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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所认为剑心稍为纯粹的少年只是专注地看着盛怀昭,神情还有三分宠溺:“若觉得吵就收回去吧,我带你练。” 盛怀昭:“也行。” 啪。 收剑入鞘。 剑灵:…… 系统:…… 夫妻同心,气死剑灵。 盛怀昭把一柄抛到万物生枝干上,小树很快明白他的意思,绕出枝干将一柄拢在其间。 他确实对练剑没什么兴趣,剑修最注重锻体,他以前在学校跑个一千米都浑身犯懒,锻体对他来说过于可望不可即。 日后若能找到轻便快捷的修行之道再把剑拿出来练也不迟。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云谏扶成天下第一。 盛怀昭还在分神,云谏的手忽然落到他的脑袋上,目的清晰地将他的耳朵盖住。 像是生怕有人瞧见他这副模样。 “回去吧。” 盛怀昭被他捏得耳尖有些发痒,轻轻侧了下脑袋:“这里除了我们没其他人。” 跟前的人似乎挣扎了一会儿,才小声:“……不行。” 早上束好的头发都快被云谏压乱了,他挣扎了一会儿,闷闷地侧开眼。 “那我还有尾巴呢,你要不也给藏起来?” 云谏微顿,看着盛怀昭侧身将那条如雪色般丝滑柔软的尾巴露在跟前,瞳孔微颤。 ……竟然还有尾巴。 盛怀昭只当过一次狐狸,压根不知道耳朵跟尾巴怎么控制,但瞧见云谏的表情时不由自主地有一丝得意。 而就因为这一丝得意,尾巴似受到感召,自在张扬地摇了两下。 随后,云谏便解开了身上的外套,像是将他打包收拾一般严密地拢在衣袍之内。 “?”盛怀昭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他拦腰抱起。 “我知道了,”外衣被拢得严实,他只有半只眼睛露在外面,“我收起来,我自己走。” “不行。”云谏再生重复,不容拒绝地将人往殿内抱去。 万物生映着日光尚有些依依不舍,云谏便回首:“晚些再回来。” 小树苗求之不得,新结出来的枝叶无风自动,像是给二人招手。 盛怀昭被折腾了一路,等回过神时已经被放到锦被堆叠的床褥间。 云谏的外衣落在床间铺开,像是布展的画卷,将有什么墨色染在其间。 盛怀昭还没来得及说话,吻又落了下来。 相较于小哭包的欲言又止和被动等待,他另一个人格却很擅长主动出击。 但这次的吻跟先前不一样,盛怀昭刚打算把自己丢失的地盘找回来,云谏却先一步退开。 脸颊泛红,气息虚急,连那双红瞳都显得格外水润温柔。 ……盛怀昭读懂了这真心实意捏造出来的示弱。 为了让自己高兴些,冰山在假装被他驯服。 盛怀昭缓缓抬手捏住他的脸,带着一丝隐笑:“你的演技不好。” “好的。”云谏低头,像是反驳般轻咬住他的指节,却又很快松开,“你被骗过。” “……”盛怀昭迅速就想起在冕安那天,他哼笑一声轻压自己指节上的齿印,“你还有脸提那一次?” 云谏轻眨了下眼,细长的睫毛垂落在眼前,低头靠在盛怀昭肩上。 气息落到锁骨,痒意迅速蔓延。 盛怀昭意识到不对劲了……那天的事情按正常来说不是冰山会提的。 他提了,只能是另有所图。 识海里的系统非常自觉地屏蔽了,但盛怀昭却有些头疼。 昨天晚上才被小哭包折腾到大半夜,他还以为今天至少能缓一天。 “他比我先醒的,对么?”云谏的嗓音极近地落到耳边,分明是另含他意的质问,却像说悄悄话。 声音太近了,像是每一根神经都被轻轻地吻过。 盛怀昭又觉得自己心尖在颤动。 “……嗯。” 明明没有碰到,脸侧已经开始痒了。 盛怀昭挣扎好一会儿,决心还是躺平……毕竟这碗水得端平。 可等了好半晌,跟前的人都没回应,他才慢慢侧过脸。 云谏的手臂撑在脸侧,因为那双狐狸耳朵过大,盛怀昭回头时尖端那点绒绒的毛会擦过他的手腕。 “怎么了?” 盛怀昭话音刚落,便察觉他像被折腾到了一般揉住了耳朵。 这种触觉比原来要更加陌生,盛怀昭受惊般往下躲了些许,然后便迎上了沉暗的红瞳。 云谏的喉结轻轻滑动着,像是半天才寻出准确的命令词:“……不许躲。” 却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被轻握在手心里的狐狸耳朵轻动了一下,小小地象征了下叛逆。 随后跟前的人便哼了一声:“不听。” 云谏眯眸,另一只空闲的手落下,准确地抓住那只狐狸尾巴。 盛怀昭觉得很不对劲。 这多出来的玩意儿总让他有种难以控制的陌生感,像自己习惯掩藏的情绪会被这耳朵跟尾巴偷偷出卖。 而且冰山十有八九还发现了这一点,端着质问实际上是在观察他的情绪。 他妄图通过耳朵跟尾巴读懂他此时是在想什么。 是要还是不要。 手心压制的尾巴忽然从微微僵硬变得悠然从容,云谏眼睫微眯,重新看向跟前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