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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寅:“青蟒身死应该一月左右,这期间去过牛首山附近又有能力诛杀青蟒的仙士除了玄离神君没有其他人。” 朱厌沉默。 鬼寅:“仙门修士实在太过狂悖,此事断不能就此作罢,今日我将尸身带过来,朱厌先生若想讨个公道,在下定会带魔道修士同往。” 朱厌眸中划过冷笑:“看来阁下与仙门的仇结得当真挺深,或者该说同玄离神君。” 鬼寅沉眸。难道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在血域时自己毕竟险些诛杀了朱厌!而自己与蓝衣玄离的纠葛在血域也算是无人不知了!心下起了几分杀意。 “不过,无论阁下目的如何,仙门杀我化形境妖兽,本座定会讨个说法,只是还要奉劝阁下一句,日后若再敢在本座面前耍小心思,本座可不介意直接送阁下直入黄泉,不送。”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鬼寅褪去杀意,眸中划过笑意。只要你肯去仙门寻玄离讨要此事说法便可,仙门中人最是道貌岸然必定会好好守约,对于玄离必有惩处。而没有了玄离护佑想杀蓝衣易如反掌。至于魔道是否前往本就无关紧要,而且以魔尊少穹同玄离的交情,到场反倒坏事。目的达成,不用朱厌说,鬼寅也不愿多留,拱手退离。 隔日,朱厌带着青蟒尸身直入仓夷山问罪。玄真命人通知了百越宗师同至,一时众人齐聚天枢宫正殿。只等正主玄离过来。 “抱歉,方才有些私事耽误了,不知道师兄是什么事要如此严肃。”玄离入门拱手询问,最近我似乎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玄真还未开口,朱厌沉声:“早年修士与妖兽曾有约定,修士玄化境与妖兽化形境以上修为者互不干涉,纵有冲突也决不伤及性命,这个约定妖兽一直谨记心中,一点都不敢忘却。只是你们仙门的修士似乎是记不得了。” 玄真沉眸:“朱厌先生最好说清楚。” 朱厌看向玄离:“玄离神君,亲手杀了化形境青蟒的感觉如何呀?” 闻言众人看向玄离。当年约定若谁先违反无异于是挑起妖兽与修士的战争,除非一命还一命。 “你想如何?”一向沉默的玄清起身,挡在玄离身前,冷冷看向朱厌。 朱厌眸中划过一丝笑意:“怎么?仓夷山这是打算灭口么?哦,对了,本座可不是一只方方上了玄化境的青蟒,而是上了万妖录的,且名次还不错,排在第七,若是死在了仓夷山,诸位觉得多年来妖兽与修士的和平会不会打破呢?” 玄清眸光沉下,竟似真的动了杀意,玄离叹息一声轻轻推了下玄清,玄清却纹丝不动,仿若全然不察一般。玄离以为自己推得太轻了,便用了几分力,然玄清依旧死死挡在他身前。玄离这下明白了玄清的心思,手上用力往后拽了下玄清,玄清也没防备便被拽了个趔趄,站稳后不悦地看向玄离。 玄离现在可顾不上玄清的心情,笑笑:“朱厌先生说我杀了化形境青蟒?” 朱厌:“不错。” 玄离扶额:“这么大的罪名,玄离可不敢担下。朱厌先生可是亲眼所见?” 朱厌:“来人,将青蟒尸身带上来。” 一声过后,一条青蟒被带了上来,朱厌开口:“这青蟒被一剑封喉,斩下头颅,夺走妖丹。本座查过,当日在青蟒附近有这个能力的用剑之人唯有玄离神君一人。不是玄离神君又是谁?” 玄离重复问道:“可是朱厌先生亲眼所见?” 朱厌:“不是,但……” 朱厌前来,玄离也有些吃不准,当日自己斩杀这青蟒时的确已经测探方圆百里都没有妖兽,但若是朱厌这种修为隐藏声息也不是不可能,心下有几分担忧,是以才问了两次,如今确定不是亲眼所见,心下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好办多了。玄离一脸郑重:“俗话说得好,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况且朱厌先生连耳听都不是,一切不过是猜测而已,再者朱厌先生随便搬来一条青蟒便说是化形境,依我看这青蟒修为怕也就六七百年,要知道青蟒一族化形极难,纵是修了几千年的都未必能化形,我看朱厌先生今日是特地来寻玄离麻烦的。” 朱厌沉眸:“这青蟒修为年限虽低,但悟性及佳,确实已化形……” 玄离追问:“妖兽千年可成妖丹,不过若化形境则无此限制,为何不见这青蟒的妖丹?” 朱厌:“方才我已经说过,被人夺走了。而夺走妖丹的人自然是神君。” 玄离摊手:“朱厌先生要是这么说,玄离可真是无话可说了,我们仙道修士向来只需兽骨,何时需要妖丹,连我自己都想不出取这妖丹有何作用?朱厌先生纵然想诬陷玄离也该下点狠手,真的折一个化形境妖兽来才是。” 朱厌本以为玄离作为仓夷山的一宫之主,定会干脆认下,接下来便是谈谈条件,让玄离帮自己做件事以抵,哪知人家压根就不认,而且他不认,朱厌还真一点法子都没有。当即冷笑一声:“本座还真想不到玄离神君是个敢做不敢当之人。” 玄离:“若是我所为,我自然会认,但不是我所为我也的确不能乱认对不对?尤其是这种祸乱太霄境乃至九霄境的罪名我更是不能乱认。” 朱厌气恼,怎么也没想到看着仙风道骨霁月清风的玄离神君竟然是个无赖,竟然能无耻到这个程度,当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禁攥拳,心知今日自己是栽了,再做纠缠也是徒劳无功。开口认命:“看来的确是本座弄错了,今日打扰了。带上青蟒尸身回千方绿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