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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漱流最后下了总结:“先吃些果子垫垫,我带你去吃些其他的。” 玳点头:“好。” 炊事长阿云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他怎么就没觉得这rou柴呢?烤起来挺好吃的啊!野菜有点苦不正常吗?也就最后有一点点苦而已啊! 但听到沈漱流要和玳去觅食,阿云也想跟着见识见识:“流,玳,我想跟你们一起去。” 沈漱流面色冷淡:“不行。”原来他叫玳,玳玳树的玳? 阿云:“为什么?” “你得看家。” “看家?”阿云懵住了,“这不是还有这么多兽人吗……”怎么还轮得到我一个亚兽看家? “哎呀阿云,”旁边的兽人看不下去了,笑道,“人首领明显是想跟玳亲 热亲 热,你凑个什么热闹啊!” “哈哈就是,你不咋跟森去玩?前段时间不还黏黏糊糊的?” “就是啊哈哈哈,你去找森呗!让森带你去!” “老跟着森干嘛,话都不会说,哪有跟着首领去森林见识见识好?”阿云撇了撇嘴,“首领,你说对……吧……?” 阿云:“……”人呢? – “以后少点和他来往,”沈漱流带着人遁到林子里,边走边状似随口道,“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他?”玳疑惑了一瞬,“我没跟阿云怎么来往啊,而且,他也是有家室的。” “那就好。” “乱吃什么醋?”玳好笑,“你和他是一个族的,不是你和他更好?” “别造谣。”沈漱流一双桃花眼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纠正他,“我只跟你好过,也只跟你好。” 现在的沈漱流好像格外认真和纯情,玳被看得稍稍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沈漱流特别认真,“只要你不找其他人,只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依你的。” 玳的脸更红了,又有点奇怪:“什么都依我?”这话不是在结契那天就讲过了? “嗯,”沈漱流说着,自己还不好意思了,红着耳尖还是坚持看着玳的眼睛,却越看越红,“给你洗衣服,给你做饭,给你找好吃的,给你做草编蚂蚱,草编龙,给你……” 沈漱流声音忽然小了下去,眼神羞赧极了,又藏着跃跃欲试:“还可以,还可以给你暖 床……” 玳不知道他睡了这么多次,还纯情个什么劲儿,却被他说得脸色爆红,还忍不住想欺负他:“那床上也依我么?” 沈漱流思考了一秒,不好意思地老实摇头:“……好像不行。” 玳又想笑又有些气,沈漱流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下,怕被打一样很快低眉顺眼地,“我忍不住……” “你太好看了,我忍不住想看你哭……” 玳一时脸热 地说不出话,好半晌才讷讷道:“怎么你那么喜欢我……我哭?” 沈漱流羞赧极了,却很直白:“你哭起来,好看,也很好听,特别是骂我的时候……最好听了……” “你有病?”玳笑骂他,沈漱流大胆地小声发言,“你这样更好看了。” 玳:“……” 果然不管是醉酒还是中毒后的沈漱流,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坏心眼的lsp。 – “嘘。”沈漱流指向一处草丛,玳应声看去,看见一团白色的毛茸茸,耸动着粉色的鼻子,用小爪子剥掉外面的粗糙外皮,拔出嫩的草茎,眼观八方耳听六路,抱着嫩茎很快地啃食。 “毛团兽,皮毛柔软,有白毛灰毛等,rou质细嫩,很适合石板烤。”沈漱流眼睛盯着,“我抓一只给你尝尝。” “嗯。” 沈漱流弹出兽爪,脚下一蹬,几乎瞬间就把那只毛团兽抓在了手里。 那只毛团兽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瞪着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惊疑不定,似乎在说“我是谁”“发生了什么”“怎么肥事”,简直蠢萌极了。 玳拒绝不了这种毛茸茸软乎乎的小东西,顿时就心软了:“要不,我们吃点别的?吃果子野菜也可以,就别吃它了吧?” 沈漱流点了点头,把手里软趴趴的毛团塞给玳:“那给你养着,我再去抓些别的。” “嗯。”玳接过了毛团,足有两只手掌大,还蛮重的,长毛又软又柔。 “捏着它的脖子,它就不会乱动了。” “好。”玳听话捏住。 刚想撒腿跑就被命运扼住脖子的毛团兽:你礼貌吗? 沈漱流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这小东西,眼神威胁:老实点,不然掏你老窝。 毛团兽: 沈漱流收回了兽爪,露出了狼耳,耳尖耸动,听到西南方一阵细微的蹄声:“那边好像有东西,去那里看看?” “好。”玳揉了揉手里的小玩意儿,就放走了它。 沈漱流见状疑惑:“喜欢,不养着么?” “不了。”玳摇了摇头,“养到最后也是被吃掉,让它自己去吧。” 沈漱流笑了笑,拉住他的手往自己头上放,狼耳轻蹭着他的手心:“那我给你摸。” 玳看着他,也笑。 – 炭火配鲜rou,一个中午少不了。 等沈漱流和玳酒足饭饱回来,营地里才开始去张罗晚饭,狩猎队正要去捕今晚的伙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