。 肖瞳全程陪在他身旁,与他一起cao持许玥的葬礼。 就在下葬之际,李婉秀冲了过来。 她手里拿着菜刀,逢人就要砍。 “傅予年,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我和你们傅家没完!” 傅家的保镖见状,急忙冲过去,制服了她,并抽走了她手里的菜刀,移交警局。 她的出现,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没有人在意她出现,也没有人在意她离开。 ―――― 是夜。 安葬完母亲之后,傅予年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里。 就连肖瞳也没瞧见他。 知道他心情不好,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便亲手做了碗热腾腾的面,送到他的房间门前。 “傅予年,你在不在?” 她站在门外敲门。 门是虚掩着的,她一碰就开了。 屋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她不确定傅予年是不是在里面,往里走了走。 再次叫他的名字:“傅予年?” 黑暗中,有清清浅浅的呼吸声传过来,肖瞳开了灯,一眼就瞧见缩在角落里坐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