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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熊又压上来,沈漱流长出口气,侧了侧身体,把白 熊怀里揽。 夜色之中,沈漱流的眼瞳又变成了深邃的蓝色,能把怀里的小白 熊看得很清晰,小白 熊却往里面埋了埋,只露出两个圆圆的耳朵给沈漱流。 沈漱流揉了揉他的脑袋,又亲了亲他,闭上眼睛休息。 怀里的小白 熊却突然哼哼唧唧起来,像撒娇一样,沈漱流睁了眼,手上轻轻地拍打小白 熊的后背,“……做噩梦了?” 小白 熊被沈漱流哄着,慢慢停下了哼唧声,脑袋蹭了蹭,缩在他怀里不动了。 沈漱流又拍了拍他的后背,两手抱住小白 熊,又闭上了眼睛。 不对。 沈漱流突然睁开眼,手往小白 熊的尾巴那里摸了摸,碰到了湿答答的一块。 这不可能是什么尿床。 能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忽然流产,就是…… 沈漱流的脸色沉了下去,心跳却慢慢快起来,沈漱流再往床里面伸了伸,突然碰到湿答答又热热软软的一团。 怦怦,怦怦。 黑暗之中,沈漱流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的打鼓,沈漱流起身,探过去,顿时懵住了。 在小白|熊的后面,一只巴掌大的小狼崽缩着脑袋,四只小爪子颤颤地缩在一起,而在小狼崽的旁边,却有一只同样大小,也是湿答答的小白团,拱着小屁 股,两只小爪子还蒙着眼睛。 两……两只?? !!! 两只幼崽?!! 沈漱流脑子里噼里啪啦地炸起了烟花,神经却没反应过来,脸上僵硬,手上也僵硬,很慢很慢地点了小狼崽一下。 小狼崽突然被点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抬起没睁眼的小脑袋,好像在用鼻子分辨来人的方向和气味。 沈漱流又轻轻地碰了一下小狼崽的脑袋,小狼崽颤颤巍巍地贴上沈漱流的手指,接着没力气了一样,赖着不动了。 沈漱流心跳得厉害,盯着两只幼崽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小白 熊抱不到人哼哼唧唧两声,才忽然反应了过来。 沈漱流拍了拍小白 熊,把人哄了哄,怕小白|熊忽然翻身把两只幼崽压到,轻轻抱起两只幼崽,边拿出枕头下的月光石,下了床,去柜子里拿了一块和海族交换的软布,给两只幼崽擦掉身上的液体。 接着,拿出一块最柔软的兽皮,做了个小窝,把两只幼崽放进去,又把小窝放在枕头边上。 做完了这些,沈漱流又出去烧水,很快用盆装来兑好的温水,给两只幼崽细心地洗了个澡,用软布擦掉水分,又换了张柔软的兽皮,把小崽子们放上去。 两只小崽子全程都配合得很,乖乖地任由沈漱流擦脸擦小爪子擦细细的毛毛,放在兽皮上,也不乱动,两只小崽子窝在一起,乖乖地睡觉。 沈漱流又出去换了盆水,给熟睡得毫无知觉的小白 熊擦干净湿了的尾巴和后面,睡着的兽皮垫子太大,不好换过一张新的,沈漱流就拿了张干净的小兽皮,垫在小白 熊的身下。 一顿折腾,小白 熊好像生了崽就没有心理负担了一样,半点也没有醒过来的痕迹,也不找沈漱流了,简直像用过就甩。 “小渣熊,这么大的事没声没息地就做完了,一点征兆也不给……”沈漱流喃喃低语,摸了摸小白 熊的脑袋,又亲了亲他的额头,“辛苦了,我的宝贝阿玳。” 倒了水,回来之后沈漱流也彻底睡不着了,坐在床边,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小白 熊,又看看两只幼崽。 脑子里乱乱的,一会儿放烟花一会儿放鞭炮,一会儿又敲锣打鼓的,一会儿又放起了好运来。 月光石的亮度慢慢变弱了,光线却慢慢明亮起来,沈漱流转头看向门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天已经亮了。 两只幼崽睡得正香,小白 熊也睡得正香。 沈漱流知道自己应该去做早餐了,可是两只腿像不听使唤一样,就是不肯走,眼睛也一直盯着父子三人,一眨不眨,到眼睛干涩了为止。 沈漱流揉了揉太阳xue,等到光线已经势不可挡地照进来,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里间,走前还亲了亲小白 熊和两只幼崽。 忽然有点恨不得把他们都揣在身上。 沈漱流走后不久,小白 熊动了动鼻子,好像忽然嗅到了什么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小白 熊翻了个身,那气味更明显了,却奇怪得很,居然沾满了自己和沈漱流的味道,却带着温度,不像是被子枕头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小白 熊迷迷糊糊地凑过去,鼻子嗅着探着,忽然碰到了温温热热的东西,还有点毛茸茸,惹得小白 熊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那小东西却哼哼唧唧叫了一声。 声音幼嫩又尖锐,高高细细的,像是只幼崽。 小白 熊脑子里迟钝地冒出这个想法,慢半拍地睁了眼睛,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兽皮里,两只巴掌大小的幼崽。 大眼对没睁眼,小白 熊愣住了。 幼崽? 谁的幼崽? 难不成…… 是我的?? 小白 熊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果然扁扁的,一点也不圆了。 哇,真是我的幼崽? 怎么有两只? 什么时候生出来的? 小白 熊坐起来,愣愣地回想了一下,脑子里一团浆糊,想半天都没有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