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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测试他们能不能继续相守,有的确实依然相爱,回来后便一齐做了这九天的仙君伴侣,从此风花雪月,情意满途,实在是羡煞旁人。” 说到这里,登记官突然叹气,将手中的清酿一饮而尽,像是感叹,“但这种毕竟是少数,即便我在这儿守了这么大几万年,也只见过那么几对,当然只有要历情劫的才能算进去。” “欸……等我数数啊……洛凌上仙和他那口子这是一对,嗯……清风洞府那两位……这已经是两对儿了,再让我想想,还有谁来着……” 归海凛看着登记官又大口喝了几杯酒,说到这里猛拍脑袋,迷糊一会儿之后说:“哦对……还有风崖山那两位,叫什么来着,我记得那位好像和你有些渊源……唔……” 归海凛此时心头一震,跟他有些渊源,难不成是…… 果然登记官一开口就是他师尊的名字,“哦对,我想起来了,就是你那凡间的师尊凌钺。” “他同那位上仙可是纠缠了许久,凡间未能相守,一死一隔,没想到成神之后又遇到了一起,看来是天道也有成人之美……哈哈哈……” “仙官……您……您的意思是我师尊此刻正在风崖山?” 归海凛问出这话的时候,握着酒盅的右手都轻轻抖了几下。 登记官明显是已经喝大了,抱着酒坛就往自己嘴里灌,一边灌一边回答他的问题,“咳……是啊……你师尊是在风崖山来着,不过……唔……欸?你怎么走了啊?再陪我喝一会儿啊?” “啧……臭小子,听见师尊就忘了我的功劳,还是美酒可与我相配。” 登记官刚转眼想看看归海凛的反应,没成想他话还没说完呢,对方就已经飞了出去,看那方向,像是要去风崖山。 他还有事情没叮嘱呢,果然还是小年轻啊,瞧瞧这耐不住的性子。 “诶呀,忘记告诉他按时间算,风崖山那两位已经下山去平妖祸了,这可怎么办呐……” 登记官脸上看着有些焦急,但手一碰到酒坛还是把这事儿忘在了脑后。 “诶呀,年轻人不懂美酒,还得是我才行啊……” 归海凛在赶去风崖山的一路上想了许多,有想过看见百年未曾见过的师尊时该如何反应,抑或问问师尊他那些师兄弟的踪迹,但最想问的还是他该怎么办。 他想问问师尊,为什么自己脑子里还是回放着兰尼萨的那个吻、还能感受到对方抚摸他脸时的温度…… 现在兰尼萨就像他的心魔,时不时就会从脑子里钻出来,趴在他耳边说话,说一些让人不知道怎么反应又又有些雀跃的句子。 欣喜?他又有些迷惑了,自己对兰尼萨所有行为的反应竟然是雀跃吗?那…… 至于要赶去询问师尊的理由,大概是因为对方待他亲如父子,幼年他所识得的道理、经验、教训都是师尊所授,而这事他有太多不明白不清楚,或许能点醒他的只有师尊。 于是他赶路的速度越发迅速,但这么紧急的时刻,他还是忍不住想起之前带着兰尼萨御剑的情景,对方沉稳的呼吸和悄悄挪过来的步子,其实他都能察觉到。 当初他只觉得兰尼萨可能第一次御剑飞行,所以心里有些怕。完全没想到这方面上去,现在再看,好像确实挺明显的,只有他不知道。 或许是他太迟钝,归海凛心里涌上一阵歉意,但只要他一确认自己的想法,一定会好好回应兰尼萨的。 等他赶到风崖山洞府的时候,才发现里面一片空空,根本没什么人,就连飞虫不见一只。 他想起自己走之前登记官明显未说完的话,心里有些焦急还有些脸热,于是一转身又回了登记官那里。 他回去的时候登记官已经酩酊大醉,还抱着酒坛说着醉话,看见他回来对方还想拉着他的衣衫说要和他不醉不归。 归海凛费了好大劲才让登记官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又捏了个醒酒诀,几秒过后登记官的眼神果然又清明了起来。 登记官看见他还有些惊讶,问他:“归海仙君你怎么又回来了,风崖山……” 说到这里他了然一笑,没等归海凛尴尬解释就继续说:“凌钺仙君和墨蕴上仙此刻正在七里山平定妖祸,就在风崖山的东边不远,快去吧,就是以后记得来这里跟我小酌几杯。” 归海凛向他作了一揖,道过谢又答应了对方的提议,这才赶往了七里山。 …… 兰尼萨回到十六区的驻扎地后向巴布罗汇报了任务情况,将异形虫cao控变异九级能量兽致使其他队友全军覆灭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至于自己还活着则是因为归海凛的及时出现,但巴布罗问归海凛怎么不一起过看来的时候,他只淡淡地说了句:“他走了。” 巴布罗有些没转过弯儿来,但他一看兰尼萨满身血迹脏污,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兰尼萨身上。 于是立马就押着兰尼萨进了医务室,非要让医务虫给兰尼萨做个全身体检,好好检查检查,以免内脏出现什么问题。 拗不过巴布罗的兰尼萨只能安安静静地带着满身血迹躺在体检舱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巴布罗则紧张地凑在医务虫边上,看着那些专业的体检数据。 听见医务虫一边记录一边惊讶地“咦”了一声后,才十分紧张地问他:“兰尼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伤得很重,内脏有问题吗?外面的胳膊腿呢?有没有事儿啊?你怎么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