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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之没有推拒,接受了他的建议。 路上,沈靳之问起刚才程沐则是不是有话和他说,但被程沐则随口岔开了话题。 医务室里,校医看向沈靳之手上粗糙的包扎,没忍住笑出了声:“沈老师,你这赶的什么新潮流?” 沈靳之摊平手掌,放在桌上的手枕上:“夏末限定手套,我最喜欢的款式,不好看吗?” 两人相视而笑,程沐则却隐隐泛起一阵难受。 拆开昨晚粗糙的包扎,沈靳之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 校医拿起医用棉球,替沈靳之消毒。上药的动作幅度很大,力道不加收束地压在伤口处。 沈靳之眉眼不动,程沐则却感同身受地觉得疼。 程沐则低声,试探地提出建议:“您能……轻点吗?” 校医哂笑一声,看了眼程沐则,又移回视线:“你俩什么关系?他怎么这么担心你?” 沈靳之停顿片刻,柔声道:“我……朋友。” 他们算是朋友吗? 这个称呼在程沐则脑子里转了几圈,等他回过神时,两人已经走出了医务室。 沈靳之的手上已经换上了崭新的纱布,包裹得严实又精巧。 走到岔路口时,程沐则顿住脚步,侧身对沈靳之道:“今天叨扰了,注意手别沾到水,我还有事,这就走了。” “你在担心我吗?” “?”程沐则微怔,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确认道,“你说什么?” 沈靳之肩颈的线条微松,回答道:“我说,注意安全。” “好。” 和沈靳之告了别,程沐则准备回工作室工作。 今天方烁感冒去医院挂水,此时工作室里并没有人,程沐则边走边在衣兜里找钥匙。 钥匙互相磕碰,铃铃地发出响声,难舍难分地带下一张银行卡。 那是昨天沈靳之给他的那张,似乎是匆忙出来时顺手带出来的。 程沐则弯身拾起银行卡。 这张卡不似上一张那样崭新,旧划痕浅浅地铺满卡面,有明显地使用痕迹。 印在上面的照片很特别,带给程沐则一种奇妙的熟悉感。 那感觉倏尔一逝,程沐则抬眼,顺路走向不远处的ATM机。 机器取读着属于卡片的记忆,在屏幕上印下卡面的余额:2005.20。 多出了五块二? 程沐则打开微信,找到昨天稀里糊涂加上的沈靳之,刚打开红包界面,又顿住了手。 直接这么打过去,似乎不太好看。 想着,他退出了微信。 还是下次给他带点什么好了。 程沐则取出了两千块钱,把剩下的钱留在了卡上。 空无一人的工作室里极度安静,给胡思乱想创造了天然的养分。 刚才陈皎对着沈靳之兴奋说话的场景在程沐则脑中反复回旋,滋长着他的负面情绪。 “铃——” 工作室门口的铃响声抽出了程沐则一半神思。 他抬头,看见来人是秦逸,视线下坠回原位。 秦逸靠过来,语气闲闲道:“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见人没理他,秦逸眼珠半转,好像知道了什么,再次问道:“因为陈皎?” 程沐则没应声,小声地叹了口气。 那种反应代替了回答。 秦逸疑惑道:“你怎么不去问我给你找的咨询师啊?” 说起这事,程沐则不由得咬咬牙根,接起了话茬:“我怎么没问?” 秦逸:“那他说什么了?” “……”程沐则无奈地抿抿嘴唇,并不想说。 秦逸“嘶”了一口气:“你干嘛一脸不愿相信的表情?他们团队里的咨询师真的很牛啊。” 程沐则抬眸,一言不发。 “你不信?” 说着,秦逸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大乾,你说实话,你是不是靠那个咨询师团队成功脱单的?”秦逸问道。 “是啊,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 “我有个兄弟,他追人菜得一批,还不肯相信人家咨询师的能力,你快给他说说你的事。” “哈哈,我一开始也觉得他们傻X。他们的套路总是剑走偏锋,要不是看在花了钱的份上,我当时也不可能听他们那些离谱的话。” …… 接下来,秦逸又打了五六通电话,这些人对那个团队的评价基本都是一致的——咨询师们总会出一些奇怪的招数,但每次都很奏效。 当秦逸准备打给第七个人的时候,程沐则扣下了他的手机。 秦逸得意道:“这下信了吧?” 程沐则不安地拉开抽屉,扒开一颗糖塞进嘴里,含糊道:“我再想想。” 秦逸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程沐则都宛如雕塑般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些人讲述的经历像是潮水般不断向前冲刷,松动着程沐则钉在脑海里的钉子。 程沐则心不静,没能看进去多少书就离开了工作室。 他失神地走到公交站,直到一只脚踏上了公交车,才豁然想起自己搬家了的事实。 “上不上车?”公交车司机催促着。 程沐则抱歉地欠欠身,退回步子。 公交车门毫不留情地关合,红灯的残光掠过他的上衣,投入远处的霓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