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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玳是怕他对琰出手,但他还不至于暴戾这样,只是心里还是叹了口气,看来他在他老婆心里留下的影响不小。 但是只要能得到他…… 沈漱流下意识舔了舔犬牙,看着玳眸色发深。 过程怎么样都无所谓。 反正玳是他的了。 “……嗯。”玳想了想,又说,“阿哥别动手,你打不过他。” “我知道。”琰点点头,暖了暖神色,知道阿弟是为自己好。 但—— 看到玳进了家门走远,琰转身就是一拳。 这一拳用了十分的力度,琰完全没留手,拳快得破风,重重地打到了rou上。 沈漱流被打的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 琰实在不愧身材的猛,力气大到沈漱流感觉自己五脏腑都要移位了。 吐出一口血,咽下嘴里的腥甜,又没忍住咳了咳。 琰倒是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拳头有点回不过神。 说实话,他没想到能打中沈漱流,他是有些泄愤似的才出了十成的力,他能感觉到沈漱流肯定发现了他的意图,而且完全有能力躲过去。 那他这是…… 沈漱流没理会琰一脸的惊疑不定,缓了缓,吐出一口浊气,站定,又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淡然。 对琰一颔首,认真道,“应该的。” 我拐了你弟弟,你身为大舅子打我一拳,应该的。 反正你除了打我一拳,也干不了什么了:) 身为一个单纯的远古人,琰也想不到这些,更不可能料到沈漱流居然这么狗。 琰神色复杂,收回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玳担心琰,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出来看到自家阿哥脸色诡异,但沈漱流面色自然,好像发生了什么又没发生什么的样子。 “阿哥怎么了?”玳看向琰,目露疑惑。 琰看着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拍拍玳的肩。 玳抿了抿唇,没敢问沈漱流发生了什么事,把陶罐送给了阿哥,带着自己的小包袱,告别阿哥,对沈漱流点点头,意思是可以走了。 “嗯。”沈漱流自然地拿过他手里那点东西,觉得有些不对,掂了掂,眉头微蹙,这么少? 玳敏感的察觉到沈漱流情绪不好,有些局促地跟在他后面,不知道又怎么了。 “你很怕我?”沈漱流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狼一样紧紧盯着他。 玳垂着眼睫,没有说话。 腰身挺直地站在那儿,虽然沉默,却青松苍竹一样的风骨不屈。 看得沈漱流心里发痒,想吻他,想抱他,想…… 但是什么也没做。 沈漱流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很温和的问他,“走了这么久的路,身上痛不痛?要不要紧?” “不痛。”玳摇了摇头,只是还有点酸麻发软,但走这点路也不算什么。 兽人的自愈力强,虽然昨天狠狠打了一架,还被这样那样,但到底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事,吃好喝好,现在也恢复了过来。 沈漱流自己也清楚,他及时给他上了药,淤青也揉开了,以兽人的体质来说,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但到底是喜欢的人,自然会多注意点。 沈漱流很温柔地笑了笑,“那就好。” 牵过他的手,向着家的方向走。 “你不用怕我,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昨天……那不是所有兽人都会做的吗?不那样,你现在也不会这样被我牵着。” 玳看着他们相牵的手,力道很轻,他稍稍一用力挣开。 可我本来也不想被你牵着。 他想,但还是没说话。 他本身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大多数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像石头一样闷不作响。 而且现在的沈漱流很奇怪,一点都不强势,像是从狼变成了乖顺的小羊。 让他有点不适应,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喜欢你,阿玳。” 玳有些听不懂,但是好像能理解他的情绪。 喜欢,是送宣格花的意思吗? 手指动了动,他忽然有些走神地想,沈漱流的指尖还是凉的,好像都没有热过。 沈漱流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继续絮絮叨叨:“我的就是你的,家里所有东西,阿玳都可以用。” “你也可以凶我,骂我,打我,可以闹脾气,你想生崽子我们就生,不想生也没关系。” 不生崽子也没关系? 玳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更糊涂了。 和他结契,不就是为了生出更优秀的崽子吗?毕竟怎么说他也是白.熊部落的第一勇士,很多人想和他结契,就是为了更优秀的后代。 沈漱流顿了顿,语气更温柔,“只要你不找其他兽人,只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依你。” “什么都……依我?”玳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但是感觉很重要的样子。 感觉是类似于争夺更好栖息地的事情(家庭地位),但是又不太像。 “对,什么都依你,”沈漱流没想到他会回答,有些惊喜的侧过头看他,眼里像是有星海,“就是,你说你想吃咕噜兽,我就抓咕噜兽炖汤,你说你想吃白菌子,我就不摘黄菌子。” “就是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不让你做什么你就不能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