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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几秒后,万卫铎奓了毛:“你和我开玩笑呢?这才多久?” 沈靳之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去,你到底投什么了?” 沈靳之却卖起关子:“保密。” “……”万卫铎长叹了一口气,“我服了,服了行吗?我真能给你磕一个,你上个那班干嘛?真的,跟我走吧。” “那可能不行。”沈靳之拒绝着,“我们家阿夏就喜欢我在讲台上的样子。” 隔着手机,万卫铎恨不能拆了他:“滚吧,赶紧滚吧。” 沈靳之移开挂断电话的手机,放回了床头。 削好苹果的程沐则从旁边靠过来,插了块苹果送到沈靳之嘴边:“怎么了?” “没事。”沈靳之接过牙签,“就是日常嫉妒我们,你以后也要习惯,毕竟他还不知道得单几十年呢。” 笑声充盈了整个病房,为病房区添进一抹欢乐的色彩。 · 为配合警方的正常办案流程,程沐则不得不去趟警局。 这天,他起了个大早。 走之前,他在保温饭盒里装好早餐,又在护士站仔细和值班护士拜托了两遍才从医院离开。 沈靳之虽然向他解释清了引程业入局的事情,但每次自己问起他与继母见面后受伤的原因,他的回答总是一样的——是继母主动找到他,希望他救程业,又在遭到拒绝后当场报复。 听起来也还算合理,仔细想想又经不起推敲。但不管如何,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沈靳之不想说,他也不再想深究。 流程都走过之后,警方告知程沐则他的父亲想见他一面。 程沐则没多做思考,跟着警车到了附近的看守所。 他想过无数种与程业做最后一次了断的场景,唯独没想过是在看守所。 一扇玻璃隔绝了两个世界。 程沐则坐在椅子上,拿起了电话。 声音从电话里的严丝合缝地传来:“儿子,你帮帮我。” 听到这样的话,程沐则并不意外,或者说,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静静地端举着手机,没说话。 “你当年在医院里的遭遇父亲也是从警察那儿知道的,我要是知道当年你摔东西绝食都不是因为精神出现异常,我不可能送你去医院的。 “我早该想到的,她一直仇视你,觉得你的存在是对我和她之间感情的侮辱,这是我的疏忽,都是我的错。但沐则啊,我毕竟是你父亲,你也不想以后都被人说自己的父亲是个坐过牢的人吧?” 程沐则不屑地轻哂一声。 “母亲爱过你,是她这辈子最不清醒的事了。”他默默地吸了一口气,“我没有兴趣知道你们的事情,也不需要你道歉,当年的真相到底如何,你比我更清楚。” 程业眉头拧紧,半句也辩驳不出。 程沐则继续说:“会面结束后,我会向警方提供你上次在电话里承认非法拘禁过我的电话录音,你们关过我的屋子也没怎么动过,想来应该能查出真相。” “程沐则!”他低吼着,却不敢从凳子上站起来。 “你以为这些罪名能关我多久?我们还会再见的,你们这种倒数着的快乐,真的算快乐吗?我们终究是父子,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的。” 面对他自以为是的威胁,程沐则表现得很淡漠:“说完了吗?” 程业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程沐则淡淡道:“我很庆幸。” “庆幸什么?” “庆幸从小到大你都不管我,连和我见面都很少。” 程沐则的话令人摸不着头脑,搅糊涂了程业:“你脑子又坏了?胡说八道些什么鬼话?” 程沐则无奈地笑了笑:“还好是这样,我的成长没有受到你这种人的影响。不然,我真的担心我的潜意识里会留下这种肮脏的痕迹。” “程沐则。”程业咬牙切齿着,“你现在不帮而我,等我出来,你和沈靳之就不可能善终,你一点也不怕吗?” 程沐则平缓地从胸腔里吸回一口气:“以前的时候怕,所以做了错误的选择,也浪费了很多时间,不过往后都不会了。” 他抬起眼睛,看向这个他叫了二十多年父亲的人。 曾经,他以为那些严苛的目光里无论藏着什么,总会有几分是爱的,但事实好像比他想的更残酷。 冷漠就是冷漠。 程沐则频率缓慢地眨着眼:“记得你送我进医院时说了什么吗?” “你说,我的病治不好,不如死了算了,程家没有我这种丢脸的人。程业,你的儿子,早就死在那场大火里了。互为陌生人,已经是我们之间最有尊严的结局了。” “与其想象出来之后如何报复我们,不如想想你丢了家产又添入案底的余生还能以什么谋生。”程沐则缓缓垂下眼睫,情绪几乎没有起伏,“以后……就不见了。” “等等沐则。”程业双手紧紧扒着手里的电话,“父亲错了,父亲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程沐则毫不犹疑地挂断电话,向身后的民警示意。 程业不甘心地被狱警架走,身后“唤醒良知,重塑灵魂”的警示标语醒目得刺眼。 程沐则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想起了三年前他从医院里醒过来的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