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失忆后被偏执狂独占在线阅读 - 第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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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祁让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今天我要画画,你说过要给我当模特的!”

    “不会食言的,起来吧。”

    上午的时间已经剩得不多,祁让觉得上午去画肯定亏了,等着吃了个早午饭,立马迫不及待拖着他哥的手往画室跑。

    画室里有现成的椅子,祁让还殷勤地擦了一遍,才恭恭敬敬地请他哥坐上去。

    祁月白唇角微弯,倒是对祁让这副狗腿的小模样挺受用,坐下后,慵懒地抬眼问道:“需要( )模吗?”

    祁让发誓!在此之前他绝对没有产生过这么大胆的想法!但是!哥哥都主动提出来了!他要是不答应!还叫男人吗!

    “要!”祁让梗着脖子大声答道。

    “介意烟味吗?”

    要搁平时祁让多多少少要劝他哥少吸烟,但今天这个场合,他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连连摇头:“不介意!”

    祁月白拿出一根烟含在唇间,垂眸将烟点燃,缓缓吐出一口浓、白的烟雾,微微仰头靠在了椅背上,拉直的脖颈肌rou将喉结凸显了出来。

    明明是有点吊儿郎当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祁让坐在画板前,表面正襟危坐,实际上心里已经期待得苍蝇搓手了。

    祁月白咬着烟,微微仰着头,眉眼始终被氤氲着看不太真切,解放出来的双手则是缓缓解开衣扣褪下。

    年轻有力的身体舒展开来,透过紧实的肌rou祁让似乎能看到一种随着呼吸而鼓动的鲜活的生命力。

    祁月白取下烟,垂眸望着祁让,艶红的双唇间慢慢吐出大片的白烟。

    而后,夹着烟的手搭上裤腰,拇指勾住微微用力向下一扯,紧贴着皮肤的黑色松紧边缘露了出来。

    白皙的皮肤在黑色的衬托下有一种禁欲的涩气,欲露不露,将祁让的心完全吊了起来,他紧张地戳着手,目不转睛盯着祁月白充满力量感的腰腹,恨不得代替他那只手狠狠把外裤扯下去。

    却在这时,祁月白突然停了下来,问道:“裤子也要脱吗?”

    祁让正被吊得不上不下,一听这话,嘴快了脑子无数步脱口而出:“当然要啦!你是( )模,当然要全脱了,有点职业精神好吗?”

    祁月白轻笑了一声:“好。”

    祁月白站起来,脱掉拖鞋整齐地摆在一旁,光脚站在地上。

    随后,他咬住烟,弯腰褪下外裤,和上衣一起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最后是黑色的( )裤。

    比起一具不着寸、缕的身体安静地摆在眼前,这样动态的过程实际上才是真正的惊艳。

    他的每一次动作,都会牵引着肌rou的不断变形、舒展,祁让尤为喜欢他哥腿部的肌rou,充满了男性的力量美,绷紧的线条如同一段锋利的弦,蕴含着某种蓄势待发的强势的力度。

    祁让的眼神逐渐变得热烈,有什么冲击着他薄弱的心脏,手开始颤抖,但他知道,当他抬起笔,那些颤抖都会消失,他将画出一幅前所未有的完美的躯体。

    祁月白眯了眯眼,取下快要燃尽的烟坐下,双腿交叠,最后吐出一口眼圈儿,将烟头碾灭在木椅的扶手上。

    “不画吗?”祁月白开口,低沉磁性得仿若是故意引诱的声音缓缓流出。

    祁让激动地红了脸,刷刷两笔将画纸分为四格,急切地道:“画!现在就画!”

    他打算用四幅速写保留哥哥刚才整个动态。

    第一幕是祁月白衣冠整齐地坐在椅子上,敛着眉目点烟。

    第二幕是祁月白解开上衣的扣子,宽大的家居服滑到手臂处,上半身的肌rou因用力而凸显出最完美的弧度。

    第三幕是祁月白弯腰褪下裤子,那个时候是他腿部肌rou线条最完美的时候,弯腰时带来的阴影使得肌rou的明暗对比强烈,给人巨大的视觉冲击力。

    第四幕是祁月白脱完衣服后坐回椅子上,将手里的烟彻底碾灭。

    他的一举一动都具有什么独特的韵律一样,格外优雅且赏心悦目,有时候,祁让甚至会觉得他哥垂眸时眼睫毛的弧度都是经过计算的最优结果,对他而言有一种要命的吸引力。

    祁让端详着最后的成品,有一种说不出的口干舌燥,这副几乎没有细节可言的速写,却成为了他失忆后最满意的一份作品。

    每一幕的重点都不同,有的是充满爆发感与力量美的肌rou,有的是漫不经心又似乎蕴含着欲、望的眼神,有的是烟雾缭绕中独特的氛围感,但相同的一点是,那勃、发的张力似乎能够撕透纸张,扼住他的咽喉。

    他忽然觉得喉咙由干涩变得肿胀,连一丝口水也无法吞咽下去。

    直到熟悉的香味靠近,那种窒息的感觉像潮水一样悄无声息却又声势浩大地退去,一道温热的呼吸从他耳畔拂过:“氛围不错,但是有个地方画得不够写实。”

    祁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哥哥过来了,疑惑地问道:“哪里不写实?”

    “这里,”祁月白指着最后一幕( )的位置,一本正经地评价道:“太大了,不够写实。”

    祁让耳根猛地一红,“我、我看着都差不多啊。”

    “你这是前两天晚上在床上看的吗?那个时候倒是差不多了。”

    “你能不能不要在画室说这么奇怪的话?”

    “上次还想和我在画室做,说却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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