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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故一个劲儿点头:“嗯嗯嗯!” 似乎是想到什么,沈故捏起一片嫩叶放在手里。楚昭凌没当回事,捧着剩下的走了。 沈故扭身去找郑太医:“郑太医看看这个叶子朕能吃吗?” 他倒不是不相信楚昭凌,关键楚昭凌不知道他怀崽了。大人能吃的东西,崽儿不一定能。 郑太医接过来,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这是花障草的嫩芽,味道清怡,可用来泡水喝,对胎儿无害,皇上尽可放心。” 沈故疑惑嘀咕:“花障草?” 这地方他没听过名字的东西可真多。 郑太医解释:“花障草是低矮型植物,形似层层包绕的花朵而得名,喜欢独株生长,一株跟另一株之间经常相隔很远。这嫩芽就是取它最中芯的一片叶子。” “要是摘这么多,”沈故双手捧在一起,“是不是挺费劲儿的?” 郑太医点头:“恐怕要把这漫山遍野都寻一个遍才行。” 沈故开心一笑,拿过郑太医手里的嫩叶放在头上,顶着走了。 - 楚昭凌来到做饭的帐内,把嫩叶洗干净后放到开水锅里,清新怡人的味道立时飘散出来。味道煮出来,捞出叶子,再将淘好的米放进去熬煮。 熬了足足一个时辰,每一粒米饭都吸饱水,变得晶莹剔透。楚昭凌端着粥去沈故的营帐。 用胳膊掀开帐帘,见沈故正在地上左摇右摆,头上顶着一片嫩叶,嘴里还哼哼着什么。 楚昭凌轻咳一声。 沈故立马回过神,几步走到楚昭凌跟前,凑到碗边闻了闻:“真好闻。” 其实粥还是没什么味道,但架不住闻起来味道怡人。沈故吃了满满一大碗。余光瞄见一旁盯着自己看的楚昭凌:“吃得好饱!谢谢你!” 也替崽儿谢谢你。 楚昭凌失笑:“那么客气干什么。” 沈故望着楚昭凌眉梢带笑的模样,没忍住,一把抓过他的手放在肚子上:“你摸摸!” 摸摸你的崽儿。 楚昭凌用手掌轻轻揉了揉沈故的肚子:“嗯,鼓起来了。” - 两日后,春猎结束。毫不意外,此次春猎榜首依旧是楚昭凌。次日清早,一行人返回都城。 沈故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临睡过去前,沈故还在稀里糊涂的想,他这么能睡,以后崽儿生出来可别是个只会睡觉的傻崽儿。 马车进了皇宫,停在寝殿门口。迟迟不见沈故出来。 楚昭凌掀开帘子一看,某人睡得正香。无奈轻笑一声,钻进车里把人抱出来。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窝在楚昭凌怀里的沈故咕哝了句:“保大保大!臭楚昭凌!” 莫名其妙挨骂的楚昭凌步伐一顿,不知道说什么好。 将人小心放在床上,脱掉鞋袜,扯过锦被给他盖住。楚昭凌扭身走了出去。不用想,自然是去御书房忙了。 小五端着茶走进来:“王爷,西南有信。”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是洛月的飞鸽传书。 【事情已查明,不日返回。】 “速度还挺快。”楚昭凌道。 “王爷觉得此事与朝中何人有关?” “那就要看谁有谋反之心了。” - 沈故是被饿醒的。春猎这几日他一直没怎么吃东西,肚子早就吊空了。这会儿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将多喜叫进来,沈故道:“让御膳房做些清淡开胃的饭菜,朕饿了。” 他现在一点荤腥都吃不了,闻着油腥都想吐。 多喜连忙去办。 干巴巴等着也没意思,沈故搞起了胎教。从书架上拿起一本诗词集,随意翻开,抑扬顿挫念了起来:“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沈故愣了下。这好像是写给渣男的诗,念给崽儿听是不是不太好。转念一想,也挺合适的。告诫崽儿不要当渣男。 “崽儿啊,你将来可要当个专情专一的男子。性格也必须随父君,不能随楚昭凌。” 他的崽儿,最好哪哪儿都像他。 楚昭凌进来的不是时候,只听到了最后半句,纳闷儿问:“什么不能随我?” 沈故吓了一跳:“没什么。政务都处理完了?” “怎么可能。”楚昭凌把纸条给沈故看,“西南赋税一事已经查明,洛月他们再过几日就能抵达都城。” 听到陌生的称呼,沈故下意识问:“洛月是谁?” 听名字像女孩子。 “我的一名亲信。” 沈故“哦”一声,没再追问:“你吃没吃晚饭?没吃的话一起吃。” “没有。” 一炷香后。 楚昭凌看着桌子上清汤寡水的饭菜:“就吃这些?” 沈故点头:“朕最近吃不下油腻的。” “你这口味也太多变了。”说着,楚昭凌坐在椅子上。 沈故心说这你得问崽儿,他不让我吃的。 楚昭凌一旦在宫里用晚膳,就代表不回府住。陪沈故待了一会,楚昭凌起身准备离开,去将军殿。 “你今晚在这儿睡吧!”沈故挽留。 不知是不是怀崽儿的缘故,沈故总想时刻黏着楚昭凌。 楚昭凌沉默良久:“……你确定?” 沈故忙不迭点头。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