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笼中雀在线阅读 - 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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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澈话说一半,岚霜忙着打断:“宁王殿下不会又是急着回府去瞧自己的心上人吧?那不巧,本公主要出手拦上一道了。”

    萧澈甚觉头疼,他扶额道:“那岚霜公主要拦了本王做什么?”

    岚霜明显有些害怕,却仍在充着一副不打紧的模样,他道:“你那个皇兄,就是.嗯.今日穿了紫色袍子的那个。”

    “那是秦王。”

    岚霜一挥袖道:“本公主管他是什么王的,方才席间有人来同本公主传话,说是他要约本公主到什么馆去看画,本公主.不.不曾知道那个什么馆怎么走!求.求宁王殿下为本公主引个路。”

    萧澈问道:“可是远青馆?”

    “是!”岚霜应道。

    那远青馆是宫中藏画的地方,萧澈不解秦王好端端的要约岚霜公主到那去做什么。

    还有这岚霜公主,据萧澈所知,齐皇后派到她身边的素云还不曾被召回去,今日她怎得没跟着岚霜公主,再论岚霜公主若是不知如何往远青馆去,随便在这宫中拉个小太监命他带着自己去就算了,何故这宴席未散便巴巴的跟着他跑出来,央他带自己去。

    “公主可是有什么顾虑?”萧澈问道。

    岚霜公主犹豫半晌,最后才坦然同萧澈道:“宁王殿下方才说的那个什么王.就是今日约我的那个,他早些时候便来了本公主的寝殿,他命人通传本公主未曾.未曾见了他,本公主总觉得.觉得.”

    萧澈道:“公主觉得秦王心怀不轨?”

    岚霜有些急了:“他自然是心怀不轨!否则好端端的他来本公主的寝殿作什么?你们大炎便是有这样的规矩不成么?”

    萧澈笑道:“公主既觉得秦王心怀不轨,那如何就信本王不会对公主意图不轨呢?那远青馆地处偏僻这又是我大炎宫城,公主邀本王同行,本王若是对公主如何了,公主又当怎么办呢?”

    第33章 笼中之物

    宁王府,慕容靖言今日倒是好食欲,午膳命人传了几道爱吃的小菜,萧澈不在府中,金瞳也不在,他也不需旁的什么人伺候,只留了沧澜在身边伺候茶水。

    午膳用了不多,慕容靖言便觉得胃里有些不大舒服,搁了筷子,他命沧澜传了药来。

    照着萧澈的吩咐,府中备药的人也没给慕容靖言备上多少盐津梅子,只几颗够叫他散了嘴里的药味。

    深棕色的药汤入口便是苦的叫人直皱眉头,慕容靖言也不敢喘气,一口灌完了,忙接了沧澜递上来的盐津梅子含在嘴里,好半晌待口中不觉辛苦的时候才又命沧澜传了茶水漱口。

    待吃过了药,慕容靖言便不大想回榻上倚着了。

    在宁王府养病的这些日子,萧澈总是不许他走动,只是前些日子出了一趟门那便算他吹风了,慕容靖言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都快叫这屋里的炭火可暖化了,今日外头天气好,慕容靖言想着去后院池边走走。

    披了大氅出去的时候慕容靖言抬头见了一直鸽子。

    他递给了沧澜一个眼神。

    沧澜心领神会,他伸出手,鸽子便落到了他的手上,那鸽子的爪子上放了一竹制小筒,那里是藏了一张纸条的,这是寒影用来给慕容靖言传消息的途径,只是从前寒影在秦王府,这鸽子鲜少会放出来,慕容靖言在宁王府的时候也谨慎非常,如今幸亏萧澈不在府中。

    慕容靖言估计着寒影便是知道今日是熙宁帝寿辰,所以才放了这鸽子来宁王府。

    沧澜将寒影塞在其中的字条抽出收入袖中,那鸽子便有展翅飞走了。

    慕容靖言抬头看着那越飞越远的鸽子,一时心中感伤,他深呼了一口气,雾白色的哈气在眼前漫开,柔了眼前景色。

    沧澜扶着慕容靖言,他问道:“好端端的,世子坐什么叹气?”

    慕容靖言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他道:“没什么要紧,只是一时想到这鸽子可怜,原本该是在这天上飞着的,想在哪处落脚便落在哪处,如今却被人圈养着,想想我们,到底是同这鸽子一样的。”

    沧澜扶了慕容靖言上了台阶,亭中已叫人备了暖炉,此刻没风,阳光充足,倒也算不得冷。

    “可见大人有多了解世子。”沧澜没头没脑的说道。

    慕容靖言不解,他问道:“此话怎讲?”

    沧澜替慕容靖言斟了热茶又道:“大人决定将奴才拨到世子身边的时候便曾跟奴才说过,说世子心思重,时常胡思乱想,总易伤怀,叫奴才好生替世子纾解着情绪,大人只怕世子郁结,世子的身子原就不好,倘若是再因为多愁善感落了一身的病,那大人当真就要心疼了。”

    慕容靖言闻言,他一时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好。

    他同寒影自幼长在在一处,寒影年长他几岁,似兄长般时刻提点着他,只是寒影的心思慕容靖言是知道的,他自然有意,只是时过境迁,这许多年未曾说出口的,如今却好似已经都变了味道,倘若今日给足了慕容靖言机会,让他同寒影说些什么,只怕他也说不出来了。

    只是,那些话究竟是说不出来了,还是想说与他听的是另有其人,这是连慕容靖言自己都不晓得的事情。

    “你且听他胡说。”慕容靖言饮了一口茶道:“我何曾总是为谁伤怀。”

    不曾总是为谁伤怀,只是瞧见那笼中物的时候觉得其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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