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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泽只是随手逗弄,万万没想到反应如此剧烈,惊慌的哼声响起,如同烈红的火舌狠狠撩过来。他不动声色地滚了滚喉咙,“我看到有只虫,想替你捉了,原来是痣。” 沈冰洲紧蹙着眉,冷声责问:“卧室哪来的虫?” 他轻笑,“怪我,我看错了。” 周末的时光短暂,出来一趟劳神费力,原定计划是吃过晚饭再走,只是洗簌还没结束,顾山泽接到助理的电话,通知说有个会议临时改到了下午,让他赶紧回去。 山远的管理层没有周末,临时开会这种事,大家习以为常。顾山泽之前野惯了,有灵感的时候做点东西,没灵感就出去逛,珠宝展、画展、装置艺术展……有时把自己关在工作室好几个星期,有时好几个星期见不到他人影。 让他空降公司做总监,就像放飞过的鸟强行回笼,哪怕提前做过心理准备,终究会有段不适应期。 枫泉的游玩不得不提前终止,得知这个消息,沈冰洲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迫不及待说:“那就回去吧,正好我也想回去了。” 他一刻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现在,只要看到顾山泽,联想出的必定是危险画面,他觉得自己做错事了,又好像掉入某种陷阱,总之得快些远离才行。 他们要走,另外两位不可能单独留下,表示跟他们一起回去。收拾好行李,他们去找另外两位汇合,穿过一条枫叶掩盖的小径时,远远听到朱玉玉的说话声: “对,你说的都对,我不爱惜自己,可也没见你爱惜你自己啊,我们有区别?” 和她讲话的显然是彭宇,口气略有不耐:“别和我比好吗?你是女孩子!” “你是我谁啊?你用什么身份来管我?” “我跟你说不清,反正我已经道歉了,祝你和沈冰洲百年好合!” “我谢谢你,我一定会跟他百年好合的,他还送我花环呢,哪哪都比你强,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不是,就一个花环而已,干嘛还攻击我?我……” 话说一半,他看到停在小径上的两人,瞬然间没声了。 并非沈冰洲故意偷听,他们吵架的声音不小,周遭环境又安静,很难不听到。他心里隐约猜到两人是怎么回事,但当场撞破,当面证实,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朱玉玉头顶还真戴着枫叶花环,见到来人,脸色刷地变白:“沈老师……” 沈冰洲冷静地朝她点了点头,“走吧。” 他什么都不会说的,也没什么可说的,或许他们是该谈谈,但不是此时此刻在此地。 从知道朱玉玉对彭宇有不一样的感情的那刻起,他便忍不住地担心,要是这个女人为了彭宇抗拒婚约怎么办,如果事态发展成那样,沈辰砂最后的救命稻草也飞走,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这场婚约本就是纯粹的利益交易,他们各怀鬼胎,彼此彼此,有什么好说的? 出了这么个岔子,欢快的旅途笼罩起阴霾。朱玉玉面色不安地过来,想替他推轮椅,被顾山泽瞪了一眼,登时不敢抬头,乖乖拖着行李跟在最后。 顾山泽昨晚没休息好,将开车的重任交给了彭宇,他还揣了点小心思,想撺掇朱玉玉去坐副驾,只是这人才和司机吵过架,用膝盖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成功。 放完行李,朱玉玉率先爬进后座,指着身旁的座位说:“沈老师,你坐这里吧。” 来的时候,是她开口提了「女友专座」的话题,出于愧疚,张口邀请,沈冰洲不会同她计较这些小细节,就算闹情绪不想和她坐一块儿,也不能让顾山泽和她坐一块儿吧。 顾山泽照例抱他上车,坐稳之后,把他往里推了推,“进去一点,我也坐后面。” 他冷下面,语气不善:“为什么?” 顾山泽已经挤了上来,一边拉安全带一边说:“我坐副驾会晕车,和你们挤挤。” 后头的空间不算宽敞,为了不挤到朱玉玉,沈冰洲没有很往里面坐,两人的大腿紧紧挨在一起,炙热的体温隔着两层裤子也能通畅无阻地传递。幽雅的香水味飘了过来,他已经知道,顾山泽习惯将香水涂抹在侧后颈的发际线,昨晚伏在他肩头低咆时,鼻尖捉到的全是汗津津的香。 他偷偷掐痛手心,驱散暧昧的回想,眼色越发疏冷,“开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晕?” 顾山泽似笑非笑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晕?我开车的时候你就没醒过。” 在强词夺理这方面,沈冰洲大概永远赶不上他,索性闭嘴由他去吧。只是,他俩挤得太明显,朱玉玉小心翼翼地提议:“沈老师,你要不要坐过来一点?” 与她之间,隔着两巴掌宽,沈冰洲思索了一会儿,准备朝那边挪。朱玉玉连忙来帮他,他摇头拒绝:“不用麻烦你。” 近来他挪动身体的动作越发熟稔,平移几公分,根本用不着帮忙。重新坐好后,他不经意地扭头,发现顾山泽正眯眼注视他,目光沉冷锐利。 他不由自主地顿了顿,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了句:“你那边太挤了,坐过来点。” 顾山泽眼底浮现笑意,明目张胆地贴了上来。 沈冰洲:“……” 昨夜里没睡好,上车没多久,沈冰洲开始犯困了,垂着脑袋打起瞌睡,只是车子没来时那么稳,左摇右晃,睡不安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