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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内容血腥惊悚,慎入 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少爷。从小体弱多病,身边从来没离过药。 十五岁那年大夫说我估计今年会死,我不相信,硬是要好好活着。结果从天起我开始天天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吃掉,各种方式死。每天晚上死一次,每次都不得好死。 我爹心疼我受苦,请来一位云游道人,那个道士身边有个五岁的小孩子。他把小孩子送给我说是给我去噩梦。 那个小孩子天天一床竹席子睡我地板上,从此以后我没再做过噩梦。或许说我根本没做过梦。每次都是一片漆黑到天明醒来。 一天晚上我喝多了水起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小孩子根本没睡,在墙角吃东西。 我一看,发现他正在吃人,尖锐的牙齿把一只手嚼成碎屑,鲜血流了他一脸。我万分惊恐,问他在吃谁。 他说:“少爷,这是你啊。” 原来他把我每一个噩梦里死去的尸体拖了出来,当作食物吃下了肚子。 我万分惊恐,被吓得晕了过去。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站在悬崖边上,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把我推了下去。我尖叫一声然后摔成了rou泥。我的脑袋已经被摔烂了一半,剩下完好无损的那只眼睛看到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蹦蹦跳跳跑过来,把我收拾干净了用劲拖了出去。 在梦里的最后,小孩子张开血盆大口,拿起我的一只手开心地咬了下去。 ………… 想写出来啊= =我经常会做一些这种梦呢。不写出来浪费了。 晚安ˊ_gtˋ ☆、扫墓 当天晚上唐黎没让管家给薛颜珂安排客房,而是从柜子里多拿了一个枕头。唐黎在潜意识里可能还把他当孩子而已,但这样的举动却让薛颜珂心里雀跃不已。不知道唐黎和他哥到底谈了些什么,但是唐炽邪似乎在和唐黎说完话以后就放心地走了,再也没难为薛颜珂。 少年躺在那张可以睡五个人的大床上,不去枕自己的枕头,而是向前靠把自己的脑袋搁到唐黎的肩窝上。唐黎感觉蹭过来的人全身暖融融的,像是一只想要主人抚摸的大型犬。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他把手放在少年的头上揉了揉,感受那头柔软的黑发在手心里上好的触感。 唐黎轻叹一口气,声音里笑意居多:颜珂,多大人了,别像个小孩子似的。 薛颜珂不以为意:唐黎我只对你这样的。别人我才不愿意靠近。 别乱说,你不是还有你mama么,你不靠近她吗? 我和mama不这样,因为她经常告诉我要像个男子汉一样独立一些,成为别人依靠的对象。 唐黎故意板着一张脸戳戳他:对啊,你要像个男子汉一样。现在请立刻离我远一些。 薛颜珂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些执拗什么话也没说,手直接搂住了唐黎的腰头埋进他怀里蹭蹭,声音闷闷地发出来:我不要。 唐黎不禁笑出声,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哎,还没长大。 听到这样的话薛颜珂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太舒服,一种不服气的感觉在心里突然冒了出来。他手上略微一用力将自己支撑起来,整个人压在唐黎上方,肩胛骨与背心窝弯连成了一条漂亮的弧线,唐黎愣了一下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样鲜明感觉到少年成长的迅速。 在之前他还只是一个卑微瘦弱到尘埃里的孩子,而现在却已经可以用阴影把自己笼罩。他听见少年处于变声期之中逐渐走向成熟的声音:唐黎,我总有一天会变得无限强大,拥有保护你的力量,你可以试着放心依赖我,也可以对我下令让我永远服从你,但是请不要离开我。 唐黎被这样充满渴望与占有欲的语气说得愣住了,他突然感觉到这个孩子的心思有些太过深沉而且也超乎常理地太过依赖他了。他说不清这样是好是坏,但是心里总有些不好的担忧感。他突然脑子里不可遏制地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自己哪天真的不在了呢,颜珂会怎么样? 薛颜珂没看出他心里有异,看着唐黎不说话不回答他轻轻叹了口气,双手不再支撑着整个人几乎趴在唐黎身上,像萨摩耶似的摇摇尾巴:反正你对我来说最重要了。对了,唐黎我们什么时候回南方家里啊? 唐黎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一脚把他踢开瞪了他一眼:定了后天的飞机票,应该正好可以赶上环球电影节,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出席,你放心做好准备就是了。 哦,好的。 薛颜珂躺在柔软的被褥里,感受着他这些□□思暮想的人唾手可得就在身边,仿佛这么久以来一直漂泊不定的灵魂得到了归宿,安心地回到了他本来的地方。 而唐黎却看着天花板发呆,雪白的墙壁与安静的室内让他以为他又开始回忆过去去那个空白的自己,但其实没有。在宁静之中听着身边的人均匀的呼吸感觉像是得到了最长情的陪伴,曾经所受过的苦难都成为了回顾时不值一提的流水行云。他突然之间明白了颜珂对他的依恋,那是一种人对于美好事物本能的向往。 颜珂。 ....嗯,唐黎我在。 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跟我出去走走吧。 嗯,都听你的。 随即两人相顾无话,都渐渐沉入睡眠之中,一夜安静无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