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我怀了绝命毒修的崽在线阅读 - 第1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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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目安慰他:“京副城主在天有灵,主持莫要悲痛。”

    凌凇也道:“经历此劫,太和寺必然浴火重生。”

    主持这才收回婆娑的眼泪,问:“方才奔劳,思衿还好?他肚子大了,经不起百般折腾。”

    凌凇也放心不下,道:“我去看看。”

    他跨过几步路,只见寺里众僧都在,思衿乘坐的软轿也在。凌凇远远看了一眼,便放下心来,他喊来杵济,道:“思衿接下来要劳烦你了。”

    杵济连忙道:“应该的。只是……”

    “只是什么?”凌凇问。

    杵济道:“只是方才下山的时候,思湛小师父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寺里,回头去拿了,我劝她别去她不听,她难道不知道太和寺周围已经安置好火石了么?”

    凌凇听后面色一沉,连忙翻身上马,朝山间奔去。

    思衿掀了帘,露出稍显苍白的脸色:“你方才说什么?”

    杵济收起担忧的表情,强颜欢笑道:“没什么。大冷天的。小师父你当心吹风。”

    “你刚才说,思湛怎么了?”思衿不依不饶。

    杵济一时没有说话。方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想来,他才知道这话本不该说。那一瞬间火石齐齐飞向太和寺上方,根本无处躲藏。思湛小师父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只恨当时情急,自己只是劝她不要折返,却没想到要直接拦住她。

    如今望着思衿越发苍白的脸色,杵济心中一阵愧疚,只能盼着思湛小师父能平安回来。

    众人挤在一间破败的陋室等到天亮,风雪渐止,久违的阳光重新照耀大地。

    一阵马鸣,众僧望过去,是首座的马。

    “思湛呢?”主持没让凌目搀扶,颤颤巍巍地上前问。他熬了一宿,深邃的眼窝如今通红。

    凌凇摇头。面色严肃道:“我只找到了这个。”

    那是一只被火烧了一半的鞋。思湛的。

    第88章 监国

    主持当即眼前一黑, 还是凌目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扶稳了他。众人一阵惊惶。

    主持回过神来,微颤着伸出手将那半只烧焦的鞋藏进袖子里,道:“等会儿进屋你们切莫悲伤, 思衿还在里面。”

    众人吸了吸鼻子, 一齐点头进屋。唯独凌凇不进, 而是扶住主持的胳膊,小声道:“太和寺山火已灭, 凌凇方才上山,看见了王权军。”

    “你要做什么去?”一旁的凌目听了,皱眉劝他, “你现在身份特殊, 被王权军发现,你就回不来了。”

    如今巫马真借权除掉了僧军一部分势力,官家对这件事不置可否, 可见僧军残余旧部的下场注定惨烈。僧军内部本就鱼龙混杂,不乏见风使舵之辈,往日盛气凌人坏事做尽,今日见僧军没了往日的气势, 纷纷划清界限,一口咬定自己从来不与僧军为伍。凌凇现如今虽然是太和寺的人, 可是手里养着一部分僧军, 若是被官家的人发现, 他定然要淌这趟浑水。

    凌曲背上僧棍, 借着脚蹬跃上马背:“等王权军一来,势必会围堵太和寺。趁他们现在还未全然上山, 思湛要找的东西, 我去帮他找回来。”

    “什么东西?”凌目看了一眼屋里, 上前一步小声地问。他不懂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让思湛连命都不要了?

    凌凇垂眸看了看他,俯身在他耳边吐了几个字。

    “你说什么?!”

    直到凌凇策马上山,凌目还呆在原地。

    过了晌午,太阳高升,屋里屋外稍稍回暖。思衿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反复复,只觉得半边身子陷入冰窖一般发冷,而另外半边身子又像在油锅里煎过一遍,guntang。

    杵济拿了一些粥想喂给他喝,思衿听到动静抿住嘴,将渗满细汗的头转过来,拽住他的袖口,问道:“他在哪里?”

    杵济张了张嘴,似乎被他痛苦而又陌生的语气吓到,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问:“小师父说的是谁?”

    思衿只觉得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不知是疼的还是热的,眼睛睁不开,只能拽住唯一能拽住的袖子,不松手地说:“他……那人……我要见他。”

    他深深喘息,一句话因为阵痛而四分五裂,可是依旧坚持着道:“我要见他。”

    杵济回过神来。立马放下碗筷任他拽着袖子:“主子来过信了,说是顺利些的话天不落就回。小师父您……”

    “我要见他。”思衿依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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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一路扬鞭进了火军。

    营帐之前早就有人在心急火燎地等候。火军副统领龙睿识老远见马车来了,命令手下人赶快腾出一条道,让马车直接驶进将军帐前。

    一进帐,杵济就朝座上的人跪了下去,心急如焚地说:“还望将军准许小的进宫找主子!”

    漆雕弓靠在座上,抬眼看向帐外的马车,只见晴天雪日下,车里烧着炭,一堆漆金的黑裘拥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释子,那释子双眼闭着,已然昏迷。

    漆雕弓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道:“官家住处,哪里能容你随便进出。”他望向龙睿识,说:“你懂些医术,先去瞧瞧。”龙睿识一口应下了。

    待人出去,漆雕弓这才拍着扶椅,深深皱眉:“凌曲自己就懂医。他向来泾渭分明霸道得很,怎么会让我帐里的人碰他妻小?”

    杵济心里咯噔一声,刚想说“不能”,外头便传来一阵sao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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