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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扣在腰际节骨分明的手,盛怀昭撑着岩壁拉开距离:“你什么时候松开的?” 云谏把那条红色的腰带从水中挑起来,透着讽刺的漠然:“刚刚。” 看他寂冷的眼神,盛怀昭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感觉再洗慢一步又要惨遭掐脖子。 他收回腰带,一脸谨慎地扶着岩壁:“泡够了,我先上去。” 云谏没有回应,看似专注地凝着一处,余光却随着飘远而去的红衣。 盛怀昭还是很虚弱,双手攀着岩壁边慢走,也是一步一趔趄,好几下沉进了水面,呛了半口水后站着咳了两声。 咳起来也有气无力的,眼尾跟鼻尖一同氲着浅红。 等一切归静后,云谏缓缓睁开眼,池边只剩未尽的涟漪。 那个人说,是自己的妻。 但修剑之人一心问道,即便自己是个魔修,又如何动的情与欲…… 魔修? 云谏微怔,抬手看着自己手腕的勒痕,深红色的眼眸结出寒意。 盛怀昭一路强撑,直到转交遇到明舜才浑身泄力。 明舜吓了一跳:“你这不能自己走的,你应该叫我……” “没事,扶我回去。”盛怀昭气息微急。 要是叫明舜,就依那块冰山的性格,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来。 到了洞口,明舜轻声:“刚刚我在打坐的时候,想到了我以前看过的医书,云施主的情况应当是离魂症。” 盛怀昭也猜到了,云谏应该是换魔核后人格分裂了,目前只有哭包跟冰山两个人格,但无论怎么样男主都已经代替他成为魔尊了。 想到这里,盛怀昭深思稍深:“离魂症一事,我可否告知云谏?” 明舜摇头:“最好不要。” 患离魂症乃修士走火入魔的前兆,修真界曾有一位旷世大能,亦患有离魂症,而在知晓躯体不完全属于自己后,他想尽办法铲除体内的异魂,结果魂识受损疯癫百年后自缢身亡。 盛怀昭闻言,沉默片刻。 他还真信冰山能为了占据体魄把哭包扼杀了,而告诉哭包……万一他哭得更严重怎么办? 既然不能说,那就只能逃了。 盛怀昭又问:“小和尚,你师父应该有给你个什么信物,让你去找什么门派吧?” 按套路,这种被灭门的独苗苗都会揣几个门派的令牌或者信物的。 果不其然,明舜点点头:“我师父让我去找延风派的林掌门。” 盛怀昭支着笑脸:“带我一个呀。” 明舜没反应过来:“可,可你不是……” 盛怀昭悄悄地举起手挡在嘴边,像跟他说悄悄话:“我是他强抢过来的。” 明舜骇然:“真的?可是我看他对你……” 两个人的悄悄话还没说起来,门口的人影便卷着寒风进来。 盛怀昭跟明舜默契地眼观鼻鼻观心。 云谏进来前想到昨天晚上那声“小夫君”,脸色又沉三分,他视若无物地从明舜身旁走过,靠到盛怀昭身边。 盛怀昭正心虚,下意识找话:“你冷不冷?” 云谏无视他的提问,念诀烘干了自己身上的湿意。盛怀昭自讨没趣,转过身阖眼。 山洞在沉夜中重归寂静。 有药浴跟药草的加持,盛怀昭底子虽然依旧虚弱,但已经开始慢慢回复。 “他无大碍,我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正午的日光下,云谏坐在小木墩上,拨弄着一片草药小声道。 明舜还是不习惯他这白天黑夜的人格转换,警惕又小心的点头。 在他刚要回答时,盛怀昭开口:“我好饿啊,要不我们出去这附近的小乡小镇吃个饭怎么样?” 他可由不得明舜就这样离开。 云谏委屈地压了压唇角,小声:“我做的不好吃吗?” “我只是想吃饭了。”盛怀昭这倒没说假话,从换灵核以来,无论云谏给他找了多少吃食,他都处于隐隐约约的饥饿状态。 胃好像一直没有填饱,隔三差五就搜肠刮肚地叫着。 云谏已经辟谷了,小和尚摘俩野果也能混日子,但他不行。 明舜也点头:“你身上有伤,应当膳食均衡。” 见小哭包还犹豫,盛怀昭缓缓坐起来牵他的手:“真的,就出去看看吧?” 看看,才有机会跑啊。 小哭包向来是被他牵着走的,只能点点头。 盛怀昭的算盘打得很响,以明舜这种开天辟地独一个的圣父人设,绝对会帮自己跑路的。 他得创造机会。 被云谏抱在怀里时,识海的系统小声:宿主,云谏不是说了他会护你周全吗?你为什么非要离开他不可? 盛怀昭反问:为什么不跑,你是觉得晚上的冰山信我胡编乱造的谎吗? 云谏现在是被蒙在鼓里的。万一有一天他什么都想起来了,盛怀昭还不是该碎成九块就九块? 系统安静下来,身侧的明舜却有了声音:“停下!有人!” 云谏脚步微顿,随他回头,果然在脚下的山头看到一袭青袍。 白莲袖纹,翠绿剑穗,正是延风派的弟子。 明舜落地时,才发现他已经奄奄一息。 “施主,施主!”明舜轻拍他的脸,给他渡了一掌灵气,“你还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