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被师父拔了坟头草之后在线阅读 - 第9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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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骗我?”薛闻笛咬着牙,泪眼婆娑地瞪着他。

    “怕你嫌我丑,还有就是——”薛思话还没说完,薛闻笛就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发狠似的啃咬着,直到他破了皮,渗了血,所有言语都随着温热纠缠的舌尖咽下。

    薛思知道他是真生了气,没有拒绝,由着他亲,由着他啃。

    可是薛闻笛实在毫无章法,啃了一会儿就松了嘴,喘着气,低声骂着:“薛思!我一口咬死你算了!”

    薛思一愣,忽地莞尔:“你叫我什么?”

    薛闻笛不言,又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薛思这才轻呼了一声:“我的小祖宗,你可饶了我吧。”

    他身上鳞片尽数褪去,无影无踪。

    薛思拍拍薛闻笛的背,想让他轻些咬,可是薛闻笛又咬重了些,甚至去舔舐那圈红色印记。薛思被他禁锢在怀里,有些难耐:“好了好了,乖,快松开,师父还有正事要跟你说。”

    “说什么正事?说你要潜入魔都,毁掉聚魔池?”

    薛闻笛一把将他按在了雪地里,“我不许,你得带上我,否则你哪儿都别想去!”

    薛思愣了愣:“我,确实要先行一步。”

    薛闻笛眉头一皱,又哭了,又开始咬他的脖子。

    这一幕,被气喘吁吁,连滚带爬奔到玲珑坡上的曹若愚看见了。

    “啊——大师兄入魔了!他在咬师父啊!”

    少年大叫,他一上来就见师父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大师兄还趴在他身上咬他,吓得两腿一软。

    “什么!”

    第二个上来的施未震惊不已,但他想着自己也算一群人当中最强的战力了,这会儿不迎难而上,更待何时?

    他顾不得许多,上去就打算先打晕薛闻笛,被对方踹了一脚,扑通滚在地上。

    “完了,大师兄真入魔了!”施未嚷嚷着,让大家退后,爬起来就要和薛闻笛拼命,对方这会儿缓过劲了,连连后撤,边退边解释着:“我没有入魔,对不起,刚刚踹疼你了。”

    施未闻言,觉得不可思议:“你没入魔,眼睛怎么这么红?打人还这么凶?”

    “咳咳……”薛思从地上起来,薛闻笛转身又将他按了回去:“让你起来了吗?给我躺好!”

    曹若愚紧紧抱住了施未的胳膊:“大师兄真得没入魔吗?他怎么对师父这么凶?”

    薛闻笛两眼一黑:“因为师父受伤了,得好好休息。”

    “我没有。”

    薛思小声辩解着。

    “说你有你就有!”薛闻笛气坏了,走过去抱住他,“罢了,地上有雪,冷,你还是——”

    话音未落,他就昏了过去。

    薛思知他体力消耗太大,又受了惊吓,心中不舍。

    可实在没有办法,魔都的人快来了。

    “先躲起来。”

    薛思沉声对几个徒弟吩咐道。

    作者有话要说:

    文恪:修真界模范好基友

    以及孙重浪是真得狗带了(默默点蜡)

    第48章 混乱之后

    宴时斋等人赶到玲珑坡时, 天光再度隐去,云层积压, 如山峦迭起,浪涛奔涌。雷鸣震耳,连脚下的土地都开始不断震颤。

    老者见状不对,拔剑上前,欲探个究竟,不料,一道大雷霎时劈在他脚下,激起燎原火光,将他整个人吞没。

    没有呼救,没有惨叫,甚至来不及动作,老者就如同一根燃烧的轻羽, 瞬间灰飞烟灭。

    “关长老!”

    宴时斋大概是这么称呼他称呼惯了, 竟忘了叫他真实姓名, 惹得火光之后的男人轻笑。

    “这声关长老叫得可真是情深意切,教人动容啊。”

    隔着熊熊烈火, 皑皑白雪, 宴时斋看清了对方面容。

    白衣染血,长发飞舞, 颊上鳞片泛着银色浅光, 那颗浅痣透出艳丽血色, 触目惊心。

    宴时斋顿时愣在原地, 心中百转千回。

    逐鹿大会前夕, 他在钟有期座前听训, 安排着最后的部署。

    “薛思, 此人内息磅礴,如若能为我所用,今后我便能与我那个死鬼老爹抗衡。”

    钟有期擦拭着他的长刀,手中锦帕抹过锐利刀锋,再添几分肃杀之气。

    “可薛思,是锁春谷谷主,比起孙雪华,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如何能降服他?”

    宴时斋跪坐在地,始终低着头。

    “呵呵。”钟有期笑了,“薛思最是疼爱薛闻笛,为了这个宝贝徒弟,他定会竭尽所能。当年我在薛闻笛身上刻下诅咒,让他与我同根相生。要想解开,要么魂飞魄散,要么就是以血还血,进行转移。这几天我与薛闻笛数次碰面,他身上早已没有我的诅咒,想必薛思定是给他换了血,将其全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少主的意思是?”

    “薛闻笛恨我入骨,此次定是一场你死我亡的局。”钟有期叹了一声,“不如将计就计,让他杀了我。我一死,薛思定也活不成,如此,也方便我夺舍。”

    宴时斋愕然:“可,可是薛思一身灵气,与少主相冲,这……”

    “谁告诉你,薛思是纯粹的修仙者?”钟有期笑着,指腹轻轻叩击着刀身,直到听见清脆的刀鸣,“他可是我的,好、阿、兄、啊。”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每一个字都轻飘飘地落下,再重重地击打在宴时斋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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