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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部员外郎的衣服被保章正拽得皱巴巴的,官帽也歪了,他脸色铁青难看,看起来狼狈极了。 林淼听到这话,更是愤怒,冲虞部员外郎跟保章正蹬腿。想把另一只脚的鞋子蹬掉,冲他们甩去。 韩宰相沉声呵斥道:“都给本相住手!无论任何缘由,诸位身为朝廷命官都不应该在宫中互殴!” 保章正出声强调道:“明明是林郎中单方面对下官殴打!下官可没有对他动手!” 林淼气得脸色发黑,恨不得给此人套个麻袋丢进小黑屋里关个一天一夜。 韩宰相发话道:“这像什么话!此事影响甚大,有什么话到陛下面前说吧!” 林淼阴着脸,冷笑道:“那就到陛下面前好好说说!” 此事是保章正做得太过分。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林璟命格不好。林淼心里火气很大,他收拾不了保章正,那就找皇帝告状,让皇帝为他做主! 保章正却怂了,低声说:“此乃下官与林郎中的私事,何必麻烦陛下……” 见状,林郎中打定主意一定要闹到皇帝面前! 韩宰相开口言道:“诸位官员若是不急着回府,便一同前去面圣,将事情交代清楚。” 报仇的机会来了。 虞部员外郎气愤的说道:“下官愿意去作证!的确是保章正做事不厚道!林郎中才会对其动手!” 保章正:…… 虞部郎中也站出来说:“下官也愿意到陛下面前作证。” 其他官员虽然跟林淼关系不算好,甚至不认识。但是也愿意作为证人,跟着他们去见皇帝,看看热闹。 以往这个点,皇帝正在用晚膳。为了配合这出大戏,他特地拒绝了宫人摆膳。一直端着身子坐在御书房批阅奏疏。 殿前都指挥使跟殿前都副指挥使正在交班。看到一大群官员出现,两人怔了一下。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殿前都指挥使先进去禀告皇帝。 “陛下,韩相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皇帝一激动,写字的手微微一抖,一横顿时写歪了。深吸一口气,他一脸淡定地开口说:“他们不下值出宫,怎么过来了?” “臣不知。副指挥在外面拦着,陛下是否要见他们?”殿前都指挥使回应。 皇帝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烦躁,缓缓说:“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殿前都指挥使点头。出来后,他告诉众人:“陛下让诸位进去。” 韩宰相带着林淼等人走进了御书房里。 御书房里一下子涌进了几十名官员,这极为少见。一般发生大事皇帝才会召见这么多官员来御书房开会。然而今日这群官员除了是来作证的,也是来看热闹的。 皇帝克制住喜悦的心情,面色平静地问:“诸位卿家下值不回府,可是有何要事与朕禀告?” 林淼欲言又止,看向韩宰相。这件事他不好主动开口告状,得让韩宰相先开口,他才好顺着韩宰相的话把事情说出来,请皇帝为他做主。 韩宰相面色淡淡地言道:“禀陛下,老臣出宫的时候遇到林郎中与保章正在斗殴。” 保章正出声辩解道:“是林郎中单方面对臣动手殴打!臣并没有动手!” 林淼面色扭曲,狞着脸,压着怒火对皇帝说:“禀陛下!保章正胡说八道,诅咒犬子命格不好!欺人太甚!臣忍无可忍,这才动粗……” 虞部郎中立马站出来作证:“臣能作证,的确如此!” 见自己的上司站出来作证,虞部员外郎马上开口说:“臣也能作证!保章正的确欺人太甚!” 司天监解释道:“陛下,保章正算命格从未出错过。” 保章正用力地点头:“是也!臣推算命格很准!” 林淼整张脸黑得跟墨汁一般,藏在袖里的手攥成了拳头,拼命克制住冲过去锤人的冲动。 皇帝一脸好奇地问:“林郎中的儿子命格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林郎中的儿子命中带将军箭,依照八字推算,他早在三岁时就因将军箭身亡。”保章正快速回应。 林淼恼怒地骂道:“犬子活得好好的!陛下!保章正在胡说八道!” 皇帝对林淼抬手,示意他冷静。然后追问保章正:“林卿家的儿子还活得好好的,莫非是你算错了?” 保章正摇头:“非也!臣并没有算错,只是此事不可思议。臣见过林郎君,容颜绝色,乃大福之相。可依照推算,他早在三岁时身亡。却活到了现在。臣思索不出原因,故而想找林郎中询问情况。却不料,林郎中认为臣在胡说八道,直接对臣动粗……” 司天监立马接话:“正是如此!陛下,臣也推算过林郎君的八字,的确早在三岁时已亡。可他却如获新生。以面相看,贵气非凡。并且周身有紫气缠绕!必定是得了什么机遇!” 林淼:…… 这发展不对劲! 他顿时警惕起来。 心中的怒火突然熄灭了,林淼有些惶恐不安。 他必须得说点什么,阻止这个发展。 林淼正在思量该说点什么话,皇帝盯着他问道:“林卿家,令郎三岁时可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林淼:…… 这一刻,林淼才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 目光深邃地望着皇帝,林淼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言道:“犬子三岁时曾病重,好在康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