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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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例,江殊澜应去和皇帝以及皇室其他皇子、公主待在一起。 但江殊澜不愿在明媚春光下应付那些虚伪的面孔,她只想好好和临清筠说会儿话,晒晒太阳吹吹风,什么都不必管。 只是上午的围猎甫一结束,便有侍卫寻了过来,说是皇帝请他们过去一道用午膳。 江殊澜静静感受着袖间小金剪的存在,淡声道:“知道了,本宫和将军会去的。” 前世皇帝想取她性命便是因为这柄金剪背后的巨大作用。江殊澜需要找个机会,去见那个能认出这柄金剪的人。 待侍卫离开,临清筠说:“若你不愿意,我们可以不去。” 临清筠不愿让她去面对那些人心的阴暗面。 江殊澜摇了摇头,意有所指道:“他如此费心,自然得去。” 这样那样的事情接踵而至,避是避不完的。 或许还有人给她备了大礼。 果然,江殊澜和临清筠抵达众人聚集的营地,甫一在最气派宽敞的那顶大帐内落座,便有几个异国打扮的人过来。 他们给江殊澜送来一只剥了皮的血鹿。 鹿的头颅被砍下放在一旁,鹿身鲜红的血rou上,被人用尖刀刻出了一朵盛放得妖冶靡艳的玫瑰。 与江殊澜身穿的玉红骑装上的玫瑰纹饰一模一样。 腰间悬着长鞭和弯刀的年轻男人走近,深深看了江殊澜一眼后单腿屈膝朝她行了一礼,声音低沉:“臣墨玄峤,参见公主殿下。” 暗自观察着他们这边的很多人都心里一惊—— 几次面圣时都只行拱手礼的北武国四皇子,竟会向江殊澜俯首称臣。 将墨玄峤那个赤.裸的眼神以及他对江殊澜的恭敬姿态尽收眼底,临清筠眉间蹙痕渐深。 临清筠一直认为江殊澜耀眼夺目,远胜骄阳,所有人都应该匍匐在她裙边仰望她。 而他永远会是其中离她最近,也最虔诚的那个。 但墨玄峤妄图取代他。 第二十九章 江殊澜只淡漠地瞥了墨玄峤一眼便收回目光,执起临清筠方才为她倒的甜果饮浅酌一口。 “四皇子对本宫行此礼,不合规矩。” 她漫不经心道。 墨玄峤神色自然地起身,声音醇厚而温柔: “在北武国,猎到最美的鹿之后都应送给最美的女子,还望殿下笑纳。” 江殊澜看了看那只鲜血淋漓的死鹿,兴致缺缺道: “这种寻常东西都送到本宫面前来了,四皇子此行来大启,可以多见见世面。” 墨玄峤像是并不觉得难堪,抬手让人把血鹿带了下去。 片刻之后,营地一角便传来猎犬们兴奋的狂吠,离得近些的人似乎还能隐约听见骨rou被撕扯咀嚼的声音。 很多人都知道,今早在林中,太子殿下和北武国四皇子都盯上了这只身形壮硕的野鹿,而四皇子先一步射中。 自觉丢脸的太子还勉强用场面话打圆场,可四皇子也不知是性子直还是刻意让太子下不来台,明言要把目前为止看到的最好的猎物送给配得上它的人。 既然他意指太子不配,很多人都以为那便是要送给皇帝了。 但现在人人都亲眼目睹,墨玄峤说的人是大启皇室如今最边缘的公主。 江殊澜看不上,墨玄峤竟直接让人把鹿送去喂了猎犬。 坐在大帐上首附近的太子脸色已十分难看。 “沉住气。”皇帝平静提醒他道。 “儿臣遵命。” 太子阴着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墨玄峤看出江殊澜不愿多与他说什么,也不恼,只彬彬有礼道: “并非有意怠慢您,臣会再猎到更好的东西呈给殿下。” “不打扰殿下用膳,微臣告退。” 用视线细细描摹了一遍江殊澜的美眸与红唇,墨玄峤的眼神在临清筠身上凝了一瞬,很快转身,迈步回到了北武国使臣们的位置。 “四皇子,您怎可自降身份向那位公主……” 一位使臣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墨玄峤凌厉的眼神震慑得闭了嘴。 “和谈以外的事,你们都不必管。”他沉声道。 落座后,墨玄峤仍光明正大地注视着斜对面的江殊澜。 大帐中的矮桌都是给这次来参与围猎的非富即贵的人准备的,人人都分桌而食,礼仪周全。 但江殊澜和临清筠却是例外。 临清筠空下了为他准备的位置,与江殊澜并肩坐在一起,两人正旁若无人地谈笑。 原来他和她这么早便已亲近至此。 墨玄峤指腹轻轻摩挲酒杯,暗自思忖着什么。 * 江殊澜并未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临清筠有胃疾,林谨叮嘱过要让他三餐都认真对待。江殊澜每日最挂心的也是这个。 她如同平日里和临清筠一起用膳时那样,自然地吃临清筠为她布的菜。 发现他没吃多少就准备放下木箸,江殊澜也会故意为他布菜,再等他略带无奈地看她一眼,然后顺着她的意思一一吃下。 临清筠多年以来一直习惯少食少眠,但江殊澜能让他例外。 午膳是统一布置的,其中有江殊澜不爱吃的羊rou,但临清筠早早便让夏问把羊rou撤下了。 叶嬷嬷在旁边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临将军待公主极好,就连布菜、斟茶这些本该由叶嬷嬷来做的琐事也一一被临将军接过。 去将军府时公主一般都不让叶嬷嬷跟着,而像今日来猎场这种时候,她即便跟来了也做不了什么事,清闲得让叶嬷嬷觉得处处都不自在。 不经意抬眸看向四周时,叶嬷嬷瞥向一抹熟悉的身影。她顿了顿,又很快低头假作什么都没看见。 江殊澜看临清筠安静把她夹的菜都吃了,忽然凑近他问:“将军不怕我给你下毒吗?” 他实在太信任她了。 重伤时允她单独进他卧房,无论她让他吃什么喝什么统统都不拒绝,亲卫夏问也听她吩咐。 江殊澜无条件信任临清筠,是基于前世对他的了解以及两人的感情。但临清筠似乎也从未怀疑过她。 是因为她忘记了的那场相识吗? 临清筠放下木箸,轻声问她:“那澜澜会给我下毒吗?” “说不准呢。”江殊澜声音微微上扬,有些俏皮地说。 “是毒也无妨。”临清筠温声道。 江殊澜调笑的态度倏地一僵。 他话里的意思仿佛在说,她给他下毒也无妨。 像是死在她手里也无不可。 江殊澜惊讶于自己心底奇怪的理解,但很快摇了摇头下意识否认。 这太疯了。 江殊澜在矮桌底下悄悄牵过临清筠的手,低声说:“我才舍不得给你下毒。” “我只想和你……” 江殊澜未把话说完,而是用手指慢慢在他温热的掌心写了什么。 一笔一划感觉出她写下的那四个字,临清筠心尖微痒,心底悸动不止。 他很快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紧了紧。 江殊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副模样—— 维持着在人前时一贯的守礼气度,却又隐忍着某些只有她才明了的,因她而起的情绪。 “乖些。”他声音轻哑。 江殊澜微微颔首,语气暧昧道:“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意有所指地把重音放在了“什么”这两个字上。 要命。 临清筠不动声色地轻叹了一口气。 她在他手心写下的那四个字,真的险些让他在人前失态。 他的澜澜越来越喜欢撩拨他了,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场合。 胆子也越来越大。 皇帝坐在上首,把大帐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见江殊澜和临清筠姿态亲昵暧昧,而墨玄峤仍专注地看着他们那边,皇帝朝身旁的内侍抬了抬手指,吩咐道: “听闻唯阳公主前几日病了,去请她过来一趟。” “是。” 听完内侍的传话,江殊澜下意识看向临清筠,柔声道:“你等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