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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祎攥拳冷笑:“羡慕你?!羡慕你什么,羡慕你千年不得启蒙,羡慕你有缘入天玑宫却无缘修仙道,羡慕你到现在还是只能拿着把破扫帚扫着空荡荡的天玑宫么?!” “羡慕我能拜入玄离神君门下,而你此生都没有这个机会。”南宫玥淡淡道。 似是被说中心事,南宫祎眸色冷下。南宫家之事或许是南宫祎记恨南宫玥的一个导火索,但更让南宫祎嫉妒的是南宫玥终得所愿拜入玄离门下,而自己终是再无这个可能。 千年前玄离为护凛苍河倒身,那时南宫祎只是生出些许悔恨,然随着时间的沉淀,南宫祎这份悔恨越发深刻。再加上近年来玄真待自己越发不如从前,甚至有些打压自己修行的意味。 不过在南宫玥面前,南宫祎自然不愿暴露原本心意,故作淡然,嗤笑:“这当是我修仙以来听过最冷的笑话。我师尊如今已是修真界修为最高,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而我亦已达玄化五重,为众弟子仰慕恭敬,你看见如今依旧恭立在天玑宫门前的几个弟子了么,他们不过是想多……” “后悔么?”南宫玥回首似是不耐打断道,垂眸注意到南宫祎紧攥的拳:“看来是后悔的。”后便不再理会南宫祎继续打扫。 猛然被说出心中悔怨,南宫祎怒,攥紧的拳都不禁颤了颤,后松开手笑笑,召出一柄仙剑拦住南宫玥:“这是我修至玄化五重境时炼制的玄器仙剑,我的好堂弟,你的仙剑是什么品质?” 后又满脸遗憾:“我怎忘记了,尚未启蒙,如何能得仙剑。” 南宫玥的耐心显然已经没有了,不愿再同南宫祎多言,抬眸:“若是你想听到我悔了,听到我称赞你才肯不再打扰。那好,南宫祎,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而我这种千年不得启蒙之人只配远远仰望你,如今你可走了么?” 语气中的不耐南宫祎自然听得出,沉沉说道:“凭什么?南宫玥,在如今这般境遇下,你凭什么还能这般高傲,凭什么依旧不将我放在眼中!”说着竟抬手想要扼住南宫玥咽喉。 南宫玥抬眸扫向天玑宫门前还在恭立的几个弟子,提醒:“南宫祎,天玑宫门前还有仰望你的弟子看着。” 闻言,南宫祎停手,轻拍了拍南宫玥肩膀,温声:“说起来又要到重阳时节,往年我都看在南宫家的面子上不愿重伤你,如今我得了玄器,若是再不伤你有些说不过去了,听我一句劝,今年,认败还能保你根基,否则,我也不好再做假了。” 南宫祎话虽如此说,但事实上他并不敢真的动南宫玥的根基,否则自己也将难容于南宫家。这个道理南宫玥自然明白,因此对于南宫祎的话并不放在心上,淡淡回了句你随意。 门外弟子低声议论。 “吓死我了,刚才,我还以为南宫师兄要杀了南宫玥呢!” “怎么可能,南宫师兄如今的地位、修为,怎么对一个废人动手!” “就是就是,南宫师兄都不稀罕和他动手,可别在说这种话,都是对师兄的侮辱。” “哪里来的狗吠声,大师兄,不是和你说好多次了,对人要有礼貌,这对狗直接打出去就好了。”贺兰轩应声行入。 南宫玥抬眸笑道:“贺兰师弟,你回来了。” 贺兰轩笑笑点头。 南宫祎看向贺兰轩面露怒色,贺兰轩:“还不走,非得等着我拿扫帚赶么?不然去天枢宫玄真师伯那走一趟告你一嘴刁状也是不错的选择。反正,你那个好师尊你最是了解,暗地里做什么不好说,但明着定是要罚你的。” 南宫祎嘴角不自然地勾了勾看向南宫玥淡淡道:“我今日的话,你最好听进去,不然若是毁了根基后悔可来不及了。” “大师兄,师尊找你。”东方驷行了过来,一脸鄙夷:“几个废人,哪里值得师兄跑一趟!” 贺兰轩怒:“你说谁是废人?” “入门千年,还未启蒙,不是废人是什么?” 闻言,贺兰轩抬起扫把打向东方驷,东方驷闪身躲过,贺兰轩再次打了过去,东方驷嘴角微微勾起,轻松躲过,一来一往,东方驷就仿若耍猴一般,来回几次,东方驷似是失去了趣味,停身:“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修士之斗。” 说完召出一柄上等仙剑震碎贺兰轩手中扫把。手上还要再动,南宫玥冷声道:“堂兄,当真要如此威逼么?师尊虽昏睡不醒,然堂兄莫要忘了,玄清师伯就在流丹蜃境,他多年不出不过是多年来天枢宫虽找麻烦,但终归未伤天玑宫内之人。” “伤了又如何,千年前子墨真君杀了玄离家那个老仆,玄清师伯还不是什么也没做,如今不过一个连与玄离话都未说几句的小弟子,玄清神君会为了他与如今的天枢宫为敌?”东方驷冷嘲。 南宫玥不答只是看向南宫祎。 “阿驷,走吧。” “师兄?”东方驷满脸的不可置信。 “走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值得师弟动手。” 东方驷闻言笑笑收剑:“的确,对这几个废物出手,都污了我这柄上等仙剑。” “你!”贺兰轩还要冲上去,南宫玥拦下。 “这就对了,这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是南宫家下一任家主识时务,这做狗便要好好的窝着,纵然屈辱,但活着纵是好的。”东方驷看着贺兰轩奚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