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互穿后,我该怎么办? 第4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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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公主一家正在用餐。 国王的特助突然敲门进来,低声汇报。 公主一听,急了:“你说迟尧和景晞的婚宴要放到0520?绝对不行!” 国王和王后同时看向她。 王后:“他们在哪办婚宴,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 公主理所当然道,“我要和闺蜜去参加婚宴的!要是挪到白鲸座,那我怎么去啊?” 国王:“你去参加他们的婚宴?他们邀请你了?” 公主摇头:“没有。” 国王皱眉:“那你怎么去?” 公主:“就直接去啊,难道还挡着不让我进吗?他们不会这么小气的。” 国王:“……” 见国王已经被气得不想说话了,王后无奈摇头。 “先不说你是王室公主,就是普通人参加婚宴也得经过主人邀请,你这样过去会被笑话的。” 才不会有人笑话她。 公主怒了:“我不管,他们必须要在帝都星办婚宴!隐卫和其它变异种不一样,是战斗力超强的忠犬,这两年的战争立过不少军功,在网上人气很高的!你们不给它奖励就算了,竟然连主人的婚礼都不让它参加,过分了!” 国王/王后:“……” 站在后面努力当背景板的特助:“……” 裴振岳说明情况后,其实心里也没底。 见他回来,林呈德急忙问:“怎么样,有戏吗?” 裴振岳摇头:“说是要先汇报,口风紧得很。” 没多一会儿,终端突然震动,裴振岳一看,竟然是宫里回过来的。 他精神一振:“您好。” 特助:“陛下已经批准隐卫的临时通行证,不过他说这是特事特办,下不为例。” 竟然同意了?! 裴振岳和林呈德都很惊讶。 道谢后正要挂断,就见特助神色犹豫。 裴振岳急忙问:“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特助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您跟景少将走得近,就想问问能不能多要一张邀请函?” 裴振岳:“?给谁?” 特助尴尬地挠头:“我、我是隐卫的粉丝——” 裴振岳:“……” 傍晚,迟尧和景晞散步回来就收到了裴振岳发过来的信息,傻狗的通行证有了。 迟尧笑笑:“得让琦姐给它也准备一身衣服,省得给我丢人。” 景晞跟着笑:“婚礼那天,让它给我们送戒指。” 迟尧一愣:“不是让窈窈送吗?” 景晞:“它要是不高兴,叼着戒指半路跑了,我们怎么办?” 迟尧:“……” 很有道理。 忙碌了两个多月,婚礼日子近在眼前。 老一辈说结婚前一天要分开住,两人被迫各回各家。 薄家后院,隐卫带着它的小媳妇在宽阔的草坪里散步。 房子里时不时传出厉远的大嗓门。 方凉:“老厉,楼梯扶手上的丝带怎么扎成这样?” 厉远:“不是你说扎成蝴蝶结的吗?” 方凉:“太丑了,重新弄。” 厉远:“我一个大老粗能弄成这样不错了!” 没一会儿,传出楚肖的声音。 “我来我来,你去的把花搬进来吧,春琴姐要布置花墙了。” 迟尧听着他们的对话,坐在廊下的躺椅上吹吹风,看狗子自己溜自己。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却让周围所有人都在为此忙碌,还乐此不疲,反倒是把他们两个排除在外。 迟尧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整个世界围着你转”。 老实说,还不赖。 他打了个响指,在弹出的虚拟窗口上给景晞发了条信息。 “他们都不让我干活,好闲。” 很快,那边就回了过来。 【我也是,不让干活也不让办公。】 迟尧几乎能想象到景晞发这条信息时,面无表情又很无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正要回复过去,身后传来脚步声,迟尧转头一看,立刻从椅子上起来。 “爸爸,您醒了?” 从门内走出来的omega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身量较一般omega更高一些,穿着家居服,看起来有些单薄,面容和迟尧有四五分相似,只是五官更柔和一些。 顾清坐到迟尧挪过来的椅子上,示意他也坐下。 迟尧有些紧张:“您自己从楼上走下来的?太危险。” 一周前,他和景晞去疗养中心接了两个爸爸回家。 他们在医疗舱里躺了二十年,哪怕医疗舱能维持身体各项机能,但免不了还是有些不适应。 顾清无奈道:“我又没残废。” 迟尧:“您可悠着点吧。” 接人的时候仇霜交代,至少要半个月的恢复期,期间尽量少走动,逐渐增加运动量,让身体有个适应的过程。 结果接回来第二天一早,顾清就一个人溜出去晨练了。 等迟尧和薄靳找到人时,他已经绕着整个军区跑了一圈,吓得父子俩连忙把仇霜叫过来,确认没事才松了口气。 仇霜离开时,黑着脸威胁,再看不好人就把人拉回去,搞得一家人很紧张,身怕一眨眼人又跑了。 顾清环顾四周,到处都是鲜花和绸缎的装饰,不免有些感慨。 “一眨眼,儿子都要结婚了,我都没什么参与感呢。” 迟尧轻笑:“您还年轻,再生一个不就有参与感了?” 顾清摸摸他的头:“有你一个我就很满足了。” 不等迟尧感动,就听他压低声音说:“追着阿靳要孩子,我累了。” 迟尧:“……” 薄靳开了视频会议从书房出来,在卧室没看到人,转头就下楼找人。 外面吵吵闹闹的,到处有人在布置。 看到他,楚肖忙不迭地行礼。 薄靳示意他不用这么拘束:“看到清清了吗?” 楚肖:“刚才看他去后院了。” 薄靳立刻过去,远远看到坐一起的父子俩,他脚步一顿。 后院的空气快要凝结了。 顾清放在腿上的手紧了松,松了紧,一肚子话却不知道从哪说起。 迟尧对这种气氛也有些无可奈何。 他并不责怪顾清,对于薄靳,有些事的处理上他至今无法认同,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再深究也没有意义。 他已经放下了,可显然薄靳和顾清没这么容易放下。 “你父亲不是在一般家庭中长大的,自我,做事目的性很强,很难顾忌到别人的感受。” 顾清垂眸看着小桌上翻飞的书页,低声说,“不过在你的事上,我相信他一定经过深思熟虑,做了他认为最好的决定。” 说着,迟尧看到他眼角湿润了。 “对不起,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让迟尧杀人很容易,可安慰人就太难了,尤其对方还是他爸。 迟尧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想了想还是亲手帮他擦。 “您现在不能情绪起伏太大,要是被仇霜看到,我又要挨骂了。” 顾清接过纸巾:“你很怕她?” 迟尧嗤笑:“除了晞晞,我怕过谁?” 顾清:“……” 偷听的薄靳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