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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老板似有所觉,抬头跟他对视了一眼,盛钊冲他眨眨眼,示意差不多了。 他俩人的“暗号”实在太过明显,连张简这样感官迟钝的病号都发觉了,他的目光疑惑地在刑应烛和盛钊俩人身上转悠了一圈,不明白这两口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刑应烛略顿了顿,不大情愿地放下手里的杂志,施施然起身向床边走来。 盛钊随手从果篮里摸出一个苹果丢给胡欢,说道:“门外有没有自动售货机,带我去买瓶可乐。” 胡欢眨了眨眼,正想跟他说走廊拐口就有一个,就见盛钊冲他眨了眨眼,向门外偏了偏头。 于是他猛然间反应过来,盛钊这是要把他支走,给刑应烛和张简留个单独说话的地方。 胡欢手里攥着苹果,心里恨不得冒出一万个问号,心说大佬跟张简有什么可聊的。 他一步三挪蹭,很怕刑应烛对张简不利,一边往外走一边忍着害怕冲着张简挤眉弄眼,示意自己就在门口不走远。 张简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他现在金口玉言,能少出声就少出声,胡欢知道他看见了,于是略微松了口气,跟着盛钊一起走了出去。 直到他俩带上了病房门,张简才缓缓道:“刑顾问有什么话跟我说?” 刑应烛单手揣在兜里,一脸不耐烦地摸索了一会儿,才从里面掏出了个巴掌大小的小玩意。 病房外的走廊里,胡欢倚在自动贩售机上,瞪大了眼睛,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 “小钊哥,你说什么?”胡欢神情迷幻地说:“我幻听了?” “没有。”盛钊扫完付款码,无奈地说:“没听错。” 胡欢一脸被雷劈的表情,久久回不过神。 他还以为是盛钊放心不下他俩,所以在回程之前才折到山城来看看情况,却万万没想到,这一趟居然是刑应烛主动要求的。 大佬转了性子了?胡欢费解地想。 但紧接着,他自己就打消了这个怀疑。 不可能,胡欢笃定地想,他实在很了解他小钊哥,这俩人在一块只有盛钊被刑应烛带跑的份儿,怎么也不可能反向cao作。 “我觉得他是有什么话要说。”盛钊拧开可乐喝了一口,说道:“只是他也没跟我说,我也不清楚。” 病房里,刑应烛把玩了一下手里的小东西,然后略一扬手,将那玩意扔到了张简床上。 张简右手没法动,只能用完好的左手别扭地捞过那块灰扑扑的漆黑木料。 他用拇指抚掉上面的薄灰,有些意外。 “轮回盘?”张简问。 “我不需要这东西了。”刑应烛淡淡地说:“正好你在,就给你了。” 刑应烛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没再多说什么,转头就往病房外走。 心念电转间,张简从这块轮回盘里窥见了某种言外之意,他皱了皱眉,叫住了刑应烛。 “你做什么了?”张简问。 按刑应烛的脾气,他一般懒得理会这种他认为没用的谈话。但因为这个话题涉及了盛钊,于是他恶劣的占有欲隐隐又有点冒头,以至于他停下脚步,多显摆了一下。 “他是我的了。”刑应烛言简意赅地说:“反正天长日久,龙虎山以后也该习惯多个人打交道。” 张简:“……” 准天师被这句话的信息量震得不轻,下意识道:“可凡人——” “别人不可以,但是我可以。”刑应烛淡淡道:“张简,我对胡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最好也别把规矩不规矩地挂在嘴上。” 刑应烛说完便拉开病房门,抬脚走了出去。 盛钊正在外头等他,见状笑眯眯地迎过去,捏了捏他的手。 “说完了?”盛钊问。 “嗯。”刑应烛脸色放松了点,随口道:“本来也没什么说的。” 胡欢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刑应烛暂时没工夫看见自己这么个小虾米,于是贴着墙脚步飞快地溜回了病房里。 “你来找张简干什么?”盛钊还是有点好奇,小声问:“有什么后续问题没解决?” 他问得很矜持,但满脸都写着“你快告诉我”,简直像个好奇宝宝。 刑应烛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想知道?” 盛钊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 “不告诉你。”刑应烛幽幽地说。 盛钊:“……” 又来了! 盛钊愤愤地咬了咬牙,做贼似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飞速地凑上去亲了刑应烛一口。 刑老板果然对此非常满意,微微眯起眼睛,捏着他的下巴捻了一下。 “给你上个户口。”刑应烛说。 盛钊懵了:“啊?” 然而刑应烛看起来没有多解释的意思了——也或许是盛钊那一点“报酬”不足以支付深层解说。总之刑应烛似笑非笑地看了盛钊一眼,施施然迈步向电梯间走去,半个字儿都没多说。 盛钊下意识三步两步跟上他,习惯性地问道:“现在去哪?” “回家。”刑应烛说。 第144章 啥爱好啊,就喜欢看人秀恩爱吗? 盛钊从长期员工改成常驻员工这件事,在楼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熊向松一万个不明白,他盛兄弟到底是怎么每次出门又回来,都能把刑应烛的好感度刷高一大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