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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沈漱流捞了最肥嫩的rou出来,裹了一层蜂蜜,放到玳的碗里,“你吃不了太辣,他们辣椒放得多了,你仔细点,别贪吃。” “知道。”玳把沉沉一筷子rou都塞到嘴里,吃得腮帮子都有点鼓起来,嚼着还一点一点地动,看着怪可爱的。 沈漱流看得心痒,伸手去摸了摸。 玳睨他一眼,对祈道,“这辣椒磨成粉,就是用来我们路上吃的,部落本来也没怎么想用这个去交换。” “啊……”祈想了想,顿悟地点点头,“也对,万一他们吃不惯呢,还不如给我们路上吃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嘿嘿!” 祈小嘴叭叭地说着,边大筷受rou裹着红油塞得满满进嘴里,没一会儿就吃得满头大汗,“穆!穆!水!水!” “在这儿,这儿。”穆把水递到他嘴边,看他顿顿地喝下去,又忍不住道,“吃这么辣,待会肚子又疼。” “嘿嘿,不会的。”祈咧嘴一笑,又埋头胡吃海吃,辣油跟不要钱一样裹得厚厚的,嗷呜一口吃嘴里,满嘴辣味。 穆看着叹了口气,把辣碟拿开了去:“不长记性,你上次还哭着说以后都不吃辣了,忘了么?” “哎呀,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祈讨好地撒娇,“你就还我嘛……” “不还,你乖点……” “穆!”祈一听龇了牙,穆见状凑过来,跟他咬耳朵说了几句,祈就红了脸,两只眼睛放着光,“这可是你说的!” 穆无奈地点点头:“我说的。” “嘿嘿,不许耍赖!”祈一下子就心花怒放,乐颠颠地吃着只剩半辣的烤rou。 虽然沈漱流和祈他俩在一个石锅吃火锅,但是两两配对坐在对面,锅里的红油咕噜噜地滚,旁边的兽人又放声笑闹,说得含糊不清一点,对面的小情侣就听不到另一对的说话了。 沈漱流给玳捞着rou夹着菜,也跟他咬耳朵:“你怎么知道那些辣粉是没失忆的我塞进去的,而不是来兽神大会上用的?” 玳好笑:“你那么爱吃,连蒜和酸果都带了,怎么会不带辣椒?” “才不是我爱吃……”沈漱流轻轻地咬他耳朵,“要是我一个人,随便吃点什么寡淡的rou汤菜汤也不是过不下去,但你跟着我出来……” “怎么能让你和我受苦。” 玳心里一动:“那你是特地给我带的?那些蜂蜜也是?” “是啊,”沈漱流肯定道,“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肯定是这样,不然我出远门带这些不实用的东西干嘛。” “笨蛋。”玳轻轻地骂了一句,“我又不一定要吃这些东西……” 沈漱流笑了笑,也不嫌两人嘴上都有油,还去亲他,“我就是想对你再好一点。” – 蓝色的月亮出了东山,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明明皎皎,今夜没有流云,月光很明亮,落在草地上,清晰地能看见每一根草动。 火锅吃了顶饱,没休息一会儿,兽人们就收拾好了行装,趟着月光行走。 夜里的草原是很不安分的,小型的啮齿类动物会出来活动,一团黑影在草间的地道里飞快地跑动。 一只不会拐弯的,就忽然撞到了玳的脚,懵了几下又很快回了地道乱窜。 “那是什么?”玳问。 “短尾夜兽,夜间活动的小型野兽,吃草根草籽和小虫子的。”沈漱流道抬手就抓了一只,拿给玳看,那小东西怯怯的,月光之下眼睛却很亮,还是红色的。 玳看了眼就把它放跑了,沈漱流看着又说了句:“烤着挺好吃的喔。” “这么小……”玳摇了摇头,“算了。” “叽叽……叽叽……” 某出草丛之间,有什么东西探头探脑地,叽叽地叫唤,没一会儿,又有好几处地洞里传来啾啾的叫声:“啾啾……” “叽叽,叽叽,叽叽……” “啾……啾啾……” “这又是什么?”玳怕干扰了它们,小声问。 “叽啾兽,只会叽叽啾啾地叫,现在是发 情期了,在求偶呢。”沈漱流听罢叮叮的系统,觉得好笑道,“这家伙求偶会跳舞。” “?”玳想象不出来,“怎么跳?” “就那样跳……”沈漱流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过去,玳转头一看,就看见一团绿色的野兽,直起自己长长的尾巴,抖着屁股摆动尾巴,远远看去,就像一棵会动的小树一样。 而这才是开头,叽啾兽晃动着尾巴不够,又忽然受惊了一样地跳起来,又跳回去,跳起来转个圈,又转着圈跳回去,嘴里还发出“叽叽”的叫声,拉长了尾音,虽然声音粗犷了点,还是能听得出它在试图勾引母兽。 果然远处的雌性上了当,慢慢地向它靠近:“啾啾……” 那叽叽叫着的雄性一见有雌性过了来,就马上一个大跳跃,扑倒了母兽,咬着它的脖颈就把它拖进洞里,进行计划生育。 “叽啾兽也咬脖子的……”玳以往都是直接抓的,还没注意过野兽求偶的场景,此时看得有些惊奇,“我还以为只有兽人是这样的……” “兽人?”沈漱流发现了华点,厚厚的狼毛之下,纯情的小心脏跳得有点快,“我以前也是这样咬你脖子,把你拖回洞里酱酱酿酿的?” “不是,”玳摇了摇头,“没拖回洞里……”忽然话里一顿,抬眼就看见沈漱流闪着细碎星光的蓝色眼睛,求知地看着他,“咬脖子就酱酱酿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