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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个都是A级雌虫,都面临着精神力□□的危险,他明明已经找好了合适的雄主,这位雄虫阁下和他是小时候就结识了,有小时候的情愫在,这位阁下是他最合适的选择。

    如果单纯是他因为战争毁容了,那他也是认了。

    但是他清晰记得,那是在已经基本剿灭星兽,大战已经成功之后,准备启程回帝都星,维德故意不小心用虫翼划伤了他的脸。

    虫族中雌虫数量本来就是过饱和,一只毁容的雌虫,基本上就丧失了所有竞争力。

    他不知道维德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直到几个月后,传来了维德与他心仪的雄虫阁下的婚配消息。路易斯怎能不多想,但是他已经不敢再出现雄虫阁下的面前。

    所以在今天,路易斯面对维德的言语挑衅才会如此激动。

    如果单论两虫的武力,路易斯自然更胜一筹,所以维德打不过才露出虫翼,并且狂言要毁了路易斯的另外半张脸。

    本来路易斯还保佑侥幸以为,当年可能真的是维德没有掌控好虫翼从而不小心的,但是维德此话一出,立马坐实了证据。

    所以路易斯自然控制不住自己暴怒的情绪,怒火中烧,才拿出军用匕首划伤维德的虫翼,

    他毁容了,别说他心仪的那位雄虫阁下,就是最低级的雄虫可能都不会想要接受他,没有雄虫的精神力疏导,基本上是断了他的生路。

    刚刚本来情绪快要平复的路易斯,却又听到维德摆弄是非,诋毁他“丑人多作怪”,他才彻底压制不住暴动的精神力,起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伊诺尔一进门就可以感受到路易斯精神力不受控制地向外涌出,分明就是精神力紊乱的前兆,他眉头一皱,来不得在乎礼仪,直接把门关上了,把还没来得及进门的席辞关在了门外。

    门突然合上,席辞还没来及反应,差点被砸到脸,然后就被关在了厚重的门外。

    席辞:?

    生气了?

    席辞觉得好笑,以为伊诺尔是因为自己生气。没想到看着那么乖,还那么容易生气。

    他转而斜靠在墙上,既然进不去,他就只能在外面等了。

    里屋内一片狼藉,桌上的杯子也没摔在了地上,玻璃碎成片,水漫延四处。

    “去拿抑制剂。”伊诺尔外放出精神力来压制住路易斯外涌的狂躁精神力,一边吩咐旁边的虫,他快步走到路易斯身边,扼住路易斯的手腕,强迫他松开手。

    路易斯的眼底通红,像是渗着鲜血,细看眼眸中一片晦暗,瞳孔分散,毫无意识。

    路易斯的精神力被压制着,行动也被抑制了,没有地方发泄,脸色显得更加难受了,像是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楚。

    精神力紊乱的雌虫很难保持清明的意识,伊诺尔算是其中的少数,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清晰,但是大部分,都是按照虚无本能的意识行事。

    路易斯被伊诺尔压在椅子上,伊诺尔外放的精神力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威胁,但是高等的精神力可以让他的精神力不再外放的那么猖狂,他的手用力抓在伊诺尔的胳膊,仿佛在对抗着压力。

    无意识的路易斯控制不住力道,双手用力,在伊诺尔的胳膊上抓住了深深的痕迹。

    军部常备抑制剂,旁边的虫很容易就在里屋找到了精神力抑制剂,连忙手忙脚乱地送了过去。

    抑制剂注入到肌rou中,rou眼可见路易斯的状态平复了几分,没有刚刚疯狂地歇斯底里,伊诺尔才收回了压着路易斯肩膀的手。

    一旁的维德也没有想到路易斯能这么容易就被激怒到精神力紊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维德现在连坐着都颤颤巍巍,手甚至都在发抖,动都不敢动。

    外面的席辞属实等的有些无聊,他换了好几个姿势靠在墙上,结果还没有等到伊诺尔出来,这时候,正好听到不远处传来似乎是练兵声,他被勾起了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点忙,明天一定大粗章补回来。

    (*▽*)

    第20章

    不管过了多久,席辞厮杀疆场的天性都难以改变,他对于军队的感情,已经不是为了战争那么简单,而是出自鲜血里的热爱。

    席辞不经意想到,自己走了之后,那群呆头呆脑只听命令的士兵们会怎么样,那个无脑冲大块头的副将还是不是一顿能吃十碗米饭,至于皇帝还能掀出多大的风浪,他是不担心的。

    他相信他手底下的人。

    席辞侧身往紧闭的门看了一眼,窗户也严严实实地关着,完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在这里到底要等多久才行,拍了拍衣服,干脆起身移步往不远处练兵声音那边走去。

    他不想打扰到训练,于是站在最边上的视觉死角,训练场上的军雌只要不是特意往这边看,就不会注意到。

    军雌们正在进行两两一组的近身搏斗,身着纯黑色的训练服,便于动作,鼓起的手臂肌rou虬结,散发着野生的力量,一抬一落英姿飒爽,进攻和防守都是完美的模范。

    席辞站在阴影里,一言不发地看着激烈的训练,静静地站着仿佛格格不入,眼神像是陷入了更深的回忆,直到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训练场的长官宣布休息,军雌们一拥而散,席辞这才突然反应回来。

    身体由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的站立有些僵硬,席辞活动了一下手脚,自嘲想到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他也不再是那个手拿□□驰马试剑的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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