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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现在怀昭的意思却是,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四洲大会……不是很想去。”盛怀昭指肚沿着杯口轻转。 元星宫是给他们提供了一条捷径,考入了无论是魔修还是废人都将有容身之所。 但这样受牵连的人就太多了,江氏、谢缙奕、淮御剑君,其他门派即便敢怒不敢言,但保不准会在暗中多做什么。 人心复杂,世事难料,云谏越是锋芒毕露,便越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激进打团不如单带发育,等大爹成型,还怕有人联手找茬? 而最重要的是云谏回忆里的父母,虽然在痛苦不堪的过去里他大概明白这两人的死因,但那种说不明白的违和感一直萦绕着盛怀昭。 肯定是另有蹊跷,但云谏当时年纪太小,没发现罢了。 “我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去吗?”明舜跟声,“我现在比之前厉害了,我懂得用药,也……也能抗揍。” 盛怀昭没忍住失笑出声,他为什么要带明舜只是为了抗揍。 “接下来我打算回一趟魔域,那个地方不是抗揍就完事的。”盛怀昭凝着他,慢慢地叹了口气。“你其实也知道,这里更适合你。” 明舜哪怕在原书里也是驻守在佛门内,端正佛心,慈渡天下。他内心有所追求,盛怀昭也不想成为将人往歧路上领的罪魁祸首。 明舜定神望着他,半晌才缓缓垂下眼:“好吧。” 怀昭说得对,他不沾杀念,又优柔寡断,难免会成为拖后腿的累赘。 可他只是很在意盛怀昭…… 看着小和尚垂眼静思,落在喉间的话也没了由头,盛怀昭缓缓站起来转身想离开。 “我们是朋友吗?”身后的人急切地问道。 盛怀昭反问:“怎么就不是了呢。” 交代好事情,盛怀昭出来的时候,便在殿门外的树下看到那袭白衣。 初春入夏的时节,花枝开得正艳,和煦的阳光将花枝的影子落到云谏的衣间,像是将春色也泼到他的身上。 他定定地站在属下,一双不加掩饰的红瞳深邃沉静。 盛怀昭漫步靠近,像是意外:“今天不装了?” 红瞳微漾,云谏别开目光,沉默不语。 又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盛怀昭欣欣然垂下目光,这才发现他怀里还有一只奋力挣扎的小东西。 白虎像是极其抗拒被他抱着,山竹般的rou球球露出利爪,一会儿挠他的手臂,一会儿啃他的指节。 见他察觉,云谏把手递过去,小白虎瞬间找到机会一跃落地,迅速地跑到盛怀昭脚边站着。 “……你来该不会只是为了把它带过来吧?” 云谏刚要开声,这才发现盛怀昭的右耳下方有一颗白色的骨钉。 如冬日霜雪般凛然,坠在那小巧的耳垂上,分明不是大的变化,却在一瞬让云谏看得更深远。 在盛怀昭离开寝殿后,他在袖中发现了一封信。 是另一重神魂留给他的,道明了骨钉的原由,甚至还留下了警告。 “若你敢再伤害怀昭,我定不放过你。” 云谏看完,面无表情地将信纸烧毁。 “你要走。” 盛怀昭正好俯身让趴在他腿边的白虎跳入怀里,没察觉他一晃而过的森凉,闲散道:“是,今天就走。” 身体养得差不多了,也跟明舜说清楚,如今七大门派还对江氏纠缠不休,倒不如自己早些走了清净。 反正江尘纤已为他们解除了出入禁制,大约也就猜到会不辞而别。 “去哪。”云谏眸光追随着眼前的人,话语半晌未完。 盛怀昭凝他片刻,抱着怀里的小白虎慢慢靠近,似在观摩他的表情:“我想去哪,与你有关?” 又是言语上的针锋相对。 云谏薄唇轻抿,似好半晌才找到话:“与我无关,但你要带上我。” “带上你?”盛怀昭偏头,像疑惑不解,“你轻薄我,趁人之危,带上你不是自讨苦吃?” 盛怀昭有一百种折腾眼前这人的方法,就等他继续傲着。 小哭包要哄,这冰山就得折腾。 云谏看着他的脸,半晌缓缓低头:“对不起。” 盛怀昭心头打得响亮的算盘骤然停了声音,刚刚算计的一切失了意义,他半信半疑:“你说什么?” “我向你道歉。”云谏低头,露出的是他平日从未见过的顺从,“你要去哪?” 冰山居然道歉了? 按正常剧情,他难道不是该装模作样地责怪一通,然后再跟他算旧账吗? 认错算什么? “……无主深渊。”盛怀昭小心警惕地回答,这人的反应只要不按自己预想的来,他便有些不安心。 他是越来越拿捏不准这个人格了。 云谏修为境界,神识网所涉的领域比原先更加辽阔宽广,盛怀昭说要走时,他便布开了一遍。 “从守山阵后方走。” 七大宗门如今对江氏起戒心,自然会派不少线眼守在冕安附近,毕竟若能捕捉到魔修的踪迹便能定罪了。 两人一虎到守山阵后方时,迎面遇上了谢缙奕。 道君持剑守候,似在此地等待已久。 “来了。”看见两人,谢缙奕挽唇露出礼貌的笑意。 这是他留守的一道剑意,并无攻击性,只是驻守在此静候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