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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之事,有理有据,凛苍河所犯罪责皆有人证。”玄真反驳,“玉衡府主、妙语师侄都在……” 玄离不耐打断:“不急不急,待我找到苍河,当日之事我们再来辨个清楚,当年的恩怨我们再来好好算算,现在我只想和你算算眼前的这一桩。” 玄真沉声:“师弟想要如何了结?” 玄离挑眉:“不若师兄如当年那般也受我一剑,如何?” 玄真方要开口,玄离懒懒道:“不可,如今我这一剑师兄怕是要身殒魂灭,不若便受我一掌吧。” 玄真眸中闪过几分不屑。根基已毁的人,如此大的口气,当真狂妄。开口:“不必,便一剑相抵,我愿受师弟一剑。” 玄离抬手拨了拨墨发:“既然师兄执意,那师弟也便不客气了。” “斩尘。”抬手一柄青色仙剑便至手中,剑气流转仿若天道轮回,深不可测。 玄真不可置信地看着斩尘:“这是……道器!!!不可能!不可能!” “道器!竟然是道器!” “天呐,竟然是道器,自修者修仙开始,这应该是这世间第三柄道器,那玄离神君岂不是至少灵虚幻境,再一步便是苍穹,我的天,我竟然看到了传说中的境界!” “我擦!好羡慕上官诀那小子,那时我还嘲笑他是个傻的,如今才发现自己才是个傻的!” “灵虚幻境、道器,这以后怕是更难入天玑宫了!” “靠!以前还可怜他们,如今看着他们就像揍一顿,你大爷的,别说千年,就是万年甚至更久能等到一个灵虚幻境的师尊指导都他么太值了!靠!靠!靠!!” “就是,还是一个那么护犊子的师尊,当年玄离神君可是在凛苍河人阶时就打了朱厌呀,如今说来天玑宫这几个弟子岂不是每柄仙剑材料都要是朱厌之上的,太羡慕了,怎么办,想吐血!” 南宫祎看见玄离先是一喜,但想到自己曾经所作所为,只得默默攥紧拳。 玄离抬手轻抚斩尘:“说来也是多亏了师兄当年所为,玄离才得以突破至灵虚幻境,窥得天地大道。”后沉声:“师兄,接剑吧。” 玄离竖剑胸前,双手结道印,沛然仙力涌入这片天地,场上场下顿感无限威压,玄化境下的修者已承受不住跪身在地。 玄真第一次感觉到恐惧,死亡的恐惧。 玄离沉声:“去!” 斩尘直冲向玄真,玄真忙以韬光抵挡,然还未碰触,便听一声清脆响声,韬光应声碎裂。然而韬光碎裂后竟是一柄暗红色魔剑,剑上邪气杀意四散。 莫说场下众弟子,便是玄清、玄若、子寂真君等宗师此刻都震惊地看向场中这柄剑。但玄真已经顾不上众人目光抬手握住魔剑格挡斩尘,一档之下斩尘剑势竟似有削散之意。 “这是什么剑,竟然能够抵挡道器?” “这剑上的气息当真让人不喜,就好似是从血池浸泡过般,杀意难抑。” 玄真见斩尘渐渐被逼退,自身亦似被这柄魔剑影响,眸中闪过嗜杀冷笑:“此剑名晦,以他人鲜血养之。” 子羽真君叹息:“难怪韬光是不杀之剑,我曾经还以为是多么仁慈,如今看来,不过是杀了不如伤了。而能炼制出这种剑,自身又该是怎样的自私残忍嗜杀。这些年我倒是错看了玄真神君。” 子墨真君不认同地反驳:“我等修士,本该如此。只要初心不变,能够变强修习什么功法又有什么要紧。” 玄离眸中划过几分笑意:“师兄当真是给了师弟一个惊喜。”说罢眸色微动。一瞬,魔剑晦被震飞,玄真当即重伤,口中吐出一抹朱红。然斩尘并未因此而停,玄真踏步不住后退,他知晓若是承下这一剑必死无疑。 当人在面临死亡时,什么尊严、什么体面,此刻皆已顾不得。众人只见玄真竟立身不住跪地恳求:“别,不要杀我。” 一瞬斩尘停,玄离居高临下地看着玄真笑笑,满脸戏谑:“师兄,师弟是与您闹着玩的,怎么可能真的下狠手要了您的命呢。况且,就算要您的命也不能这么简单不是。”说着收回斩尘,看向南宫祎:“南宫师侄,还不扶你家师尊起来。”南宫祎忙扶起玄真。 乍然听见玄离唤到自己名字,南宫祎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然而自始至终玄离的目光都未落到自己身上,也是,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玄离师叔怕是恨不得直接斩杀了我。南宫祎苦笑了下。 玄离看向南宫玥:“仙门每年所产灵药灵石都会分给各宫门,咱们天玑宫这些年可有收到?” 南宫玥摇首,拱手:“师尊,从未给咱们天玑宫过。” 玄离看向观武台上的玄若:“玄若师弟掌管仓夷山仙库,何故多年未给我宫门分发修行材料?” 玄若忙开口解释:“是师弟疏忽了,今日之后定当发放。” “那这一千年的材料又发给了谁?” 玄若心虚,早被我们与天枢宫分了,这怎么说。 玄离叹息一声:“罢了,我知晓了,那便将其补发吧,从今日起,各宫占我天玑宫的材料全部返还,若返还不了,便以后每次扣去多半补给我天玑宫吧。” 玄若点首,却听场下一弟子怒喊:“这么分配灵材,我们天枢宫弟子如何修行,天枢宫门下弟子数万人,你们天玑宫才几个人,凭什么占用这么多的灵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