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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都是今晚的爸爸。 金主爸爸呛完嗓子后走到石桌前,找了个角落坐下了,跷着脚玩着手机游戏等上菜。 而另一位爸爸烤完玉米、韭菜、金针菇,烤香肠、鸡胗、黄花鱼,烤完花菜、香干、馒头片,烤鱿鱼、牛rou、墨鱼仔,几乎没停。 潘超和几个男生在旁边给他打下手,中间依葫芦画瓢地学着烤了几串,发现挺上手,还能边烤边吃,便乐得掌管烧烤架大权。 习忧得了闲,退居二线,帮他们把烤好的食物端去桌上。 烧烤架长度足够,同时能烤不少食物。随着上手的人越来越多,烤串儿上得也越来越快。习忧来回送了两趟,就坐下了。 串儿烤好了总有人吆喝,也有人过去拿,他今晚忙活了好一阵儿,这会儿坐下,一堆喊“爸爸,辛苦了”的。 习忧没认这些“儿子”,他一过来,顾仇就放下了手里的手机:“还以为习大厨今晚是打算义务劳动到底了。” 习忧朝烧烤架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让他们过去的吧。” 顾仇:“今晚我出钱还没这个权利了?” 习忧拧了瓶矿泉水正仰头喝着,闻言挑了挑眉。 喝完水后,习忧拿了串烤玉米吃。 刚咬两口,有服务员推了辆三层小餐车过来:“疙瘩汤来了。” 说着,一碗一碗往运输带上放。 一班来的人多,所以他们选的是一张长条的圆角石桌,石桌上设计了运输带,食物放在盘子上,会围绕着长桌转动。 疙瘩汤人手一碗。 习忧问:“还点这个了?” 顾仇刚要说话,坐他们侧边的周西东已经先一步回答了:“我们刚聊天,说习哥在这儿兼职是不是能经常免费吃烧烤什么的,哪怕不吃经常闻着味儿会不会觉得腻,顾爷就立马给点了疙瘩汤,不止呢,还有水果沙拉,一会儿应该就上来了。” 顾仇睨他:“你话怎么那么多,吃饱了嘴闲了?” 周西东摸摸自己的肚子:“瘪着呢,还早还早。” 习忧伸手从运输带上拿下一碗疙瘩汤,一边用勺子搅拌着一边说:“烧烤我吃得不多,疙瘩汤我倒是喝过不少。” 顾仇:“……” 脸瞬间有点黑。 习忧舀了一勺疙瘩汤到嘴里,余光把顾仇的神情尽收眼底,食物咽下后,他说:“有时候忙活到清早,店长会叫大家吃点东西回去,当是早餐了。我每次都选疙瘩汤。” 他侧过头,看着顾仇:“不过没吃腻。” 最后这句话简直是教科书式的救场,顾大少爷的脸色很快就回了暖。 桌上的串儿越上越多,烧烤架前用不着好几个人了,两人足以,大家换着上。 气氛也越来越好,围桌而坐的人从一开始的吃占主导变成了边吃边说,甚至说得比吃得多。 中间不知道是谁开口提议了句:“上点儿酒呗,不然差点儿意思!” “白的啤的?” “你满十八岁了吗就喝白的?” “那来啤的呗。” “多少?” “两箱吧起码。” 周西东在这方面还是挺规矩一人,挺担忧地说:“喝没问题,悠着点啊。喝醉了都有人给带回去吗?” 潘超今晚心情挺在线的,用手背敲了敲周西东的胳膊:“我酒量可以,逢年过节的跟我爸喝出来了。你要醉了,我先送你。还有谁喝醉了没家里人来接的,我都给送。” 旁边的江萌说他:“你这还没喝呢怎么就一股醉意。” 潘超:“我这叫讲义气,让大家今晚尽兴得没有后顾之忧。” 江萌“嘁”他一声。 潘超隔着一个桌面的距离问习忧:“习哥你喝吗?” 习忧说:“你们喝吧。” 潘超又问:“顾爷呢?” 顾仇说:“我不喝。” 潘超挺纳闷地说:“你俩怎么回事儿呢,七情六欲没有就算了,连口腹之欲都没有的吗?” 江萌纠正他:“你怎么混进一班的,语文学这么菜。口腹之欲是七情六欲中六欲的一种,这俩不能并列好吗?” “学霸可饶了我吧!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别提业务能力了,咱们就喝喝酒,吃吃东西,聊点闲话呗。”潘超说,“那我叫两箱啤酒了哈,没意见吧?” 想喝的就喝,不喝的也没人逼,自然没人有意见。 很快服务员就送了两箱啤酒过来。 一瓶瓶被放进托盘里,再被放到运输带上,愿意喝的人伸手就能拿到。 潘超拿上一瓶后,用启瓶器撬开瓶盖,然后冲向习忧和顾仇的位置:“谢谢顾爷请客,也谢谢习哥今晚出力教大伙儿烤串儿。我先干为敬。” 他仰头就吹了大半瓶,人群一阵嚎,眼看一堆人跃跃欲试,有效仿敬酒的趋势,顾仇赶紧扼杀:“潘超你带了个好头,好好的一桌高中生聚餐,看着就要被你带成中老年人大型酒桌文化宣扬现场。” 运输带上的一小盘坚果正好转到顾仇面前,他伸手拈起一颗开心果,往潘超的方向砸了过去:“能不能来点儿年轻人玩的?” 开心果正中潘超脑门,他“哎哟”一声,在开心果弹出去的瞬间,伸手接住,然后剥了壳把果仁丢进嘴里。 “年轻人玩的,可以啊!”潘超说,“斗地主、狼人杀、谁是卧底,我都行。” --