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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到了拜师阶段,天枢宫竟无一人拜师,今日玄真虽然后面自圆其说,然所作所为已经验证素妙语所言,由此联想当年之事,很容易便推论出其中因果。 闹剧结束后,当晚玄离便至玄真室内,抬手扼住玄真咽喉,玄真大惊。 玄离眸中充满杀意:“玄真师兄是第二个让我想亲手杀死之人。”说着手上用了几分力量,玄真师兄,死吧。 这时玄真用力挣扎猛然坐起:“原来是梦。”抬手擦了擦额上冷汗。 “的确是梦,但用不了多久或许就变成现实了呢,想想素妙语昨日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她怎么样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死得这般凄惨。” “又是你们,灵主,魔尊。”玄真沉声。 魔尊笑:“玄真神君考虑的如何了?可愿与我们交易?诶?不急回答,我再告知真君一事,这素妙语会行此事是受幽魂阁阁主指示,幽魂阁从来以利行事,也就是说有人同幽魂阁进行了交易,而据我所知,与凛苍河有关又曾入幽魂阁之人唯有玄离神君一人……嗯,点到为止,再说便多了。” “玄离?不可能,他没这个脑子,若是寻仇,以他如今的修为何须如此?”玄真回道。 “若他只是想要寻仇,自然不必如此,但若他想要给凛苍河一个清白,为当年之事讨一个公道呢?”魔尊唇角微勾看向玄真。 玄真眸中一惊。 “看,玄真神君自己都迟疑了,玄离神君曾经行事确实直接磊落,但被玄真神君这么折腾一回,在直爽的人怕是也得转转性子了。打不过又谋不过,早晚怕是要落得比当年的那对师徒更加悲惨的下场。” 玄真沉眸。 “其实,此次事情若是玄离在幕后策划,虽说麻烦,但情况也算稍好,还有一种更坏的可能……” 玄真冷言:“更坏的可能!” “没错,我心中还有一个想法,便是玄离神君根本不知此次之事,而是幽魂阁主有意为之,那幽魂阁主费劲心力又是为了什么?从救治少穹到今日这番作为,若说是为一统修士着实说不通,毕竟玄离醒来入了灵虚幻境,那少穹也有这个可能,所以幽魂阁主所为的就是别的,比如恩仇。”说着抬眸意味深长地看向玄真。 “我与幽魂阁从无恩怨。” “那若是幽魂阁主就是凛苍河呢?” “这不可能。” “世间之事皆有解释,但所有可能选项都被排除后,剩下的那个选项多么的不可能也是答案了。嗯……有人过来了,这个话题下次我们再来寻神君继续。” 灵主、魔尊方离,玄离便至。 “玄离师弟,深夜前来,是不是该提前说一声,纵然你是灵虚幻境的修为,但这里始终是我天枢宫,不是你天玑宫。”说着回身看向玄离。 玄离眸色冰寒,淡淡开口:“重阳比武,我不过伤你一次,为何一定要费尽心力置我于死地?”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会直接来问我。玄离,自无间血域回来,这世间可还有什么事让你上心珍视,没有吧?可是我从来便知身份地位的重要,唯有站在顶端才能不被世人欺辱,才能护得正义公平,于是我努力,终于得偿所愿,可你却在比武场一战将我打落深渊,让我成为世人的笑柄,所以,你必须消失,但念在同门情谊我已经留你一命,你为什么要醒来呢!为什么要醒来呢!”说着玄真抬首不甘地看向玄离。 却见玄离竟笑了,笑得极为温柔,后一步一步缓缓行向玄真,玄真大惊,上一次玄离出现这种表情还是在素家,慌忙结印,然印未结完周身便静立难动,随后便见玄离轻轻抬手捏起玄真的下巴,低首在其耳边柔声道:“原来师兄最怕的不是死,而是低入尘埃,任人践踏。师兄可信,师弟我有上千种方法将师兄踩入泥土。”后直起身放开玄真,转身离开。 直到玄离身影消失,玄真才能动,只觉双腿无力竟瘫坐在地上。 “真是恐怖,连我都冒冷汗了。难怪玄真神君会直接吓得摊在地上。”魔尊笑着行出,鄙夷地看向玄真。 玄真此刻已无力开口。 魔尊蹲下身子,笑道:“看这样子,玄离也是才知晓当年之事,那之前的局还真不是玄离神君所设呢。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玄真神君定会主动寻我们相助了。”说完与灵主闪身出了天枢宫。 然方出天枢宫,便感凌厉剑势攻来,连忙结阵,浓厚死气化作护印护住己身,挡下攻势,抬首便见玄离、慕容凛与其迎面而立。 “两位既然到仓夷山做客,也当与主人说一声才是,也好让我们进一进地主之谊,免得怠慢了客人才是。”慕容凛笑道。 魔尊笑笑:“阁下说的是,不过我们此行只是为了与玄真神君一叙,事前也已拜会过玄真神君,而玄真神君的招待也并不差,并无失礼与怠慢。” “既是来仓夷山作客,玄真师兄又怎能完全代表我仓夷山呢。”说着玄若与玄清御剑到两者身后。 魔尊眸色微沉,面上笑意渐渐淡去:“看这阵势,今日是不想让我们离开仓夷山了么?” “若是能留两位多住些日子,也是不差。”玄若沉声。 魔尊扶额,看向灵主:“你怎么看?打不打?” 灵主蹙眉。 魔尊有些无奈:“唉!真可惜,我其实好久没打架了呢,不过倒也不用愁,入了神界,怕是好久都停不下手。”说完看向玄离,“便用用你们的阵法,拜拜喽。”说着双手画印,随后刺眼光芒骤现,众人下意识地遮住双眼,待光芒散去两人已失去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