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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被彻底碾成碎片,祁让急切地去亲吻他的哥哥。 祁月白在这个时候却冷静得有点无情,他没给与祁让任何回应,反而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抵住祁让的额头强硬地将他推远。 他轻声地道:让让,你最好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 祁让的语言系统已经混乱得无法处理接收到的话了,他像是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儿,一边再次试图靠近祁月白,一边无意识地撒娇:哥哥、哥哥…… 祁月白缓缓松开了抵在祁让眉心的手指,下一秒,祁让立马又亲了上来。 · 祁让醒来的时候,正被人搂在怀里,身上有一点诡异的酸麻。 他懵了两秒,昨晚的回忆自动浮了上来——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自己是宿醉之后什么都不记得那一类人,但很可惜,他偏偏是那种什么都记得的人! 祁让清晰地记得自己是怎么发酒疯打伤了李权,也记得哥哥把他带回屋里之后,他主动亲了哥哥,被拒绝之后还哭了…… 祁让只觉得他整个头皮都要炸开了! 天地良心!虽然他知道他和他哥已经结婚了,但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分房睡,而且他之前瘦得几乎脱相,断定哥哥对他肯定也没那方面的意思,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把祁月白当哥哥处的! 现在这情况就相当于,他喝醉了,还酒后乱|性把他哥睡了! 一时之间,祁让都不知道该怪他吃酒心巧克力都能醉的体质,还是该怪他一句色胆包天竟然敢把他哥睡了。 算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祁让想,当务之急应该是他待会要怎么面对哥哥。 只能希望哥哥能和他有默契一点,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以前怎么相处以后还是怎么相处。 正这么想着,他感觉到哥哥动了一下,似乎是要醒了。 祁让一惊,闭上眼睛假装还没睡醒。 过了一会儿,祁月白果然醒了,松开祁让,几乎没发出什么动静,走进了浴室。 听到浴传来水声,祁让猛地睁开了眼睛。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路有两条,要么赶紧起床,待会哥哥出来后,先发制人说不不记得昨晚的事了;要么继续装睡,等哥哥出去后再起床,这样就只需要等到晚上哥哥工作回来再面对了。 只用了三秒钟不到,祁让果断决定继续装睡,能晚一秒面对那他就晚一秒面对! 很快,祁月白洗完澡出来了。 听声音,怎么像是站在了床边? 祁让瞬间紧张了起来,脑中都能想象出哥哥站在床边,垂眸看着他时冷淡的模样。 越是这么想,祁让越是紧张,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睫毛都在抖。 完了,哥哥肯定知道他在装睡了。 要不还是把眼睛睁开吧?要不显得他多在意昨晚的事情似,那样的话,想要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不就更难了吗? 祁让下定决心,正想睁开眼睛,不想哥哥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让让,醒了吗?几乎是祁月白话音刚落,祁让刚好睁开眼睛。 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仿佛祁让早就醒了,就等着哥哥叫他一样。 祁让:…… 尽管心里尴尬得要死,祁让还是欲盖弥彰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干巴巴地应道:刚醒,你就来叫我了,好巧。 祁月白轻笑了一声,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是挺巧的。 祁让问道:哥哥,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睡醒了就起来吧,躺太久了身体会不舒服。 哦…… 祁让抓起睡衣,飞速套在身上坐了起来,刚穿好裤子,在茶几边拿了什么东西的哥哥折返了回来,对着祁让道:先等一下,把手给我。 怎么了?祁让先是听话地把手伸了出来,后才问出自己的疑。 连祁让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样的行为实际上是他对祁月白的绝对信任。 但祁月白意识到了,他握住祁让的手,微敛的眉目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该剪指甲了。祁月白回答道,仔细地替祁让剪指甲。 祁让点了点头,心说原来哥哥刚才是去找指甲刀了。 过了一会儿,祁让才后知后觉想起什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指甲长了? 祁月白剪指甲的动作都不曾停顿一下:昨晚背上感觉到了。 祁让:!!!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本来哥哥也很默契地没提起这件事,他怎么偏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祁让快要被自己蠢死了,赶紧转移话题:那什么、哥哥你今天没有工作吗? 下午出去,今天应该用不了多久,晚上可以一起出去吃饭。 好啊! 说到吃的祁让就来劲了,正好还可以缓解之前说错话的尴尬,小嘴叭叭地就开始分享昨天都吃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说完了还有点遗憾地感叹: 我本来还带了一些吃的回来,但是感觉冷了之后味道就不怎么样了。 没关系,祇园祭还有很长时间,等我这几天忙完了,一起去看山鉾巡行。 好呀。 祁让在手机上搜索过祇园祭,知道山鉾巡行才是祇园祭真正热闹的时候,对山鉾巡行的期待是最高的。 两人说着话的时间,祁月白已经替祁让剪好了指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