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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你们也见过?”卡夫卡问。 “岂止是见过,”赛特撑着下巴,窝囊的叹了口气,“他不仅认识修,知道修是阿尔比昂的末裔,还打伤了普林,狠狠的嘲讽了我们两个,临走前又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堆奇怪的话,叫我们回到阿尔比昂,所以我们才会出现在这里。” “他打伤了你们?” 卡夫卡皱着眉头,他们三人相互交换眼神,好像听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你确定是他打伤你们的吗?”伊斯梅尔问。 “拿着奇怪手杖,戴面具,身穿绿袍,随意cao纵植物的异能者不多见吧。” 赛特说完,忽然发现修正瞪着自己。 他低下头,准备乖乖回去面壁,被修拉了回来,撸起袖子,帮他上药。 卡夫卡说:“他人虽然有点怪,但挺和善的,不仅教我们手工编织,还教我们认识了不少草药,伊斯梅尔的病好了不少多亏他的功劳。” 这么一说,赛特三人更糊涂了。 他们说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修问:“你们会出现在这,也是因为他?” “对,”卡夫卡说,“我们在大陆西北岸的森林里遇见了他,前后在他的树屋里待了几个月吧。他经常外出,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是常事。半个月前,我们在他的树屋里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信,信上要我们赶去阿尔比昂的遗址,叫我们在那里耐心的等,有人会来找我们。我们一路紧赶慢赶,现在想想,他叫我们等的应该就是你们吧,只是没想到你们比我们还先到了一步。” 修到达提尼斯城一带大概是十天前,也就是说,面具人在得到修的消息后,立刻飞鸽传信给了卡夫卡一行,让他们赶往阿尔比昂,然后在暗巷里遇见了修,留下奇怪的话后,指引他们也回到阿尔比昂。 他精心策划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四十七章 历史 ========================== “是吗,原来阿尔比昂城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听完修的讲述,卡夫卡三人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般吃惊,倒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修,从你记事起,阿尔比昂人就跟异兽一起生活吗?” “是的。”修说。 赛特问:“卡夫卡博士,您是研究异兽方面的专家,这种匪夷所思的事真的有可能吗?” 卡夫卡放下手中的杯子,壁炉中徐徐燃烧的火焰印在他年迈却睿智的脸庞上:“赛特,圣殿塔是提尼斯城的军事基地,也是教育机构的中枢。如果你系统的学习过人类历史,应该知道两百年前的人类与其他动物的关系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人类饲养动物、捕杀动物、保护动物,动物也在适应人类的都市,或者彻底避开人类生存。在这种相互依赖、相互交融的过程中,动物的物种依旧呈现出逐渐灭绝的趋势。” 听到大段大段的理论知识,赛特就觉得头疼犯困,趁着修帮他上药的空档,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臂架在修的大腿上,脑袋靠在他怀里,一脸听天书的表情。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文绉绉的理论课,要我听这些枯燥的东西,我宁愿出去跑十圈。” “你去吧,现在就出去绕着阿尔比昂跑十圈,跑不完晚上不准吃饭。” 修不客气的赶人,赛特立刻换了副虚心受教的表情,抱着修的大腿不撒手,示意卡夫卡赶快讲。 “总之,在两百年前的大陆上,人类是这个星球上的主导者,人类的扩张严重影响到了其他动植物的生存空间,直到发生了那场灾难。” 普林问:“您是指这个星球的物种发生大规模变异的那场灾难吗?” “是的。” 卡夫卡叹了口气,他没有经历过那场灾难,但仅从文字的记录中便能窥见那场灾难的惨绝人寰。 “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法弄清那场灾难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人类自诩牢不可破的社会秩序一夜间轰然倒塌,千万的历史也在那场浩劫中彻底迷失。我研究异兽四十年,一直想弄清楚这场变异的根源,弄清楚最早发生变异的动物是如何演变成现在的异兽。为此,我离开了提尼斯城,带着伊斯雷尔在这片大陆上寻找人类的遗址,寻找前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那您有什么发现吗?”修问。 “哎,我年纪大了,记性也一天不如一天,等着,我去找一下我的笔记本。” 伊斯雷尔闻言,立刻起身去车上帮卡夫卡找笔记本。 伊斯梅尔担心他的伤势,虽然他伤得不重,但又是烫伤又是冻伤,两种伤势外敷用的草药不一样,于是他浑身上下包的像个木乃伊,看上去像得了不治之症,只能躺在床上等死的那种。 “我去吧,反正我也闲得没事。” 普林让伊斯雷尔躺好,自己扶着卡夫卡回到房车。 片刻后,老人在普林的搀扶下,揣着一本拼接缝合、夹满了无数笔记的老旧笔记本回到屋内。 翻开前,卡夫卡指了指普林的怀里:“面具剩了三个,你们三正好一人一个。” 赛特和修对这个面具不敢恭维,有点小阴影,普林倒很稀奇的把玩着面具,迫不及待的戴在脸上试了试。 “大哥,这玩意儿真的挺暖和的,戴着好舒服。” 赛特将信将疑戴上面具,兔毛的里衬十分柔软保暖,毛绒绒的质感舒服得让人戴上就舍不得拿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