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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救个人,他真是又惊又怕地吃了个哑巴亏,心里愤愤道:这呆子,吓死了我了,差点就被拆穿了,早知道就不蒙他了…… 悄悄看了眼月亮,祁终呆滞片刻:都这么晚了,我啥时候才能开溜哇! …… 清晨,山涧曙光,随溪流碎,桐花枝上,晨露微凉。 沐耘按照平日作息规律,按时醒来,正欲去关心昨夜那位不知名的讨账女子,却见身侧的树下,空无一人。 一时心急,他连忙起身,却见外衫搭回了自己身上,凝神一刻,他果断穿好衣袍,走至祁终离去的那块地盘。 低头一看,松软的溪岸泥土上,被人用石子划出了几句留言。沐耘细细读着地面上歪斜的字词:“公子,或许你说得对,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所以我决定回去好好想想,三日后再给你答复,届时你就在对面那座山头的老青松下等我,记住,要一直等哦。” 看完这些话,事情又变得曲折起来,沐耘轻叹了一口气,又见泥土旁边有一锦盒,他弯腰拾起,打开一看,是一块木章底材。 信物?他心想如此,便小心收好。 …… 临近中午,祁终才从郊外转回揽月芳华,一回到厢房,累得倒床就睡。 沈冀书见他在外“鬼混“一夜回来,而自己昨天却在街上找了他一下午,心里有些气恼,不客气问道:”诶诶。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知不知道我……” “哎呀,我找了一夜的路,沈大爷你让我好好睡会儿成么?” 觉得聒噪,祁终赶紧催促他出去。 沈冀书扒拉了下他身上的彩衣,发现有淡淡的草叶夹杂,问道:“你去郊外啦?这衣服弄得这么脏,你要让我赔死啊!” “啧。是不是兄弟,一件衣服都舍不得?” “那你先告诉我,你去郊外做什么?” “呃嗯嗯。撞邪了,迷路了……” 一派胡话,听得沈冀书云里雾里,觉得一时也问不出什么,他索性放倒那人,由他尽情补觉。 梦中,祁终已经望到沐耘那呆子,三天后,一个人老老实实跑到山松下等他的情景了。留言自然是他为了报昨晚担惊受怕的仇而写的,三天后他都改道柴桑了,才不会去应约呢。 他想,放一场鸽子给那人,让人长点记性,出门在外,勿要轻信旁人,轻许诺言……这样另类的教训,应该也算重逢的赠礼了。 三天后。 春雨纷纷,草芽从润土中渐露头角,山涧一片湿新。 祁终跑得气喘吁吁,又不敢大力擦汗,怕脸上的妆容擦花了,又白跑一趟。 原以为今日他可以顺利出发柴桑去办正事,临行的时候,才发现重要的木章不见了,他以为随身携带,肯定不会有差错,哪知寻遍了厢房所有角落,都不见木章踪影,最后他联想到郊外匆忙奔走的那一夜,发觉可能是洗手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掉在溪边了。 为此,他怕沐耘捡到了那块木章,只好赌上一把,重新让沈冀书为他化了同样的妆容,借来同样的彩衣,赶去三日前相约的地点。 原是整人的信口一说,没想到阴差阳错,他还得去赴约。眼看雨势收停,晴阳已经西沉,他才走到山脚下,心慌做一团,生怕人等得不耐烦,提前走了。 “呼,终于到了。” 还有一条山径之遥,祁终掐着腰,歇了会儿气,才平复着气息,不紧不慢地走近目的地。 太阳是雨后才升起来的,所以日暮时分的空谷中,还氤氲着春雨过后的云雾。泥土散发的腥湿之气和着青草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祁终怀着忐忑的心情,抬头一望,期待对方还没有离开。 结果……如他所愿。沐耘一直站在那棵古老的苍松之下,闲静深沉。 人是背对着他站的,所以沐耘尚不知情祁终已经就在身后。他估摸了下时间,臻首仰视,看见树叶与树叶之间留出来的空隙泻下缕缕的光线,安静而充盈,舒缓了他等人的一丝焦躁。 草径两旁都是长势颇盛的桐花树,春雨过后,新花盛放,落花飘零,于风中洒下点点粉白痕迹,落了彩衣满袖。 祁终静默地站在一旁,不忍打扰对方如沐微光的晶然姿态,只见青松枯壁上的水珠反射出莹润水光,轻轻晃在沐耘的一身素衣上,他的瞳孔中也因此有微末光点徘徊。 山中的静谧,让无言的约会更生一层朦胧的暧昧。 察觉一道热忱的目光凝在身后,沐耘疑惑回眸,登时微微惊讶一瞬,原以为已经被放鸽子了,此刻却见佳人如期赴约,他心生一丝欣喜。 “姑娘,你还是来了。” “咳……“祁终轻咳一声,掩饰失神的尴尬。 沐耘见‘她’比三日前端秀了许多,有些怪异,主动上前问候:“你,哪里不舒服吗?” “哦,没有。有劳公子挂心了。” 令祁终犹豫的是他不知如何开口询问木章的下落,却被沐耘另类解读。 “姑娘是一个人来的么?” “呃,不是。我让他们在山脚等着。” 沐耘略是放心,又问正题:“那姑娘考虑了三日,可有其他打算?” “打算?”祁终都快忘了自己骗人定婚的事了,想起来又暗叹一句自己蠢地没事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