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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昭看着床帘坠落,这才确信有些事情将要发生。 回吻温热柔软,愈发热烈的呼吸洒落到每一处。 明明是同样的动作,但盛怀昭却深刻地领悟到截然不同的感情。 云谏所有的小心翼翼都藏在其间。 盛怀昭先前紧紧封锁的心房像是被温水化开了,无端蒸腾的水汽模糊了理智。 想一如既往回归主导的位置,却发觉自己的手被轻轻压住贴合,十指紧扣。 “你在……” 极近的距离,像是睫毛相触都能感应得到。 盛怀昭迷迷糊糊地听到跟前人柔软到极处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呢?” 盛怀昭难以用声音回应,他知道自己现下只要说话,肯定会与平日的自己截然不同。 他不想让跟前的人听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窗外有霜雪垂落。 素白的雪轻压枝头,落到实处。 云谏垂眸,带着很轻的笑意,慢慢地安抚般吻着他的眉心。 “怀昭,我们的头发缠到一起了。”他低声笑道,抬起直接将落在两人之间的黑丝轻轻抬起。 一缕缕一丝丝,纠缠不休,难舍难分。 盛怀昭脑子越发潮热,不想开口,不敢对视,只能错开视线,将白皙的颈藏于垂落的发丝之间。 他以为如此便能回绝躲避,可却不知身前的人只是虔诚又怜惜地,将掩埋在初霜之上的细丝剥开。 吻如窗外半夜的碎雪,接连不断。 有结界所挡,听不见看不见。 万物生气愤地横在床下,眼睁睁地等到第二天天明。 晨光一亮,万物生松散半夜的枝干便慢慢舒张布开,似迫不及待想得到回应般,它徐徐展开枝干去摇身后的床,随后是盛怀昭懒洋洋的:“别摇了。” 能听到声音了? 万物生连忙堆叠而起,顺着床沿而上,往里挑时才发现屏障压根没解除。 盛怀昭听着小树略显气急败坏的动静,散漫地瞥了一眼身后的人。 云谏随意地披着一件外套,往日束得极为规整的墨发垂落至腿间,不合身的外袍潦草披在肩头,往下是齿印与抓痕。 他面相素来清冷薄情,像是断绝人世情爱,可偏偏眼下红痕昳丽,交织相错反差如妖。 见盛怀昭的视线顺着颈部下移,随后似想起什么般不自然地转回视线,云谏便失声轻笑。 盛怀昭躺在床间,被子掩住了半面,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所幸尾巴在逃小香猪跟耳朵已经随着余毒清除彻底消失了,否则他怀疑这个人见自己睡醒又要克制不住。 云谏低头,亲他的眼睫:“我做什么不得了的坏事了吗?惹你这么不高兴。” ……你还有脸问。 融魂之后,小哭包的唯唯诺诺跟冰山的犹豫不前全丢了,就冲昨天晚上他的游刃有余,盛怀昭都怀疑是不是融魂出现了什么意外。 比如把什么急色鬼的一缕缝进了他的魂魄里。 云谏的掌心顺着锦被落到他的腰际,盛怀昭这里有痒痒rou,下意识颤抖躲了一瞬:“你又想干什么?” “我怕你还说酸痛,再给你揉揉。” “……” 盛怀昭昨天晚上实在受不了,将他推开的借口就是腰都抬不起来了。 这不是假话,当时盛怀昭是真的感觉要再不离开这个人自己就得在床上躺十天了。 理由不是什么腰腿酸痛,是肾虚。 云谏见他是真的难受得紧不情不愿地亲他半晌,说是安抚,实则又悄悄地将那本“双修之法十八讲”里学会的拿出手来。 ……盛怀昭只庆幸那颗灵核复原了,自己如今算半个修士。 否则就以云谏这种没完没了的性格,“宿敌”死的方式可能就不是被他一剑刺死在天地间,而是魂归牡丹花下。 这人好不容易餍足了,才知道补救,御用灵力替他按揉缓和。 盛怀昭体内的灵气复苏以后便流淌全身,自我修补般疗愈运作着。 现在肯定是不疼了,云谏作为修士肯定比谁都清楚。而现在又拿出什么帮他揉腰的借口,肯定又动了坏心思。 盛怀昭憋着劲儿将床单压好,丝毫不给他机会。 云谏前进不行,只好缓缓将手抽回去,乖顺可怜地俯下身靠在他的肩头:“其实想抱你。” “哦。”盛怀昭慢慢地将眼睫抬起,“不准。” 换做以前,无论是哭包还是冰山估计都只能委委屈屈地把手收回去。 而现在,哀怨的目光落不到实处,云谏便抬手拢住了盛怀昭的腰,将人带到跟前:“那就抱被子了。” 卷着被子被一块搂过去的盛怀昭:…… 你们剑修真的诡计多端。 无言被抱好一会儿,盛怀昭缓缓起身,锦被从跟前垂落,他这才看清自己身上的痕迹。 他下意识想摸件外套去挡,可想到什么,又侧过身。 果不其然,昨天晚上不知进退的狼崽子正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偷看。 “看你干的好事。”盛怀昭随手指着手臂上的一道齿印冷哼。 清凌凌的眼瞳透着一丝光,分明晃过得意,却被他佯装的悔悟掩盖。 “我错了。” 盛怀昭心说你错个屁。 连道歉都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