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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让,早上好。”祁月白拨开祁让额间乱糟糟的头发,问道:“腿怎么样了?” “只有一点点感觉。” “今天还是暂时不要动,需要什么叫我。” “好勒。” 祁让喜滋滋地应下,觉得能咸鱼一天是一件再快乐不过的事情了。 祁月白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为了照顾祁让,办公也没有回书房,而是就拿着平板电脑待在一楼陪着祁让。 祁让有什么事叫一声他哥就行,废物的日子过得可以说是非常舒心,更令他舒心的事,他拿着画板本来想尝试着能不能找到画画的感觉,没想到刚拿起笔,脑子里面立马浮现出了他哥在外套下和他接吻的画面。 眼睛被遮住了,他全身心都只能感受到他的哥哥,他们站在大街上,用一层外套与世人隔绝,这是一场坦诚的自我欺骗,也是一场旁若无人的浪漫旅行。 他的脑子里充满了种种对浪漫的幻想,幻想着周围的人都消失了,世界在融化,他们自我欺骗着,等待末日的降临。 大片的色块铺就,光是构图和色彩的配合就已经营造出了世界末日下的浪漫感,祁让手感很顺,恨不得一刻不停画出成品。 只用了不到两小时,祁让顺畅地收了笔。 他没有画得很细节,主要是用色块和阴影强调了氛围感,这种氛围,细节过多反而会影响整体的呈现了。 总而言之,祁让自己是对这幅画满意得不行,而且迫不及待想和他哥分享。 “哥哥,我画好了!你快看看怎么样!” 祁月白看了一眼,像是被击中了似的,直勾勾地看了好一会儿。 祁让得意不已,“怎么样?好看吧?” 祁月白喉结轻微滚动:“很好看。” 比起好看,更多的是震撼,祁月白不止一次看到过这样的画面,最终,这样的画面也出现在了让让的眼中。 “嘿嘿,我就觉得我画人像更顺手一点,我失忆之后画的基本都是人像,但我看以前的……咳咳、”说着,祁让嗓子有点痒,干咳了两声,“以前的作品,很少有人像的、” 祁月白起身把水杯拿了过来,“先喝点水。” “哦。” 祁让一上午没喝水,嗓子确实有点难受,接过水杯大口大口就往下灌。 只能说他对自己喝水的速度还是没什么数,灌得太急,又来不及咽,一不小心便泼了自己一身水。 “嘶——” 祁让赶紧坐直了身子,拉开衣领防止睡衣被打湿,但就是这一拉,他看到自己的胸口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哥!我这里怎么肿了?” 祁月白拿着纸巾帮祁让擦水,闻言也低头看了一眼,一脸平淡地答道:“我亲的。” 祁让:“???” “因为是粉色的,看起来很有食欲。”祁月白语气淡漠地又解释了一句。 几个问号已经不足以表达祁让的情绪了,祁让好想揪着他哥的衣领使劲晃一晃,再问他一句:我那禁欲又斯文的哥哥呢?你是谁?为什么可以一脸淡定地说这种屁话! 水擦干净了,祁月白扔掉纸巾,抬眼看着祁让,“上次喝醉了,忘记弄了,觉得有点遗憾,所以昨晚先补回来一半。” “一半?”祁让轻而易举被带偏了重点。 祁月白抬手,温热的手掌托在了祁让右半腋下靠近肋骨的位置,脸缓慢地逼近,祁让下意识后仰,被他哥顺势放在了沙发上。 宽大的衣领向右散开,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祁月白手指勾住衣领,轻轻向下一扯,粉色的一点便露了出来。 “还有一半,现在补回来吗?” 祁让后知后觉终于明白了,他哥口中的一半的意思是,左边一半,右边一半。 他哥昨晚只碰了左边不会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吧?! “这、这不太好吧?”祁让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道。 “哪里不好?”祁月白压低了声音,少了淡漠,多了几分缱绻的蛊惑之意。 祁让的防线摇摇欲坠,但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没一昏头全答应下来,而是艰难地找了个理由: “这里是一楼,万一被阿姨看到了怎么办?” “我带你上去。” 祁月白根本不给祁让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他抱了起来上楼。 祁让紧张得不行,双手仅仅揪住了他哥背后的衣服,缩在他哥颈间思考待会还能不能找到什么理由拒绝的时候,突然发现,他哥的心跳得很快,那是他哥背着他走了半个小时都不曾有过的心跳弧度。 原来看似淡定地掌控全局的哥哥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吗? 正在祁让愣神的时候,祁月白踢开了一扇门,带着祁让进入后,松开一只扶在祁让腰上的手把门扣了回去。 祁让以为他要掉下去了,紧张得死死搂住了他哥,但当他注意到房间里的情况,也顾不得什么会不会掉下来了,大声喊道:“你怎么把我带到画室来了?” “这里最近。”祁月白一边答道,一边推开墙架上的颜料,把祁让放了上去。 画室对祁让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想到待会可能要在这里发生什么,祁让眼尾都迅速蔓延上了一抹薄红, “又不着急,我们回卧室吧?” 祁月白抚摸着祁让的眼尾,低低道了一声“我急。”便抬起祁让的下巴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