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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钊被他亲得晕头转向,下意识就听从了吩咐。 刑应烛一把按住他的后脑,环着他腰的那只手臂也收紧了些许,盛钊不知道他忽然吃错了什么药,连多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刑老板不由分说地拽到了“禽兽”的节奏里去。 盛钊本来还以为他脆得像张纸,结果没想到在占便宜这件事上刑应烛依旧丝毫不落下风。他攻城略地般地跟盛钊纠缠了半天,最后放开他时,盛钊差点以为自己要缺氧昏过去。 那块薄荷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盛钊吞了下去,他被刑应烛吻得浑身发软,耳朵和脖子红成一片,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想跟刑应烛拉开距离。只是还没等爬起来,就被刑老板搂着腰又拽回去了。 “你看你!”盛钊恶人先告状:“说不上三句话就耍流氓!” 刑应烛好像被人平白续上一口仙气,人也不困了精神也有了,他哼笑一声,习惯性地用拇指抹了一下盛钊唇角的水渍,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懒懒的疑问音节。 他胸口微震,盛钊脸一红,更不想和他说话了。 盛钊八爪鱼似地扑腾了一下,想要按着床从刑应烛身上起来,可还没等动作,刑应烛就啧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转过了他的脸。 “盛小刀。”刑应烛挑了挑眉,说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盛钊微微一愣。 在他的印象里,刑应烛是第二次说这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他嘴里吐出来,就好像一根定海神针,登时就把盛钊上下不定的心钉在了原地。 就好像……不必盛钊细说那些委屈和顾忌,他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一样。 盛钊一时想要高兴,一时又怕自己会错了意,只能眨了眨眼,眼巴巴地看着刑应烛。 “你这话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盛钊期待地问。 谁知道温情版的刑老板偏偏这时候到了时效,刑应烛勾着唇角冲他一笑,偏偏不解释了,把他抵着肩膀往外一推,嫌弃道:“……去冲个澡,你这一身酸辣粉味儿都快腌进去了,还真以为脱了外套就没了?” 刑应烛说话说一半,盛钊当然不依,他一时也忘了刚才自己多么想挖个地缝钻进去,开始没脸没皮地缠上刑应烛。 “你话不能说一半!”盛钊小心地搂住他半个胳膊,控诉道:“情侣之间不能靠猜过日子,有什么话就应该直说!不然迟早生嫌隙!” 刑应烛铁石心肠,冷酷道:“哦。” 盛钊:“……” 这软硬不吃的大妖怪! 然而盛钊要是能这么轻易地被他弄走,那他也泡不到这朵“高岭之花”了。他干脆无视了刑老板这句回应,没骨头似地顺着床沿往下滑了一截,抱着刑应烛的胳膊不撒手。 “我跟你说!这是很严重的问题!”盛钊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总这样,我就没法安心,总猜咱俩的脑回路在不在一条线上,时间长了容易焦虑,我要是焦虑,就……” 盛钊说到一半卡了壳,“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个结果。刑应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着看他还能憋出什么离谱的。 “我做饭就没有爱的味道了!”盛钊铿锵有力地说。 刑应烛:“……” 我能指望他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刑应烛扪心自问,盛小刀还有更大的出息吗。 没了,刑老板严谨地在心里自我回答道:他最大的出息八成都用来泡我了。 “起来。”刑应烛嫌弃道:“丢不丢人。” “在家不能要面子!”盛钊用一种宣誓般义正辞严的语气说道:“好男人在家就是要能屈能伸。” 刑应烛:“……” 有那么一瞬间,刑应烛很想自己把那句话再吞回去。 他被盛钊磨得没招,又拿他实在没辙,只能一边抽胳膊一边说:“好好好,我在想办法。” 盛钊得了他的保证,顿时满血复活,一蹦三尺高,开开心心地从椅背上抄起一条毛巾,快快乐乐地蹦跶去卫生间洗澡了。 “当然,话先说在前头。”刑应烛语气凉丝丝地泼他冷水:“人毕竟是泥做的,就那么脆,我也可能想不出办法。” “都行都行。”盛钊从卫生间露出个脑袋,笑得眼睛弯弯:“你愿意想办法就行。” 刑应烛:“……” 还挺乐观,真会自己哄自己。 盛钊倒是没说瞎话,他是真的挺高兴。对刑应烛来说,能让他动了“想办法”这个念头,就说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老人家也舍不得自己。 何况盛钊对刑应烛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总觉得既然他这么答应了,那就肯定会比他自己还上心。 “还有,我丑话说在前。”刑应烛抱着胳膊,冷笑一声,说道:“我给你想办法可以,但是如果我给你想了办法之后,你自己反悔,那——” “那就怎么?”盛钊用一种既羞涩又期待的眼神看着他,语气兴奋地说:“你要强制爱我吗?小黑屋?拴起来?天天翻来覆去惩罚我,然后一天到晚只许见你,如果我多看别人一眼你就要挖人眼睛那种?” 刑应烛:“……” 刑老板一口气噎在胸口,原本的威胁之语顿时忘了个一干二净,噎得他伤口生疼。 “你想得美!”刑应烛气急败坏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