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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精她成了道门砥柱 第22节

    凡是道士的东西,玉苏都打心底抵触,谁让烧死她的姜子牙是道士呢。上辈子虽罪有应得,怨不得姜子牙,更怨不得道士,但她就不爽,就是迁怒。

    听了玉苏的话,陈晋荣沉眉思量。

    片刻后,他抬头:“小同志,这东西暂时交你保管,等下火车时,我让其他同志来取。”

    那俩东西太邪门,小同志既然无法消灭他们,便只能暂时交她这保管,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出来作乱,所以,下了火车后,这东西必须得带回警队。

    他以前隐约听人提过,国家似乎有专门处理这种邪恶东西的,等会儿将事汇报上去,上头应会派人来接手。

    玉苏似看出了陈晋荣的想法,她毅然道:“警察叔叔,这东西真不能给你们,这俩玩意不是好的,一旦没了震慑,他们绝对还会出来兴风作浪,你们与其惦记这东西,还不如多留意留意带这东西上火车的人。”

    玉苏笑吟吟的,话里却意有所指。

    姓骆的老头不是好人,将他们绳之以法,才是警察叔叔们目前最该做的事,至于她手上这东西,咳咳咳,反正她是不会交出去的,就算要交,那也得是她拿到功德之后。

    费了一把力气,总得收点报酬不是。

    玉苏的话,转移了陈晋荣的注意力。他倏地抬头,凝视玉苏:“小姑娘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玉苏耸耸肩,看似无意地道:“今晚你们见的东西,出自土里,看着还很新鲜。”

    这话她可没乱说,手上的木匣子的确很新鲜,新鲜得连腐朽味都还没完全消散。警察们只要抓住这条线索,不怕揪不住骆老头的尾巴。

    在场警察一听玉苏的话,面上顿时浮现慎重。

    出自土里,很新鲜......这不就是在提醒他们,这伙人有可能是盗墓者吗,而且还在近期下过墓?

    想起早前小宽查到的信息,那骆正阳是个古董商,有三十七□□踪不明,这一结合,还真有可能。

    如果真是与盗墓有关,那这就是特大刑事案件了,哪怕没有证据,只是怀疑,他们也必须将人扣下。

    “多谢小同志提醒。留一下你的联系方法,你手上的东西先交你保管,过段时间我们再来取。”

    有重大发现,玉苏手里的木匣便不再那么重要。陈晋荣考虑了一下,便暂时答应玉苏的要求,但同时又着重强调,后面会有人去取木匣,毕竟这东西属于古物,是国家财产。

    陈晋荣并未怀疑消息真假。

    他知道,像玉苏这种连鬼都能打的人,本事都神秘莫测,她即然说那俩东西出自土里,那必然就是真。

    “我这个暑假都在江省,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们可以来寻我。”玉苏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报给陈晋荣,眸底光彩闪耀,她觉得,她似乎找到快速度挣功德的办法了。

    嗯嗯嗯,交好警察,警察们要是遇上什么稀奇古怪的怪案,说不定就会找上她,到时候,她都不用出门特意寻找,功德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陈晋荣颔首。耿伟这一伙人带出的东西里有鬼,那其它出土的东西怕也有问题,到时候,说不定还真要再寻上这小姑娘。

    陈晋荣也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玉苏,两人还加了个微信,方便以后双方联系。

    玉苏加好微信,俏皮道:“警察叔叔,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对了,刚才的事你们要帮我保密,我爸妈只想我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然后找份稳定工作,我也想大学毕业后,进大企业上班。”

    玉苏要挣功德,但同时也不愿这些事打扰到她爸妈的平静生活。

    前十几年,她不过是频繁做梦,爸妈就弓杯蛇影,楞生生将封建迷信渗透自己的生活,倘若让他们得知,她如今已从做噩梦发展到与那些东西打交道了,他们还不得时时为她担心啊!

    所以,能瞒就瞒。

    在场警察都不是愚人,自然听懂了玉苏话里的意思。这种事,他们也不希望声张,于是,不假思索一口应下。

    双方达成默契,玉苏捏着匣子,脚步略显轻快地往十号车厢走去。

    今晚虽然没拿到功德,但收获不错,自己不但和警察搭上了线,还发现了某人隐藏的小秘密。

    和孙家后山如出一辙,却更加强悍的杀伐之气......

    啧啧啧,倒霉小伙伴不简单。

    玉苏走到九十两节车厢链接处,就见不简单的某人,神情淡漠地伫立在那里,他似乎在等她。

    见她走来,他沉默颔首。

    玉苏顿住脚步,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

    管刑巅垂眉,闪避玉苏眼神。

    玉苏呵呵:“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好家伙,装得可真像。那晚抽孙浩,山坡上的冲天杀气,弄得她还以为,孙家旁边有个将军冢呢。

    哼哼,屁的个将军冢。

    还有那晚白兰突然惊惶离去......两件事,两件事他都暗戳戳插了一脚。

    管刑巅不吱声,把沉默这个词发挥的淋漓尽致。

    玉苏讥诮道:“装,继续装!”

    “我没装,我是不知道怎么说。”管刑巅被她的笑刺的终于有了反应。

    玉苏见他开口了,眼睛一亮,道:“不知道怎么说,那我问你答。”

    管刑巅点头。

    “刚才那杀气是你弄出来的吧,你上辈子是何方大佬,这种杀气,没杀个千千万万,是绝对不可能有的。”玉苏态度很强势,很在意他的杀气。

    玉苏不介意自己的小伙伴和她一样,来历稀奇,但他的杀气仿佛一个定时炸/弹,让她忌惮。

    所以,她必须弄清楚他的来历。

    管刑巅摇头:“不知道。”

    玉苏翻了个白眼,又是不知道,不知道都快成万能润滑油了。

    “谈不下去了,到了江省,你买张车票自己回家吧。”玉苏威胁,哼,就不信这样还诈不出来。

    管刑巅黑眸微闪,道:“我真不知道,自从我开始经常做怪梦后,我就突然可以释放这种能力了。”

    玉苏歪头,淡淡凝视着他。

    见他说了一句后,又歇声了,她眉头一挑,继续追问:“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

    管刑巅侧开眸光:“孙浩死亡前后。”

    她似乎就是在孙浩死亡前后,身上逐渐发生变化的,所以,给她说这个时间,应该能消除她的怀疑。

    说到这里,管刑巅话一转,道:“我梦里,是我和你的上辈子吧?梦里被仙女抽飞的人,和你长得很像,那是你吗?我如今这般倒霉,是不是受你影响?”

    玉苏:“......”

    卧槽,要不要这么精明,她下午才理清两人之间的牵连,现在他就直白问了出来。

    他是不是早就怀疑了?

    玉苏有点心虚,眼珠转动,强装厉色道:“你倒霉关我什么事,别乱往我头上扣锅。”

    瞅着她略显闪避的眼神,管刑巅眼底笑意一闪而过,随即眉毛耷耸,沮丧道:“梦里,我听到三个仙女对你说的话,说什么助你一臂,你和那三仙女是旧识吗?这就是所谓的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吗?可我也算间接被她们抚顶了,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

    管刑巅一连三问,问到最后,刚毅面容楞是透出了酸心。

    “......”玉苏心虚。

    兄弟,打住,让你没经地府就投胎的是三霄,不是我,不用向我控诉你的委屈。

    再说了,谁让你没事凑热闹,你要不来凑热闹,也不会被三霄无意间送来投生。所以要怨就怨你自己,怪不到她头上,也怪不到三霄头上。

    没毛病,这事就是巧合,和她没一毛钱的关系。

    玉苏咳嗽了一嗓子:“喂,现在是我问你话呢,别想转移话题。”

    “你问再多,也没用。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管刑巅说到这里,稍顿了顿。随即语调一变,面上难得露出几分少年人的热血:“不过,我上辈子应该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士,我不但会释放那种能震慑鬼的气息,脑中还多了一些手上功夫的记忆。我偷着练过,很厉害。”

    玉苏眯着眼,审视地在管刑巅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问:“真没上辈子记忆?”

    管刑巅点头:“没有。我记得的就这些。”

    玉苏收回视线,蹙眉静思。难不成他上辈子真的只是某皇朝将军,而不是她怀疑的神仙大佬?凡间将军投生后受凡胎影响,没办法完全忆起前生,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他到底是哪个皇朝的将军?按他所挥发出来的强大杀伐之气来看,必是久经沙场,历史上肯定有留名。

    第二十三章

    玉苏回想了一下孙浩死亡前后,管刑巅的变化,琢磨了一下,也信了他几分。

    她是那时忆起前生的,而管刑巅也是那时对她态度急转,开始时刻黏着她。时间很接近,两人投生走的是同一条路,冥冥中有所牵连也说得通。

    “行叭,相信你了。”

    玉苏自以为弄明白了,迈开脚步,便往十号走厢走去。十号车厢的乘客,在警察开枪时,就已经全部跑去了更远的车厢。乘客们跑得太急,行李箱滚落一地,看着比出事的九号车厢更凌乱。

    管刑巅见她不再追问,被昏暗灯光衬托的面容隐约透出几分轻松。

    这次之后,她应是不会再起怀疑了。

    “刚才我见那两鬼消失了,他们是被你打死了吗?”管刑巅跨步跟上,问起那两鬼的情况。

    虽然他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如果他一点都不好奇,保不准她又要生疑了。防患未然,他还是多点好奇心吧。

    “没打死,躲进乌龟壳了。”玉苏颠了颠手里的小木匣。

    管刑巅黑眸转到木匣子上,辗转道:“也许我有办法让他们出来。”

    玉苏侧头,挑眉看他:“什么办法?”

    管刑巅话不多说,直接用行动告诉玉苏,他有什么办法。

    惊人杀戮之息,犹如惊涛怒浪,蛮横掀起,顿时笼罩空间。

    这是玉苏第三次见他的杀伐之气,近距离接触,气息尤胜先前几分。

    玉苏胆寒,要不是知道眼前这面容冷酷,通身带着屠戮气息的人,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且并不是针对她,她这会儿说不定已拔腿遁逃。

    好在这杀气只在空间荡漾几秒钟,便被人为约束着,化为一柄无形利刃,直击木匣。

    藏在木匣里的两鬼,被这股无形攻击袭击,木匣剧烈震荡,一缕黑雾升起,两道大红身影骤然现形。

    这两鬼是一女一男,死时应很年轻。女鬼凤冠霞帔,嘴唇红艳滴血,男鬼一身大红喜服,鬓若刀裁,通身都透着诡谲亡者寒气。

    两鬼蹿出木匣,空洞鬼瞳溢出胆战,当即便想再次遁隐,可偏脖子上压着一把无形慑魂利斧,楞是不敢有一丝举动。

    管刑巅震慑住两鬼,冷煞双眸轻轻一抬,看见玉苏。、

    “出来了。”

    清朗的嗓声与往常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