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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丞插嘴道:“你咋知道人家没有?我看苗头好着呢。不过再好也没咱俩好,嘿嘿。” 杜衡煊:…… 杜衡煊纯属自作自受,想当初这两人的重逢还是他推波助澜的。早知道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狗粮漫天遍地的撒,他当时说什么都不会让两人见这个面,直接徒手拽断这根姻缘。 终于送走两人,杜衡煊开着车到Omega宿舍楼下等陈澈。 他打开窗户点了支烟,没吸几口陈澈就下来了。陈澈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来。“师兄,等久了吧?” 杜衡煊把烟一弹,弹出了窗外,贼没素质。“还好,我刚到。车里有烟味,窗户就不关了啊,散散。”杜衡煊启动了车子。 “没事儿,我也不太介意。”陈澈拉过安全带,笑得特别贴心。 订的是一家新开的西餐厅,周边环境挺好,有河有湖有公园。一下车,杜衡煊就闻到一股味儿。 “好香啊。”转头看了看,是不远处的一家火锅店,很有名儿,川内发家过来的,在这儿开了分店。 “那要不我们就改吃火锅吧?”陈澈有眼力见儿,看到杜衡煊看向火锅店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 “你都订了位置了。”杜衡煊以前他老去吃火锅,并不是因为他自己爱吃。他好些年都不吃火锅了。 其实对于吃的,他什么都可以,他已经尝不出太多的滋味来了。 “没事没事,我取消了就行了,反正我也想吃。”陈澈拽着杜衡煊的手,不依不饶的往火锅店走,小小的个子力气却很大。杜衡煊着实吃了一惊。 两人找了个窗边的小桌坐下。 “您好,这是菜单,请问需要什么锅?” “红锅。”脱口而出的杜衡煊,一说出来就愣住了,有些事习惯了真不好改。他看了一眼陈澈,说:“清汤的吧。”他也不好辣。 服务员都呆了,鸳鸯锅已经是底线了吧,吃清汤还吃个屁的火锅啊,去隔壁吃菌汤养生锅得了。 “师兄你不用迁就我,红锅或者鸳鸯锅都行。”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江南人,陈澈不太吃火锅,更别提红汤火锅了,但是他想让杜衡煊吃得开心点儿。 “没有没有,没迁就,我也不好辣。”杜衡煊说道。他真没迁就陈澈,他不好辣也不好清淡,啥都能接受,对吃辣没有执念。 以前他倒是净迁就别人了,别人倒好,一声不吭撒丫子跑了。 陈澈咯咯笑起来:“那你还一来就点红锅。” “朋友爱吃,所以点习惯了。”杜衡煊把菜单递给陈澈,自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战术性终止话题。 陈澈勾勾选选了大半天,估摸着杜衡煊的口味勾了些菜品。“师兄,你喝什么?豆奶?酸角汁?还是可乐或者酒?” “先生我们这有自制的冰镇荔枝酒,是甜酒泡出来的,相当好喝,可以试一试呢。”服务员站在一旁极力推荐。 “甜酒泡出来的啊?好像不错诶!应该很好喝。”陈澈的眼睛眨巴眨巴,像照相机拍摄一样,闪光灯一直亮。 谁吃火锅喝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啊?不过好像也没有比火锅吃清汤更奇怪的了吧。又架不住陈澈喜欢,杜衡煊妥协:“那行,那来两杯吧。” 陈澈又把菜单递了回来,“师兄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加的?” 杜衡煊接过菜单,两面儿都看了一遍,边念叨边打钩,“脑花儿和茼蒿怎么能少?还得来份红糖糍粑,多放点红糖。你们这的草莓汽水儿也要一杯,要常温的。” “冰的更好喝。” “冰的好喝但是伤肠胃,哥……”杜衡煊一顿,话语戛然而止。咳嗽一声:“师兄觉得常温的更好,你看你本来就小个儿,肠胃不好了,就变得更瘦更小了,万一师兄哪天不小心踩到你怎么办?” “师兄我哪有那么小啊,我又不是小蚂蚁。”陈澈拿筷子戳着碗,娇嗔道。 “别说,还挺像。”杜衡煊打量了一下,好小,越看越小,真就一只小蚂蚁。 陈澈撇撇嘴,不乐意:“蚂蚁多不可爱,说像小兔子小狗子也好吧。” 杜衡煊心里一咯噔,一时卡壳,灌了一口荔枝酒,味儿不错,又叫了两杯。 陈澈端着酒杯嗅了嗅,觉得酒精味儿太浓了,没敢喝,也推给了杜衡煊。 杜衡煊没怎么喝酒,也就四杯,他的酒量也出奇的好,可今天一喝就醉,大概这酒后劲儿太大了。 脑花儿没人吃。红糖糍粑陈澈吃了一块儿,好吃是好吃,可太甜了,就没动第二筷子,一杯草莓汽水儿倒是喝光了。 他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抬眼不好意思地冲杜衡煊笑。 杜衡煊也看着对面的人,隔着锅里翻腾的水雾,越看越好看,好看得上了头。 他也不说话,托着下巴,傻笑起来,和十八岁那年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一样傻笑起来。 “你老看我,我不好意思了。”陈澈挺高兴的,就是觉得杜衡煊的眼神不太对。好像没有看自己眼睛。 杜衡煊不搭理,继续看,脸皮厚过城墙拐弯儿。“好看还不让人看了,你这时候脸皮还挺薄。” 陈澈的脸刹那就变红了,被撩得六神无主。他手忙脚乱的站起身。“师,师兄你醉了,我,我去结账。” “不用,我来就好了。”杜衡煊转头:“你好,结下账,糍粑打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