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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耘苦涩一笑,默然。 洛青尘转身欲走,却闻身畔一声冷喝:“你给他吃了什么?” 沐耘未料祁终会在此时醒来,靠仅存的灵力,强行压下毒素,勉强笑道:“无事。只是一些缓解伤势的丹药而已。” “真的吗?”祁终语气柔和了些,目光望向沐耘,深信不疑。 洛青尘思量一刻,知道沐耘心意,配合道:“祁师弟。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弟。帮你们最后一次,我们之前的恩怨就全部勾消了。” “哼。”祁终不屑瞥他一眼,语气不善,“快滚!” 沐耘忍住心血翻涌的苦楚,强撑一抹笑意:“别,别生气了。子时快到了,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你一定要,要乖乖按照计划行事……” 只当是即将生死与共的一句叮嘱,祁终乖巧点头:“嗯。到时候,我们好好配合,肯定能逃出魔窟。” 默然间,彼此目光交汇,沐耘骤感双眸一层朦胧水意,疾快侧颜,闭眼化去,强装镇定。 正巧,走廊上隐约出现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祁终忆起方妍绡对他所说的引路之人,会带他们从特殊密道离开,不由惊道:“快看。碰面的人来了。” 那人慢悠悠从门口进来,时不时左顾右盼,好似惊怕着什么。地牢昏暗,祁终只觑见他一抹瘦弱身影,未能看清面容,一时只感怪异。 等人掌了灯,前来为他开锁,祁终笃定捉住那人的手,坚信道:“元谦!是你!” 闻声,李元谦怀中抱着二人的剑应声落地,仿佛找回神智一般,激动望着祁终,未语泪先流。 “你怎么会在这儿?方妍绡口中的引路人为什么会是你?”祁终见到故人的欣喜在思绪清醒之后,转化为诧异与难以置信。 “呜……老大。”这些日子,受尽委屈的元谦急忙拉住祁终的衣袖,依赖得像往昔一样寻求庇护。 祁终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狠心甩开他的手,愤怒道:“你,你也是细作?” “呜……”元谦失魂已久,无法辨别他所说何意,被如此嫌弃,他只感委屈,落泪哀哭。 祁终攥紧双拳,心上闷堵且钝痛,无视他的哭泣,转而捡起地上的剑和钥匙,去开身旁的牢门。 他急急跑进去,低声唤道:“耘兄,快走!” 沐耘已感全身筋脉麻木,根本动弹不了分毫,已然是行将就木的状态,握紧最后一丝神思,他艰难仰头,竭尽全力拂开右腕上紧紧拉他的手,却不得顺意。 祁终奇怪背回身,却见他脸色苍白,虚弱至极的状态,大慌心神,紧张蹲在沐耘身前,仰望道:“你,你怎么了?” 沐耘眉皱不松,刚一开口,喉间一股鲜血再难遏制,语不成调,呕红不止。 握着的手就这么一松,祁终怔愣原地,满脸的血,又温又红,心还未来得及疼,泪就先流得伤心欲绝。 扶住沐耘渐冷的身躯,祁终后知后觉,原来刚刚握住他手时的冰凉不是错觉,是征兆。 “……是恢复伤势的药,不必担心。” 药! 洛青尘给他的药,是毒! 而自己眼睁睁看着他服下的。 祁终崩溃闭眼,难抑绝望,仰天悲哭:“啊——,你骗我!连你也骗我!” 瑟缩在门口的元谦,猛然想起方妍绡对他吩咐,匆匆跑到祁终身边,将手中路观图递给他。 “老大……图,图。” 遭到算计,已然崩溃的祁终,理智全无,深受打击,狠戾瞪向他:“骗子!你们这帮骗子!我要你们为他偿命。” 元谦瑟瑟发抖,傻傻递上地图,却被吼得惧怕不已。 “沐耘,就算是死,我也要带你回去,我绝不会让你死在这等脏污之地……” 将人背起,祁终双肩负一人一剑,腾出一只手持好自己的剑,凌步踏出囹圄。 李元谦慌张拉住他的衣尾,坚持道:“老大,图,要有图……” 祁终早已怒极攻心,将他当成方妍绡洛青尘这些小人的一丘之貉,不耐转身,一脚踹开他,抽剑一指,情义全无:“滚!” 元谦惊愣原地,连哭泣都忘了,双手的路观图,被祁终单剑挥洒,化作碎片,如尘埃坠地,洒遍他们曾经最要好的真情。 闯出牢狱后,祁终根本不知偌大括苍山的生路在何处,只得不断奔跑,乱撞乱传。 片刻时间,刀声一片。李元邪的弟弟们,早就被这动静闹腾得赶来,源源不断的妖兵,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紧握手中单剑,祁终尚感背上之人最后一口微弱呼吸,意志不减,决心杀出重围。恨意加持间,更是杀得双眸赤红,一条血路,蜿蜒开来。 李元雄等人震惊不已,一时竟不敢上前,只得连连召来更多的妖兵,堵住出路。 方妍绡惊闻动静,正欲赶往协助,半路却见洛青尘化扇为剑,剑尖冷漠指向她:“方月使,事已至此,如此变故已经超出我们所能控制的范围,你不要再去送死了。”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为何祁终会不按我给的路观图走?你不是说让李元谦去送,把握会更大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方妍绡双手颤抖,手心钻出的红丝,已然锋利冰寒。 洛青尘坦诚道:“因为,我将毒药给了沐耘。他服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