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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逃?逃得掉么!”说着便要追,却感背后冷意袭身,忙回身结印迎击。一瞬,红色光芒划过天际,轰然巨响响彻整个枉死城,方圆百里地陷三尺,屋室尽归于虚无。 尘烟散去,两人相对而立。 “朱厌!我倒想不出你为何横插一手?” “我看上那女子了。”朱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行么?” “呃!行倒是行,只是这个理由我还真是想不到,嗯……只能说,你的品位……还真是有够独特。”如今修为也恢复了不少,一个朱厌还看不上眼,但解决起来难免会费些时间,到时候再追肯定也追不上了,既然如此何必多费这番手脚。 想罢,红衣男子开口:“我奉劝你莫要趟这趟浑水。”语落闪身离开。 朱厌看着红衣男子的背影,这气息是鬼寅无差。想不到当年血域毁了后,连他也逃出来了,刚好,当年的仇该找个时间算算了,嗯……鬼寅最怕的不是蓝域魔尊么,与其自己出手,倒不如借蓝域魔尊的手……想到这朱厌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闪身往rou松离开的方向追去。 片刻后,便见rou松与老人等候。 rou松笑笑:“我就知道事先找你帮忙是对的,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这老人你帮我先护着,日后我会过来带她走。” 此时朱厌才看向老人,一见之下,脸瞬间黑了。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rou松关切道。 “没什么。”朱厌别过头,显然不想再看向老人。 “那我先走啦,人交你了。” “嗯,等一下。” “怎么了?” “回去和蓝……,嗯,凛苍河说今日来截杀之人是鬼寅,他会明白的。” rou松一脸疑惑地点了点头:“我会带到。” 朱厌又看了眼老人,我这理由找得还真是……,想着脸更黑了。 回到天玑宫,rou松将经过告知慕容凛:“哦!对了,朱厌让我和你说,这次拦截之人是鬼寅。” “鬼寅!”慕容凛眸中一惊,沉默良久,忽然暴怒拍碎桌案:“竟是……如此!一切皆是……因我而起,是我,是我害了十三,害了师尊!” “苍河?” “我无事。”慕容凛眸中充满冰冷杀意。鬼寅,我要你魂体无归,永世沉沦枉生海,生不得生,死不得死。 此刻天枢宫内。 玄真忍着暴怒,沉声:“什么?你竟然让人从你眼皮子下把人抢走了!” “朱厌插手,我也是没办法不是!我还有事要忙,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我可要提醒你,现在可不是挑起妖兽与修士之战的时机,毕竟我们最终的目标可不仅是修士,而是整个太霄境。” “不用你说,本座知晓!本座只是不喜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不过这次龙若云可当真是下了血本,连朱厌都动用了,我倒是小瞧了他。” “只要你配合他,你那些破事就不会被揭出,重寒君那小子最近不太老实,不知道是在捣鼓什么,我得回去看着点,先走了。” “说起来,两千年前你赠我魔道禁术,一千年前共同设计玄离身死,少穹魂归,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然除了知晓你出身魔道,其他一无所知……”玄真眸中闪过几分寒意,“我觉得你是不是该多展现些诚意。” 察觉冷意,鬼面先生回身轻松笑道:“千年前你便问过这个问题,看来这一次我是躲不过了。其实,也没什么,一直带着面具,一来当年所谋之事重大,一不小心便是身死魂灭;二来玄真神君也一直未提过,我还以为玄真神君不会在意呢。”拿下面具,竟是魔尊少华。 玄真一惊:“少华?!竟然是你?!” 后垂眸沉声:“不,应该说,果然是你。能行此事者,能在少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设下阵法之人,一来要少穹信任有加,二来要有足够的实力,魔道中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而又能够拿到豢养魔童的魔道禁术之人,也就唯有魔尊少华了。” 少华笑而不语。 似是想到什么,玄真随意问道:“你与玄离有仇?” 少华一怔,眸中闪过几分杀意:“为何如此问?” 玄真:“当年设计玄离身死可谓是费尽心思,你要的不仅是他的命,更是要诛他的心,让他死不瞑目。而对少穹起杀心怕还是玄离死后才生出,毕竟当年若非你出现,少穹早已死在仓夷山。” 闻言,少华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道:“玄真神君多心了,我不过是顺着局面而已,若少穹当时身死,那仙门怕是要彻底压制魔道,那你我又怎么有后面的合作情谊呢?不过,过去如何,又有什么重要的,如今的局面已经是我们想要的不是么?” 玄真笑笑:“的确没有必要过于执着过去。” “心结既解,我便先回去了。” …… 流丹蜃境,慕容凛轻靠着水晶棺阖眸:“十三,直到今日我才知晓你所受灾劫真正的源头竟是无间血域我们那段缘分,真正的设局者竟然是鬼寅逃离的一缕元神。怪我,我该将所有该斩之魔通通斩掉再设局放你离开,或者当年同你相遇后,再遇鬼寅便该直接解决了。我太自傲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们,才有今日劫难。十三,我……想你怎么办,真的好想你,你还要睡上多久才肯醒过来!” 良久,起身叹息一声:“又该走了,还有正事要做,等我,用不了多久,我便陪你入棺长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