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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还是老板娘说话中听!” 见黑熊兴头正高,袅婀娜不停给他们灌酒,数杯下肚后,她娇柔的贴在黑熊身上,轻声问:“熊哥,听说您今天又干了一票大的,连城里的佣兵队都被您干翻了,牛啊!”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黑熊脸一沉,酒瞬间醒了大半。 “呦,这是怎么了?”袅婀娜问。 “哎,鸟姐,别提了,本来今天我们是满载而归,重武器都搞了好几把,结果,哎......”鸡冠头没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看着表情,袅婀娜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这杀千刀的红尾蝎!”袅婀娜替他们忿忿不平。 黑熊阴着脸干了一大杯,其他弟兄们嚼着红尾蝎的名号,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对他的恐惧没有削减分毫。 脏脏辫骂的最凶,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总之都怪红尾蝎,抢我们的货和黄金不说,还搅我们的生意,杀我们的人。” 袅婀娜眼神一转,从黑熊怀里起来,清了清嗓子:“好了,熊哥,这次就当买个教训,有句古话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坏了规矩对佣兵队的人下手,就不怕别人来找你麻烦?” 黑熊冷哼一声:“什么叫我坏了规矩?要说坏规矩,也是他红尾蝎先坏的规矩!你自己算算,那铁笼子外百余公里有多少匪帮,大家都是画了地盘立了界的,井水不犯河水,凭什么他红尾蝎一来就专霸我们的地盘,抢我们的货!” “瞧您说的,他哪只抢您一家啊,”袅婀娜苦笑一声,“来我们这的多少客人都说他红尾蝎欺人太甚,见货抢货,见人杀人,别说您了,我还被他抢好几回了。” “放心,老板娘,这次咱们弄到了好家伙,他要是敢来,我们就把他脑袋剁了,挂在你店里给你驱邪避凶!” “行,就冲熊哥这句话,哥几个就在我这好好休息,晚点我再找两个会来事的好好陪陪您,走了。” 袅婀娜抛了个媚眼,端着空酒杯酒瓶回到吧台,脸色一变,叫来手下:“把这些都收了。” “老板娘,他们都说什么了?” 袅婀娜点上一支烟,眼神轻佻的吸了一口:“没什么,一群痴人在说梦话罢了。” 酒保似懂非懂的点头:“老板娘,那他们真动了佣兵队的人?” “哼,兔子被逼急了都知道咬人,何况是熊瞎子,”袅婀娜说,“最近都盯着点,咱们开门做生意的别去惹一身sao,咱只认钱不认人,他们伤了死了跟咱可没关系。这熊瞎子爱作死,早晚有他受的。” 袅婀娜吸着烟,将刚才的酒一一记下,专心想着怎么捞回本。 “老板娘,老板娘......” “别少,算账呢。” “老板娘,来客了。” 袅婀娜回过神,夹烟的手轻轻一弹。 “来客了”是句暗语,意思是来了生人。 生人的话...... 袅婀娜眼尖,匆匆一撇便能看出来人皮rou紧致、骨相不俗,又是孤身一人,顿时计上心头,急忙灭了烟,双臂往胸前稍稍夹紧,凹出傲人的线条,妩媚的撑在吧台上冲那人微微一笑:“小哥,要来杯酒吗?” “不用,一杯水,谢谢。” 修坐在吧台前,长途奔波加上漫无目的的寻找,他有些口渴了。 这座地下黑市的规模超出他的想象,管道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光线偏暗,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盘踞在这的店铺布局更是错综复杂,拥挤到寸步难行,还有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自己,仿佛下一刻有人突然拿着把刀冲出来捅他都不足为奇。 他只能一边警惕,一边寻找叫罗丹的老人,还要防止迷路。 “放松点。” 袅婀娜倒了杯水推到修面前:“这里是黑市,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你越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越容易惹祸身上。喏,你看边上的角落,那一团黑的昨天流的血,现在还没干透呢,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有个手脚不太干净的混混跟人对视了一眼,那人二话没说直接剁了他一只手,血流得啊止都止不住,兴许这会儿人已经死了,尸体都被外面的野乌鸦吃得一干二净。” 修对袅婀娜的惊悚故事没什么兴趣,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放下时,对方又替他添满。 “小哥面生啊,第一次来这吧。” 修没搭腔,反问:“老板娘,找你打听个人。” “哦,是找女人吗?”不等修说完,袅婀娜急不可耐的凑上前,“小哥眼光正好,我这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只要你出得起价,要我亲自作陪也可以啊。” 修面无表情的退开几分:“不。” “哦~~~原来客人好这口,”袅婀娜笑笑,别有意味的搓了搓指尖,“算你走运,男的我们这也有,客人是喜欢前面还是后面......” 修打断道:“我在找一个叫罗丹的老人。” “罗丹,没听过。” 袅婀娜摆了摆手,没兴趣的走开,却听“啪”的一声脆响,一枚亮闪闪的金币拍在陈旧的吧台上。 “告诉我哪能找到他。” “诶,老大,老大,”鸡冠头拍了拍黑熊的大腿,“快看那小子,那不是白天坏我们好事的家伙吗!” 众人一听都来了劲,齐刷刷盯着吧台边孤身一人的男子,还有桌上隐隐发光的金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