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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情况究竟如何怕是唯有蓝衣知晓,但显然并非蓝衣所说这般,因为在蓝衣说这些话时纵然极力掩饰,眸中的悲痛也流露出来,蓝衣这么说明显是故意刺激药王,而药王也的确被刺激到了。 双手止不住颤抖,咬牙:“废话少说,喝药!” “唉!脾气还是这般不好,气大伤肝,药王可要注意身体,万一死在了我的前面,您可是死不瞑目呀!”说完,蓝衣喝下瓶中毒药,药方入喉便起了作用,蓝衣只觉剧痛袭身,额间已沁出冷汗,面上却始终保持着一抹微笑。 药王:“我看你能笑到何时?” 终于剧烈的痛苦,让蓝衣的微笑渐渐凝固,随即吐了一口黑血,跪身地上。 药王见药效发作,蓝衣此刻已无还手能力,唇角勾起一抹残忍。拍了拍手,许多魔兵手持刀剑应声而出。 见这架势,蓝衣瞬间便明白药王知晓他的药毒不死自己,便起了其他的心思,今日势必要至自己于死地,难怪他能那么快地敛起怒意。 蓝衣看向药王,眸中冷沉,虚弱道:“想不到……堂堂药……王竟也会……用这下……下作……手段!” 药王忽然猛烈咳了起来,自怀中掏出一枚雪帕捂在嘴上,咳后,白色帕子上已经染了血:“我大限已至,但在死前一定要先送你下去陪他,给我杀了他。” 一声令下,数百魔兵冲向蓝衣。蓝衣并未料到今日之局,如今本就身中剧毒,还要与魔兵厮杀,不过片刻,便已伤痕累累,跪身地上。 药王提刀行到蓝衣身前,俯视着蓝衣,抬手一刀砍下,蓝衣忙抬手握住刀刃,顷刻间蓝衣手上鲜血随着刀锋流下。 药王狞笑:“挡得住么?”手起刀落,蓝衣见势不好,忙闪身滚到一旁,虽挨了一刀,但并未斩到要害。蓝衣抬手抚了抚肩上刀伤。 药王狂笑:“我忽然觉得比起一刀杀了你,这样慢慢折磨你更能解我心头之恨!”随后扬刀再砍,蓝衣身上新伤频增。 每砍一刀,药王便要狞笑一声,砍了数十刀,药王看着已经被血色浸染的蓝衣满意大笑:“孩儿,你当年受的苦,如今为父让他都受了一遍,为父这便送他下去陪你!”说罢举刀砍向蓝衣。 蓝衣不甘地攥着拳,周身已经没有半点力气,终是认命地阖眸。然久久未觉痛楚,再睁眼,只见玄离已经挡在自己身前,仙剑挡下将落的凶器。 “你……你是咳咳咳……是……什么人?”药王虚弱道。 “他的朋友。”玄离用力震飞利刃,看着一身是血的蓝衣嫌弃地咦了一声,后伸出一根手指小心地探向鼻息,生怕粘上血污般。 手指方伸到一半便被蓝衣打到一边,不悦:“活着呢!” 蓝衣见玄离出手搭救,眸中本有一分感激,然紧接着便听见玄离十分嫌弃地咦了一声,同时还生怕粘上自己鲜血般拿一根手指来探自己鼻息,好像自己多晦气似的,那分好不容易生出的感激顿时没有了。 蓝衣敛眸,真是!怎么有这样的人,被他救了都觉得烦。 “朋友?又是一个为了他这个骗子送死的人。”药王此刻已捡回利刃重新立到两人面前,冷笑沉声,“年轻人,他死了,你才能活着,否则你一定死得更惨。” “他活着,我以后怎么死的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没有他,我确实会死得凄惨无比。另外,他说的没错,这么大岁数了,没事养养生不香么?干嘛整日气得像个青蛙似的?气大伤肝,你看你这都让他气吐血了不是。在我们人间有一首民谣叫莫生气,我觉得最经典的两句,就是你生气来我不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玄离还要再说,药王怒极:“你闭……”话还未说完噗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 见这情景,一旁蓝衣不禁笑了笑,他这张嘴倒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我气这老头这么久都没给气吐血,这人一来直接开大呀! “看看这老头咋这么犟呢!”玄离一脸无奈,“真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急着找阎王报道的拉不回来呀!” 药王气得又是一阵猛咳,待缓过来后,沉声:“既然不让开,那便随他一起死在这吧!” 玄离敛眸,一改方才嬉笑模样,沉沉开口:“我这么年轻可不想这么早死,开阵!” 一声开阵,山庄顿时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 原来方才玄离在山庄外并非闲走,而是在布阵,一边布阵一边留意蓝衣情况,见蓝衣陷危,无奈只得现身相救,但阵印还未成,这才故意寻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说,拖延时间。此刻阵印已成,玄离也便收起那般不着调的模样。 “这是万灭阵!”药王冷冷地看向玄离,如今也才明白玄离方才故意东拉西扯地气自己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玄离眸中闪过狡黠:“原本还忧心无间血域的人不识得这上古杀阵,正想和你们说说呢,不想你倒是挺有眼光。既然知晓是万灭阵,那你是放了我们,还是大家一起死?哦,险些忘了,你这个岁数活一天少一天了,又这么爱生气,肯定是早死的命。不过你死就死了,但是他们呢?也要和你一起陪葬么?” 说着玄离看向药王身后的数百魔兵。 药王沉默,玄离朗声:“这些……嗯……魔兵大哥,你们为这犟老头拼死拼活,如今他却为了自己私仇,全然不顾你们性命,你们这般忠心待他当真值得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